温知夏的心又提了起来,焦急地在意识里对沈瑶说:“怎么办?那字迹是子轩模仿我的,床底下也是他们故意藏的,我根本说不清啊!”
“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沈瑶安抚道,“你仔细想想,刚才被诬陷的时候,有没有人能证明你的去向?那封所谓的交易信上,有没有明确的交易时间和地点?‘锦记’的人最近有没有来过温家?”
沈瑶的问题像一把梳子,将温知夏混乱的思绪一点点梳理清晰。她努力回忆着:“我刚才一直在后花园喂鱼,丫鬟春桃可以作证!还有,‘锦记’的王掌柜上周就去苏州进货了,要下个月才回来,根本不可能和我交易!那封信上只写了要卖秘方,没有说什么时候在那里交易!”
“很好,这些都是关键证据。”沈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现在,听我的,鼓起勇气,大声说出这些话。记住,不要哭,不要示弱,用最坚定的语气告诉你父亲真相。”
3.
温知夏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她多了几分勇气。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正厅的方向喊道:“父亲!女儿没有偷秘方!方才申时到酉时,女儿一直在后花园喂鱼,春桃可以作证!‘锦记’的王掌柜远在苏州,怎么可能和我交易?那封信上既没有交易时间,也没有交易地点,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伪造陷害女儿!”
这一次,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正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显然,温知夏的话让温正鸿和柳氏都愣住了。
柴房里,温知夏紧张地屏住呼吸,手心全是冷汗。沈瑶在她意识里轻声鼓励:“做得很好,接下来,就看你父亲的反应了。”
温知夏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忐忑,却又隐隐生出一丝希望。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孤单一人,有一个来自遥远时空的“盟友”,将和她一起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正厅内,紫檀木八仙桌旁,温正鸿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柳氏斜睨着从柴房挪出来的温知夏,见她竟敢开口反驳,眼底的诧异转瞬即逝,随即化为一抹讥讽的冷笑:“人赃并获的事,难不成还要狡辩?那封写着秘方的信就摆在这儿,难道是它自己长了腿跑到你房里的?”
温知夏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沈瑶的声音在她意识里冷静响起:“看着她的眼睛,不要回避,语气要稳。”她深吸一口气,抬眸迎上柳氏的目光,清亮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继母口口声声说人赃并获,那敢问,这所谓的‘赃物’—— 那封信上,可有我的亲笔签名?又有谁亲眼看见我将它交给‘锦记’的人?是您,还是子轩弟弟?”
最后一句直指要害,柳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强自镇定道:“那字迹与你平日临摹的《兰亭序》极为相似,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你的字?况且是从你床底的木箱里搜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别人栽赃不成?”
“相似不等于相同,临摹的字迹再像,也缺了本人下笔的风骨。”沈瑶逻辑缜密,句句紧逼,“至于从我的房里搜出 —— 继母别忘了,我房里的丫鬟秋菊是您的陪房,日常洒扫、整理床铺全由她负责,她若想趁我不在时塞一封书信进去,易如反掌。父亲明鉴,仅凭‘字迹相似’和‘从房里搜出’这两点,根本无法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