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动用温家所有的人脉和资金,才勉强保住它,等她回来。
我以为我守住了我们的未来。
原来只是守了个笑话。
我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别说了。我跟她分手了。」
「林氏集团我不会再管了。」
「我同意跟你和爸一起出国。」
母亲愣住了,随即喜极而泣。
我们家的生意重心早就转移到了国外。
要不是为了等林雪,我早就该走了。
这五年,我像个地缚灵,被困在这座城市。
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
但我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江淮已经成年,他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我要报案,故意伤害。」
2.
半小时后,警察还没给我反馈,林雪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我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她不容置喙的命令。
「温宴,撤销报案!阿淮还那么小,他不能坐牢!」
「他小?」
我气笑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已经成年了,林雪。他蓄意伤人,就该承担法律责任。」
「他不是故意的!他有躁郁症你不是不知道!」
林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尖叫。
「你非要毁了他才甘心吗?」
又是这套说辞。
每一次江淮伤害我,她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躁郁症,就像江淮的免死金牌。
而我,就活该一次次被他伤害,还得大度地原谅。
我闭上眼,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瞎了一只眼睛的人是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她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温宴,算我求你,好不好?」
「阿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救命恩人……
这四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们相爱八年,找了她五年。
可到头来,她的天平却永远向着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倾斜。
「所以,我的眼睛就活该瞎掉?」
「温宴,你真要这么绝情?」
「绝情?是他蓄意伤人,是他犯法!」
「毛毛在我这里。」
她轻飘飘一句话,瞬间掐住了我的喉咙。
「你如果不撤销报案,我就杀了它。」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林雪,你他妈疯了吗?」
我对着电话怒吼。
「那是毛毛!你说要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养!」
那是我们一起养的金毛。
高考结束那年,她把它抱到我面前,笑得眉眼弯弯,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五年,我找不到她,都是毛毛陪着我。
它是我唯一的慰藉。
「是你逼我的!」
她尖叫,「撤不撤?」
一阵凄厉的犬吠和爪子疯狂抓挠地板的声音,尖锐地刺穿听筒。
是毛毛!
它在惨叫!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别……别伤害它!」
「我答应你,我撤销,你把毛毛还给我。」
「你先撤销。」
「我看到撤销记录,自然会把它还你。」
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