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调整姿势,却感觉更加别扭。一个简单的起手式,他反复练习了数十遍,直到双臂酸麻,额头冒汗,仍然不得要领。
老道长并不着急,他盘膝坐在一旁的大石上,闭目养神,只在林辰动作出现明显偏差时,才出言指点一二。
日头渐渐升高,林辰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抬起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艰难。
“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了?”林辰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沮丧。
老道长睁开眼,目光如电:“武道修行,哪有速成之理?我当年学这起手式,用了整整三个月。你才练了一早晨,就想要结果?”
林辰愣住了,他没想到师父如此高人,竟然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困难。
“修行之道,贵在坚持。”老道长站起身,走到林辰面前,“你看那山涧的流水,日复一日冲刷岩石,最终能穿石而过。非一日之功,乃持久之力。”
老道长亲自示范,将手掌贴在林辰后心。一股暖流突然涌入林辰体内,引导着他的气血运行。“感受气的流动,不要只用肌肉记忆。”
林辰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体内那微妙的能量流动。渐渐地,他仿佛抓住了一丝感觉,动作也开始流畅起来。
“很好。”老道长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寅时,继续。”
接下来的日子,林辰每天都在重复着类似的修行。天不亮就起床练拳,直到日上三竿才休息片刻。下午学习医术,晚上钻研玄学,每一天都排得满满当当。
青峰拳的修炼远比林辰想象中艰难。除了起手式,后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微妙的变化和发力技巧。有段时间,林辰卡在第四式“峰回路转”上,整整七天没有任何进展。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林辰在雨中一遍遍练习,却始终找不到“回转”时的发力点。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每动一下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休息吧。”老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强求不得。”
林辰倔强地摇头:“师父,我再试一次。”
这一次,他闭上眼睛,不再刻意模仿动作,而是回想老道长打拳时的意境。恍惚间,他仿佛化身为青峰山 itself,任风雨侵袭,我自岿然不动。手臂自然而然地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劲力由脚底升起,经腰腹传递,最终贯于指尖。
“啪”的一声,雨滴被他指尖的气劲弹开,在空中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老道长眼中闪过惊喜:“悟了?”
林辰睁开眼,不确定地看着自己的手:“师父,我刚才...”
“不必多说,记住刚才的感觉。”老道长点头,“今日方算真正踏入武道之门。”
第四章 触类旁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节更替,青峰山上迎来了第一场雪。
寒冬练拳是最为艰苦的。老道长要求林辰赤膊上身,在雪地中练习。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雪花落在发热的皮肤上,瞬间融化又凝结。
林辰的手掌冻裂了一道道血口,每打出一拳,雪地上都会留下点点嫣红。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刻苦。因为他能感觉到,在极端环境下,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瘦弱的躯体逐渐变得精壮,肌肉线条分明,气血旺盛到不畏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