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你闭嘴我就不紧张。” AI 音：“二十二。” 陈放举着空白证书：“宣誓词我简化了，就两句，你们凑合念。” 我瞪他：“宾客呢？” 陈放耸肩：“怕他们干扰数据。” 沈砚转向我，声音不高，却让整个礼堂静得发冷。 “我，沈砚，自愿与姜弥结为夫妻，实验期间履行观察者义务。” 我：“……” 轮到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姜弥——” 红灯猛地跳到 122，警报声像刀片刮玻璃。 我脱口而出：“我愿意个鬼！” 沈砚眉梢都没动，抬手按下静音键。 “重新来。” 我咬牙切齿：“我愿意。” 红灯瞬间 124，长鸣不止，像嘲笑。 沈砚：“超时三秒。” 我：“……那现在离吗？” 他垂眼，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枚银色指环，薄得像手术刀片，内侧闪着蓝光。 “先戴戒指，再讨论。” 我伸手，指尖抖得跟筛子似的。他把戒指推到我的指根，金属冰凉，下一秒“滴”一声轻响，蓝光变成稳定绿光。 沈砚：“传感器已上线，信号良好。” 我：“……我要投诉侵犯人身自由。” 他：“投属按钮在戒指底部，需要用针戳。” 我：“……”狗男人！ AI 音：“二十一。” 沈砚忽然俯身，声音贴着我耳廓：“放松，三十秒倒计时开始。” 我：“什么三十秒？” 他抬腕，指尖轻触戒指表面，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倒退：29、28、27…… 我心脏跟着数字一起蹦迪。 “沈砚，我警告你，我要是猝死在婚礼现场——” “我会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也擅长。” 我：“……” 25、24、23…… 他掌心覆在我后背，温度透过婚纱，像贴了一块恒温板。 “吸气。” 我下意识照做。 “呼气。” 我照做。 心率曲线奇迹般下滑：120、119、118…… 我：“……你作弊。” 沈砚：“实验允许自我调节。” 数字跳到 99，警报声戛然而止。礼堂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被他捞住腰。 “站稳，”他说，“仪式还没结束。” 我：“还有？” 他抬手，指向空荡荡的宾客席：“证婚人发言。” 陈放清了清嗓子，翻开空白证书，一本正经地念：“根据《实验伦理补充条款》，婚姻有效期至实验数据收集完成日，期间双方不得擅自退出。” 我：“……” 许棠在旁边小声鼓掌：“恭喜，你们成功把自己作进围城。” 沈砚松开我，转身面对监测仪，指尖飞快敲击键盘，把刚刚的数据保存。 我赤脚踩在红毯上，脚底冰凉，脑子嗡嗡响。 忽然，他回头，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姜弥，游戏继续。” 红灯再次亮起，像一声未完的警报。 我盯着屏幕上刚刚稳定的心率，下一秒，数字猛地一跳——130。 沈砚挑眉：“看来，180 分钟不够，得用余生。”
第二章 0.01 g 糖浆同居实验
我醒来的时候，晨光正从百叶窗缝里切进来，一条条落在我脚背，像给皮肤打上条形码。身上还是那袭婚纱，只是被暴力撕开一道口子，方便我喘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我光着脚，踩进一双一次性棉拖，尺码刚好，鞋面印着淡蓝色的“沈”字，像早就算准我会掉进来。
厨房那边传来金属碰撞声，我循声过去，冰箱门大敞，冷气白雾一股股往外涌。沈砚站在雾气里，白大褂没系扣，里面黑色高领把喉结勒得若隐若现，像禁欲又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