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们学校玩不起就别玩！不愿给钱就不愿意给，说我女儿死了是几个意思啊？」
方启明暴躁夺过电话，一连串输出。
我急忙赔罪挂断，竟然生出了一丝解脱之情。
这下方启明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女儿已经死了呢？
他双眼直勾勾看着我发笑，一副瞬间了然的神情。
「你可以啊，为了骗我说女儿死了，连学校老师都串通好了？考状元这个事也是骗人的吧？你以为编个状元就能挽回名声吗？查出来作假更容易丢人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不愿和他傻子一般的言论争辩。
很快，班主任和校长，还有其他几位学校领导全来了。
跟在身后的还有好几名媒体记者。
邻居见到有热闹可看，纷纷围拢过来。
学校老师连声跟我说着节哀，又问女儿的遗像在哪，他们去上柱香。
我难以启齿，只能想办法转移话题。
方启明却满脸不悦。
「上什么香？你们是不是被这个女人骗了？我女儿根本就没有死！」
一群人茫然的看着方启明，他附在我耳边小声威胁。
「今天记者都来了，你如果再不把女儿叫回来，我看你这个谎到底怎么圆！」
我无视他智障一般的话，连忙邀请校领导和记者进屋，问他们还有什么需求。
「是这样，方优优同学前段时间不是有很不好的风评吗？教育局这边是想做一个专访，关于孩子教育和身心健康这一方面的主题，不知道你们今天是否方便？」
我连连点头，巴不得立马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老公干出来的龌龊事。
方启明看到架好的摄像头，涌现出一丝心虚，急忙摆手拒绝采访。
「我女儿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心里有数，就没必要还让记者来嘲笑吧？她考试成绩差纯属遗传了她妈的恶劣智商，这个没有办法，家庭教育再好也没办法弥补先天缺陷。」
班主任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
「方优优爸爸，你可能误会了，方优优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而且是本次高考省状元，所以记者才想来采访一下关于家庭教育。」
领导还担心方启明因失去女儿悲伤过度，没来得及查成绩，贴心的递上了女儿高考分数界面。
离满分只差五分的总成绩让在场邻居倒吸凉气。
「我操，不是吧？平时总听到老方打骂他女儿成绩差，结果居然这么牛？」
「人不可貌相啊，之前这小姑娘总是低着头，见谁都怕，看着也不像是成绩好的，没想到居然是状元！」
「她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吧？那为什么还要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去了好大学谈什么优秀男朋友没有啊？」
「哎呀，说不定就是被骗了呗，现在社会上骗子这么多，高中生又单纯，三言两语就给哄住了，所以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跳了呗。」
......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噪音让方启明头大，他狠狠掐了我一把。
「你可以啊，女儿真是状元，赶紧把她叫回来，我答应你，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就让她去读书。」
孩子，孩子，我看他简直就是已经魔怔了！
我从包里掏出女儿的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直接拍在他脸上大吼。
「你好好给我看清楚！你女儿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