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净云宗,凝重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踏入宗门,张酸便急忙吩咐弟子准备静室,安置白九思和花如月的虚影,以及那朵承载着曲星蛮微弱元神的紫色莲花。
“张掌门,我这就回藏雷殿取丹药,你们务必守好静室,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闪失。”龙渊神色匆匆,银甲上的裂纹还未修复,便欲转身离去。
樊凌儿拉住他,眼中满是担忧:“龙师兄,你的伤还没好,这一路来回奔波,能撑得住吗?”
龙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无妨,为了救师父和曲掌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说罢,他化作一道雷光,消失在天际。
静室内,白九思和花如月的虚影静静悬浮着,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樊凌儿守在一旁,紧紧握着守魂剑,剑身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仿佛也在为这场惨烈的营救而哀伤。
“九思哥哥,你快醒过来吧。”樊凌儿喃喃自语,“你还欠我爹一把守魂剑,还没教我最厉害的炼器之法……”
张酸坐在一旁,闭目调息,他损耗的修为太多,急需恢复一些灵力,好为接下来的救治出一份力。
不知过了多久,龙渊带着丹药匆匆赶回。他将丹药小心地喂给白九思和花如月,又将剩下的丹药碾碎,融入灵气,渡入紫色莲花中,试图滋养曲星蛮的元神。
“龙渊,这丹药能有几成把握?”张酸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与期待。
龙渊皱了皱眉:“这是藏雷殿最珍贵的凝魂丹,理论上能稳固残魂,可师父和曲掌门的情况太特殊,我也不敢保证……”
就在这时,白九思的虚影突然动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花如月也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九思哥哥!”樊凌儿惊喜地叫出声,急忙凑上前,“你是不是要醒了?”
白九思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他能听到樊凌儿的呼喊,能感受到花如月就在身边,可身体却像被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看到了曦娥消散的画面。
“曦娥姐姐……”白九思在心底呼喊,“是我们连累了你……”
花如月也陷入了回忆,她想起了和白九思一起看桃花的日子,想起了曦娥的温柔与守护。泪水在她的魂体中涌动,却无法落下。
“我们不能让大家的努力白费。”白九思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我要醒来,我要找回如月的魂核碎片,我要救醒曲掌门,我要……弥补这一切。”
他调动体内仅存的一丝力量,试图冲破黑暗的束缚。花如月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她努力凝聚魂核的力量,与白九思相互呼应。
静室外,天色渐暗,乌云密布。一股不祥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竟是魔主余孽的残党得知了他们的行踪,正朝着净云宗逼近。
“不好,有敌人来袭!”张酸猛地站起身,感受到那股邪恶的气息,脸色大变。
樊凌儿和龙渊也迅速起身,准备迎敌。他们知道,在白九思和花如月尚未恢复,曲星蛮还未苏醒的情况下,一旦被魔主余孽攻入静室,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让他们靠近静室半步!”龙渊握紧雷纹长剑,剑身上的裂纹在雷光的映照下,显得触目惊心。
三人迅速来到净云宗山门前,只见黑压压的魔影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是一名黑袍男子,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中的魔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把白九思和花如月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黑袍男子的声音如同夜枭啼鸣,在山谷间回荡。
“痴心妄想!”张酸冷哼一声,手中的桃木簪光芒一闪,“想要他们,先过我这关!”
说罢,他率先发动攻击,土灵之力化作一道道土墙,挡住魔影的去路。樊凌儿也将守魂剑祭起,火灵之力在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光芒,灼烧着靠近的魔影。龙渊则引动雷法,一道道惊雷从天而降,炸得魔影惨叫连连。
然而,魔主余孽的数量太多,三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魔影突破了土墙的阻拦,朝着静室的方向冲去。
“该死!”龙渊咬着牙,再次催动雷法,却发现灵力已经快要耗尽。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剑光闪过,将冲在最前面的魔影击退。众人定睛一看,竟是白九思!他的身影依旧有些虚幻,却手持一柄散发着银白光芒的剑,正是他的本命法器——灵犀剑。
“九思哥哥!”樊凌儿惊喜地喊道。
白九思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很虚弱,但为了保护大家,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必须战斗。
花如月也飘了出来,她手中凝聚着粉色的灵力,与白九思并肩作战。两人的默契还在,他们的灵力相互呼应,竟发挥出了远超平时的威力。
魔影被两人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黑袍男子见状,怒喝一声,亲自冲了上来。他手中的魔剑挥舞,黑色的剑气朝着白九思和花如月斩去。
白九思和花如月急忙抵挡,却被强大的剑气震得后退数步。白九思的灵犀剑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花如月的灵力也有些不稳。
“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挡我?”黑袍男子冷笑一声,再次发动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的光芒从静室中射出,化作一朵巨大的莲花,将黑袍男子的攻击挡了下来。众人惊喜地望去,只见曲星蛮缓缓飘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无比坚定。
“曲掌门,你醒了!”张酸激动地喊道。
曲星蛮微微点头:“感受到你们有危险,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有了曲星蛮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五人齐心协力,与魔主余孽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魔影在他们的攻击下,渐渐被击退,黑袍男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龙渊大喝一声,引动最后的雷法,一道粗壮的惊雷朝着黑袍男子劈去。黑袍男子躲避不及,被惊雷击中,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魔主余孽失去了首领,顿时作鸟兽散。五人也疲惫地瘫倒在地,这场战斗,他们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们……赢了吗?”樊凌儿虚弱地问道。
白九思看着身边的众人,眼中满是感激:“赢了,多亏了大家……”
花如月靠在白九思怀里,轻声说:“可曦娥姐姐……”
众人沉默,心中满是哀伤。
…………
净云宗的桃花在暮色里簌簌飘落,静室内的紫色莲瓣忽然泛起金纹——那是曦娥消散时融入时光阵的金粉,竟顺着曲星蛮元神的微光,悄悄缠上了花如月的粉雾魂体。白九思指尖刚触到莲瓣,金纹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微光,在他掌心凝成半枚残破的沙漏,沙漏里的金沙正顺着指缝缓缓流淌。
“这是……曦娥姐姐的时光沙漏?”花如月的魂体剧烈震颤,粉雾中浮出当年曦娥赠她沙漏时的模样,“她说这沙漏能留住最珍贵的时光,可我当年嫌它笨重,随手丢在了净云宗后山……”
张酸突然一拍大腿:“难怪我三年前在后山捡到半枚沙漏残片!当时只当是普通法器,就收在了藏经阁!”他说着就要冲出去取,却被龙渊拽住——静室外突然传来弟子的惨叫,一道黑雾撞破山门,魔主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寒意,在半空中炸开:“白九思,花如月,本君藏在时光缝隙里的元神终于凝形,今日便用你们的残魂,补全我魔躯!”
众人急忙冲出静室,只见魔主的虚影比上次壮大数倍,黑袍上缠绕着血色魔纹,手中魔剑直指白九思:“当年你父白泽封印我时,曾留了一手时光后手,若不是曦娥那蠢货献祭神位净化我残魂,本君还找不到破解时光封印的法子!如今她神位已散,时光阵再无制衡,你们谁也别想逃!”
樊凌儿率先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九思哥哥,我们护着你和如月仙尊!”可她刚要冲上去,魔剑突然射出一道黑芒,直取花如月的魂体。白九思想挡,却被魔主的黑气缠住,眼睁睁看着黑芒穿透粉雾——就在这时,他掌心的沙漏突然爆发出刺眼金光,曦娥的声音竟从沙漏里传来:“如月,接住沙漏残片!”
张酸恰好抱着藏经阁的残片赶来,两片沙漏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完整的时光沙漏。花如月的粉雾突然被沙漏吸住,粉雾中浮出她当年丢弃沙漏的画面:少年白九思蹲在桃树下,正用灵力修补她摔碎的发簪,而她却拿着沙漏,嘟着嘴说“这东西不如九思哥哥的发簪好看”。
“原来……最珍贵的时光,是我随手丢弃的日常。”花如月的泪水终于化作实质,滴在沙漏上。沙漏突然翻转,金沙逆流,静室外的桃花竟开始倒着飘落,破碎的山门渐渐复原,魔主的黑气也开始消散——时光竟在倒流!
“不可能!曦娥明明已经消散了!”魔主怒吼着挥剑劈向沙漏,却被一道金芒弹开。曦娥的虚影从沙漏中缓缓走出,金袍虽依旧透明,却比上次清晰了许多:“我献祭神位时,将一缕神念藏在了沙漏里。这沙漏记录着如月最珍视的时光,而时光的本源,本就是‘不被遗忘的记忆’。”
她看向白九思,眼中满是温柔:“九思,你当年为护净云宗,在仙魔大战中重伤,是我用时光之力帮你掩盖了伤势,可你却为了不让如月担心,一直瞒着她。你看,这些被你们遗忘的时光,都成了救我们的力量。”
魔主见状,疯狂催动魔力:“就算你们有时光之力又如何?本君今日便毁了这沙漏!”他化作一道黑雾,直扑沙漏。龙渊急忙引动雷法,曲星蛮也燃烧元神,紫色莲花化作盾牌挡住黑雾。可魔主的力量实在太强,雷纹长剑开始崩裂,莲花也渐渐枯萎。
“曦娥姐姐,怎么办?”花如月的魂体开始变得透明,粉雾不断被魔主的黑气吞噬。曦娥突然握住白九思和花如月的手,将沙漏按在两人掌心:“只有你们的执念,能引动时光本源的力量。九思,你不是一直想对如月说当年没说出口的话吗?如月,你不是一直遗憾没和九思看遍人间桃花吗?”
白九思的眼泪滴在沙漏上,当年仙魔大战后,他躺在病榻上,曾对曦娥说“若我能活下来,一定要带如月去看江南的桃花”,可后来他伤重难愈,竟渐渐忘了这个约定。花如月也想起,她当年在时光阵中迷路时,唯一的执念就是“九思哥哥说过要带我看桃花”。
“如月,对不起。”白九思的声音沙哑,银雾魂体开始凝聚,“当年我骗你说伤势已好,其实每次修炼都会咳血,我怕你担心,更怕我走后你一个人……”
“九思哥哥,我都知道。”花如月的粉雾突然与银雾缠在一起,“我在时光阵中看到了你咳血的样子,也看到了你偷偷为我雕刻桃花发簪的模样。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我只是……好想你。”
两人的魂体在沙漏的金光中渐渐凝实,白九思的灵犀剑重新焕发光芒,花如月的指尖也生出粉色花瓣。曦娥见状,将全身金芒注入沙漏:“时光本源,听我号令!以执念为引,以记忆为媒,逆转魔劫,重铸神魂!”
沙漏突然飞至半空,金沙倾泻而下,化作漫天金雨。魔主的黑气在金雨中滋滋作响,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魔躯竟在倒流,渐渐变回当年被白泽封印时的模样:“不!本君不能再被封印!”他拼尽全力挥剑劈向白九思,却被突然出现的桃花阵挡住——是张酸用桃木簪引动了净云宗的护山大阵,樊凌儿的守魂剑也射出火灵之光,与龙渊的雷法、曲星蛮的莲花之力交织,形成四灵大阵,将魔主困在其中。
“曦娥姐姐,你快和我们一起走!”花如月伸手去拉曦娥的虚影,却发现她的金袍正在消散。曦娥笑着摇头,金芒越来越淡:“我的神念本就靠沙漏支撑,如今时光本源已被你们引动,我也该回到时光的长河里了。九思,如月,记得每年桃花开时,替我看看……”
“不行!曦娥姐姐,你不能走!”白九思急忙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片金粉。就在这时,花如月突然将指尖的粉色花瓣按在沙漏上:“九思哥哥,你还记得曦娥姐姐说过,沙漏能留住最珍贵的时光吗?”她看向沙漏,泪水滴在金沙上,“我最珍贵的时光,是和你、和曦娥姐姐一起在净云宗看桃花的日子。我想用我的魂核碎片,留住曦娥姐姐!”
她的粉雾突然分出一半,融入沙漏。白九思也毫不犹豫地将银雾分出一半,与粉雾缠在一起。沙漏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曦娥的虚影竟在光芒中渐渐凝实,金袍上的光纹也重新亮起:“你们……竟用自己的魂核碎片,为我重铸神体?”
“因为你是我们的姐姐啊。”花如月靠在白九思怀里,魂体虽依旧虚弱,却笑得灿烂,“没有你,就算看遍人间桃花,也少了最重要的人。”
魔主在大阵中怒吼,却无法挣脱:“本君不会认输!等我魔躯复原,定要踏平九重天!”白九思握紧灵犀剑,与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引动魂体之力,与樊凌儿、张酸、龙渊、曲星蛮一起,将四灵之力注入大阵:“魔主,今日便用我们六人之力,彻底封印你!”
金光、火光、雷光、土光、木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六色光柱,直刺魔主的眉心。魔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魔躯渐渐化作黑气,被吸入沙漏中。沙漏重新闭合,金沙缓缓流淌,将魔主的残魂永远困在了时光缝隙里。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虚弱地倒在桃树下。曲星蛮的元神回到紫色莲花中,莲花重新焕发生机;张酸的桃木簪虽布满裂纹,却依旧散发着土灵之光;龙渊的雷纹长剑也在雷光中慢慢修复;樊凌儿的守魂剑上,火灵之力更加温暖。
白九思抱着花如月的魂体,轻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如月,等你魂核碎片找齐,我就带你去江南看桃花,好不好?”
花如月笑着点头,粉雾中浮出一枚桃花发簪,正是当年白九思为她雕刻的那枚:“九思哥哥,这发簪我一直带在魂核里,就算在时光阵中迷路,我也没弄丢它。”
曦娥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沙漏,金袍上的光纹渐渐稳定:“我虽然重铸了神体,却失去了掌控时光的力量,以后只能做个普通的仙人了。”她看向众人,眼中满是笑意,“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能和你们一起,好好看看人间的桃花了。”
就在这时,净云宗的钟声突然响起,一名弟子匆匆跑来:“掌门,九重天传来消息,藏雷殿大成玄尊的元神感应到了白九思仙尊的气息,正带着众弟子赶来!还有阴莲宗的弟子,也说要接曲星蛮掌门回宗!”
钟声余韵还在净云宗山巅回荡,那名弟子话音刚落,远处天际便裂开两道光痕——一道是藏雷殿标志性的紫雷金光,裹挟着数百名银甲修士,剑穗上的雷纹在风中猎猎作响;另一道则是阴莲宗的墨紫莲雾,百名紫衣弟子抬着鎏金莲轿,轿顶的九品莲台泛着幽幽灵光,显然是为曲星蛮准备的。
“是师父的元神!”龙渊猛地攥紧雷纹长剑,剑身上的裂纹竟在紫雷金光的映照下微微愈合。他刚要迎上去,却见藏雷殿修士阵列中,一道半透明的玄色身影缓缓飘出,正是大成玄尊的元神——他周身萦绕着未散的魔障,显然是强行冲破魔主残魂的纠缠赶来的。
“九思!”大成玄尊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玄色衣袍下的元神竟在微微晃动,“为师感应到你的灵犀剑气息,就知道你还活着!当年你执意要去封印魔主,为师拦不住你,只能在藏雷殿布下护魂阵,可魔主的残魂却趁机偷袭,为师……为师差点就守不住藏雷殿了!”
白九思的银雾魂体剧烈震颤,他望着师父元神上的魔障,泪水瞬间涌出:“师父,是弟子不孝,让您受了这么多苦!若不是龙渊师弟和各位道友,弟子恐怕……”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大成玄尊打断他,目光扫过樊凌儿、张酸几人,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各位道友舍命相救,藏雷殿欠你们一份天大的恩情!”
就在这时,阴莲宗的莲轿停在曲星蛮面前,为首的紫衣长老噗通跪地,声音哽咽:“掌门!您失踪这些时日,宗门内乱作一团,多亏净云宗张掌门暗中照拂,我们才没被魔修趁虚而入!您快随我们回宗,弟子们都在等着您!”
曲星蛮的紫色莲花轻轻颤动,元神虚影从莲瓣中浮出,脸色依旧苍白:“让你们担心了。只是我元神受损,暂时无法主持宗门事务,你先带弟子回宗,等我稳固了元神,自会回去。”她顿了顿,看向张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张掌门,之前阴莲宗与净云宗的恩怨,是我太过执念。从今往后,两派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守护三界安宁。”
张酸笑着点头,将桃木簪递到她面前:“这簪子虽裂了,却还能滋养元神,你先拿着。等你回了阴莲宗,我便派人送去净云宗的千年桃木,帮你重铸法器。”
樊凌儿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火纹令牌:“九思哥哥,这是我爹当年留下的炼器令,持此令可调动天下炼器师。如今魔主虽被封印,却还有很多魔修在三界作乱,我们可以用这令牌召集炼器师,打造护山大阵,守护各大宗门!”
龙渊眼睛一亮:“没错!藏雷殿的雷纹矿脉还能开采,我们可以用雷纹铁铸造兵器,再加上樊师妹的火灵之力,定能打造出克制魔修的法器!”
曦娥把玩着手中的时光沙漏,突然轻“咦”一声:“沙漏里的金沙在异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它。”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沙漏中的金沙竟凝聚成一道小小的光痕,指向南方——正是江南桃花林的方向。
花如月的粉雾突然飘向沙漏,指尖的粉色花瓣轻轻触碰光痕:“是我的魂核碎片!当年我在江南看桃花时,魂核不小心裂开,一块碎片掉在了桃花林里。”她转头看向白九思,眼中满是期待,“九思哥哥,我们去江南找碎片好不好?顺便……看看那里的桃花。”
白九思刚要答应,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南方的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一名修士浑身是血地飞来,落在众人面前:“不好了!江南桃花林被魔修占领了!他们用魔火焚烧桃花林,还说要找出花如月仙尊的魂核碎片,献给魔主残魂!”
“岂有此理!”大成玄尊的元神猛地爆发出金光,玄色衣袍下的雷纹剧烈闪烁,“本尊倒要看看,这些魔修有多大能耐!藏雷殿弟子听令,随本尊前往江南,斩杀魔修,守护桃花林!”
“净云宗弟子也愿前往!”张酸举起桃木簪,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拔出长剑,声音响彻云霄。
曲星蛮的紫色莲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她的元神:“阴莲宗弟子虽未赶来,但我愿以元神之力,助各位一臂之力!”
樊凌儿握紧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熊熊燃烧:“九思哥哥,如月仙尊,我来护着你们!”
龙渊引动雷法,雷纹长剑发出一声龙吟:“师父,九思师父,我们走!让这些魔修知道,藏雷殿的雷法,可不是好惹的!”
白九思与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的魂体紧紧缠在一起,灵犀剑与粉色花瓣同时爆发出光芒:“曦娥姐姐,麻烦你用沙漏稳住我们的魂体,我们一起去江南!”
曦娥点头,将沙漏抛向空中,金沙倾泻而下,化作一道金色光罩,护住白九思和花如月的魂体:“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再受伤害。”
众人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江南的方向飞去。途中,大成玄尊的元神渐渐虚弱,魔障开始反噬。白九思急忙分出一缕银雾,注入师父的元神:“师父,您撑住,等我们杀了魔修,就找最好的丹药为您疗伤!”
大成玄尊笑着摇头:“傻孩子,为师的元神本就快要消散,能在临死前再看到你,为师已经很满足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守护好三界,守护好如月仙尊……”
“师父,您别说话,保存体力!”龙渊急忙引动雷法,为大成玄尊驱散魔障,可魔障却越来越浓,大成玄尊的元神开始变得透明。
就在这时,江南的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魔笑声:“白九思,花如月,你们快来啊!再晚一步,桃花林就被烧光了,你的魂核碎片也会被魔火炼化!哈哈哈!”
白九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银雾魂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如月,你先和曦娥姐姐、樊师妹他们在后面,我和师父、龙渊师弟、张掌门、曲掌门先去杀了那些魔修!”
花如月急忙抓住他的手:“九思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就算魂核碎片被炼化,我也不要和你分开!”
曦娥按住两人的手,沙漏中的金沙突然加速流转:“我用时光之力为你们争取时间,你们速去速回!记住,一定要找到魂核碎片,那不仅是如月的生机,也是克制魔主残魂的关键!”
众人加快速度,很快便抵达江南桃花林。只见桃花林已成一片火海,无数魔修手持魔刀,在火海中狂笑。为首的魔修是一名黑袍老者,手中拿着一枚黑色的珠子,正是用来炼化魂核碎片的魔器。
“白九思,你终于来了!”黑袍老者冷笑一声,举起魔器,“这魂核碎片已经快被炼化了,你要是跪下求我,我或许还能给你留一块!”
“做梦!”白九思怒吼一声,灵犀剑射出一道银白光芒,直刺黑袍老者。黑袍老者急忙抵挡,魔器与灵犀剑碰撞,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
大成玄尊的元神突然冲上前,玄色衣袍下的雷纹全部亮起:“九思,为师帮你!”他引动全身元神之力,化作一道紫色雷光,劈向黑袍老者。黑袍老者猝不及防,被雷光击中,魔器脱手而出。
龙渊趁机冲上去,雷纹长剑斩断了黑袍老者的手臂:“魔修,拿命来!”
张酸和曲星蛮也同时发动攻击,土灵之力与木灵之力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将周围的魔修困住。樊凌儿的守魂剑射出火灵之光,灼烧着魔修的魔躯。
花如月的粉雾飘向空中,指尖的粉色花瓣轻轻飘落,火海中竟奇迹般地开出了一朵朵桃花,挡住了魔火的蔓延。曦娥则用沙漏稳住时光,让众人的动作变得更快。
黑袍老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白九思拦住:“你伤了我师父,毁了桃花林,还想跑?”他引动全身魂体之力,灵犀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剑刺穿了黑袍老者的心脏。
黑袍老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气消散。魔修们见首领已死,顿时作鸟兽散,却被张酸和曲星蛮的光网困住,一一斩杀。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虚弱地倒在地上。大成玄尊的元神越来越透明,他看着白九思,眼中满是欣慰:“九思,为师……终于能为你做些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话音未落,他的元神便化作一道紫色光点,融入了龙渊的雷纹长剑中。
“师父!”龙渊和白九思同时哭喊,泪水滴落在雷纹长剑上。剑身上的裂纹竟在紫色光点的映照下,彻底愈合,还多了一道玄色的雷纹。
花如月飘到桃花林的中心,粉雾轻轻触碰地面,一枚粉色的魂核碎片从土中浮出。她将碎片融入自己的魂体,粉雾变得更加凝实:“九思哥哥,我们找到碎片了。”
白九思擦干眼泪,走到花如月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师父虽然走了,但他的力量还在,我们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守护好三界。”
曦娥看着手中的沙漏,突然说道:“沙漏里的金沙又在异动,似乎还有魂核碎片在别的地方。而且,我感应到魔主残魂的气息越来越浓,恐怕他很快就要冲破沙漏的封印了。”
众人闻言,都神色凝重。樊凌儿握紧守魂剑:“不管魔主残魂有多厉害,我们都不会怕他!我们还有炼器令,还有各大宗门的弟子,一定能再次封印他!”
张酸点头:“没错!我们先回净云宗,召集天下修士,打造护山大阵,再寻找剩下的魂核碎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曲星蛮的元神回到紫色莲花中:“我也会尽快回阴莲宗,召集弟子,与你们一同对抗魔主残魂。”
众人刚要动身,曦娥手中的沙漏突然剧烈震颤,金沙疯狂旋转,竟在半空凝成一幅残缺的星图——图中最亮的那颗星旁,标注着“净云宗后山禁地”的字样。她指尖轻触星图,金芒里浮出一行小字:“花如月魂核碎片藏于禁地玄冰窟,窟内有上古四灵机关,需以对应灵力破解,若误触机关,魂核将永封冰层。”
“后山禁地?”张酸猛地驻足,眉头紧锁,“那是净云宗历代掌门封印凶煞之地,我师父临终前曾说,禁地深处有玄冰窟,窟内不仅有机关,还藏着当年仙魔大战时遗留的魔瘴,稍有不慎便会被魔瘴吞噬!”
樊凌儿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跳动:“张掌门,我属火灵,正好能破解火灵机关;龙师兄是水灵,曲掌门是木灵,九思哥哥是金灵,张掌门您是土灵,我们五人恰好能凑齐四灵之力,就算有机关也不怕!”
龙渊点头附和,雷纹长剑上的玄色雷纹微微发亮:“师父的力量在剑里,若遇魔瘴,我可用雷法驱散。只是九思师父和如月仙尊魂体尚未完全凝实,需有人护着他们。”
“我来护他们。”曦娥将沙漏揣入怀中,金袍上的光纹环绕住白九思与花如月的魂体,“沙漏能稳住时光,若遇危险,我可暂时冻结机关启动的瞬间,为你们争取时间。”
众人议定,即刻前往净云宗后山。禁地入口被一道布满符咒的石门封住,张酸取出桃木簪,将灵力注入簪子,桃木簪射出一道土灵之光,符咒渐渐消散,石门缓缓开启。门后是一条幽暗的通道,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文,符文泛着绿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小心,这些是‘噬灵符’。”张酸提醒道,“一旦触碰到符文,灵力就会被吸干。大家跟在我身后,我用土灵之力护住大家。”他挥动桃木簪,一道土墙从地面升起,将众人护在中间,慢慢向前移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突然变得开阔,前方出现一座圆形石室,石室中央有四口分别刻着火、水、木、土四灵图案的石棺,石棺旁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写着:“四灵归位,玄冰自开;错置灵力,魂飞魄散。”
樊凌儿走到刻有火灵图案的石棺前,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与石棺上的图案相呼应,石棺缓缓打开,里面竟躺着一枚燃烧的火灵珠:“这火灵注定是破解机关的关键!”她将火灵珠取出,石棺底部露出一个凹槽,正好能容纳火灵珠。
龙渊、曲星蛮和张酸也分别找到对应自己灵力的石棺,取出水灵珠、木灵珠和土灵珠,放入凹槽中。四颗灵珠同时亮起,石室地面开始震动,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寒气从缝隙中涌出,正是玄冰窟的入口。
众人沿着缝隙向下走,越往深处,寒气越重。花如月的粉雾魂体开始颤抖,白九思急忙将银雾裹住她:“如月,别怕,我护着你。”
曦娥也催动沙漏,金芒环绕住两人:“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找到魂核碎片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两侧的墙壁上射出无数冰箭,直刺众人。“不好!是冰箭机关!”张酸急忙挥动桃木簪,土墙再次升起,挡住冰箭。可冰箭源源不断,土墙很快就布满了裂痕。
龙渊见状,引动雷法,雷纹长剑射出一道雷光,击中墙壁上的一个凸起的石块——冰箭突然停止发射。“我刚才看到这石块与其他石块不同,应该是机关的开关!”龙渊说道。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玄冰窟深处。只见窟中央的玄冰柱上,悬浮着一枚粉色的魂核碎片,碎片周围环绕着四道冰链,冰链上刻着四灵符文。玄冰柱旁,还躺着一具冰封的魔修尸体,尸体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魔剑,魔剑上的魔纹竟在微微闪烁。
“那就是我的魂核碎片!”花如月激动地喊道,粉雾朝着玄冰柱飘去。可她刚靠近,冰链突然收紧,射出四道冰刃,直刺花如月。
“小心!”白九思急忙挡在花如月身前,银雾与冰刃碰撞,发出一声脆响,白九思的魂体竟变得透明了几分。
曦娥急忙催动沙漏,金沙流转,冰刃的速度渐渐变慢:“快用四灵之力破解冰链!冰链上的符文需要对应灵力才能化解!”
樊凌儿、龙渊、曲星蛮和张酸立刻行动,分别将火灵珠、水灵珠、木灵珠和土灵珠对准冰链上的符文。四颗灵珠同时射出光芒,与符文相呼应,冰链渐渐松动,冰刃也随之消失。
白九思趁机飘到玄冰柱前,伸手去拿魂核碎片。可就在他的指尖触到碎片的瞬间,玄冰柱突然裂开,里面竟藏着一只巨大的冰蜘蛛!冰蜘蛛的八只脚都刻着魔纹,口中吐出黑色的蛛丝,直缠白九思。
“是魔化的冰蜘蛛!”张酸惊呼,“当年仙魔大战时,有魔修将蜘蛛魔化,藏在玄冰窟中守护宝物!”
龙渊挥剑斩断蛛丝,雷法在剑身凝聚:“我来对付它!你们快帮九思师父拿到魂核碎片!”他纵身跃起,雷纹长剑劈向冰蜘蛛,玄色雷纹与魔纹碰撞,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
冰蜘蛛怒吼一声,八只脚同时射出冰刺,龙渊急忙躲闪,却被一只脚扫中,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雷纹长剑上的玄色雷纹也暗淡了几分。
曲星蛮的紫色莲花突然飞出,化作一道光盾,挡住冰蜘蛛的攻击:“龙渊,你没事吧?这冰蜘蛛的魔纹很厉害,我们一起对付它!”她引动木灵之力,紫色莲花射出无数花瓣,刺向冰蜘蛛的眼睛。
樊凌儿也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我也来帮忙!”她将火灵珠融入剑中,守魂剑射出一道巨大的火柱,灼烧着冰蜘蛛的身体。
张酸则趁机来到玄冰柱前,桃木簪射出土灵之光,护住白九思和花如月:“你们快拿魂核碎片,这里有我和曲掌门、樊师妹顶着!”
白九思点点头,与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的魂体同时发力,银雾和粉雾缠绕在一起,包裹住魂核碎片。魂核碎片渐渐融入花如月的魂体,粉雾变得更加凝实,花如月的身影也清晰了许多。
“成功了!”花如月欣喜地喊道。可就在这时,冰蜘蛛突然狂暴起来,魔纹爆发出强烈的黑光,它猛地撞向玄冰柱,玄冰窟开始剧烈震颤,顶部的冰块不断落下。
“不好,玄冰窟要塌了!”曦娥喊道,急忙催动沙漏,金芒将众人护在中间,“大家快撤!”
众人急忙向外跑去,冰蜘蛛在后面紧追不舍。龙渊忍着伤痛,再次引动雷法,雷纹长剑射出一道雷光,击中冰蜘蛛的头部,冰蜘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僵硬,最终化作一滩冰水。
众人跑出玄冰窟,回到石室。可石室的石门竟不知何时关闭了,墙壁上的噬灵符再次亮起,符文射出绿光,吸扯着众人的灵力。
“是魔修搞的鬼!”张酸咬牙说道,“刚才那具魔修尸体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一定在临死前启动了石门的机关!”
樊凌儿的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渐渐减弱:“我们的灵力都快被吸干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白九思突然想起什么,他看向花如月:“如月,你刚融合了魂核碎片,能不能用时光之力试试?曦娥姐姐说过,你的魂核与时光本源有关。”
花如月点点头,闭上眼睛,粉雾中浮出时光沙漏的虚影。她引动魂核之力,虚影射出一道粉色光芒,击中石门上的符咒。符咒竟开始倒着消散,石门也缓缓开启。
“成功了!”众人惊喜地喊道,急忙跑出石室,回到通道。可通道里的噬灵符也变得更加狂暴,绿光越来越亮。
曦娥将沙漏抛向空中,金芒与粉色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光罩,护住众人:“大家快出去,我撑不了多久!”
众人加快速度,终于跑出了禁地。回到净云宗,众人都虚弱地倒在地上。花如月的魂体虽然更加凝实,却也消耗了大量的力量,粉雾微微闪烁。
白九思握住花如月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如月,辛苦你了。”
花如月摇摇头,笑着说:“能找到魂核碎片,我一点都不辛苦。只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曦娥收起沙漏,脸色凝重:“你说得对,刚才在玄冰窟,我感应到魔主残魂的气息越来越浓,沙漏里的金沙也变得不稳定。恐怕……魔主残魂快要冲破封印了。”
张酸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必须尽快召集天下修士,打造护山大阵。我这就去派人通知各大宗门,让他们前来净云宗议事。”
曲星蛮的紫色莲花轻轻颤动:“我也该回阴莲宗了,我要尽快稳固元神,召集弟子,准备对抗魔主残魂。”
龙渊握紧雷纹长剑,剑身上的玄色雷纹闪烁着光芒:“我去藏雷殿,将师父的遗愿告诉弟子们,再取些能稳固灵力的丹药,帮大家恢复力量。”
樊凌儿站起身,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渐渐恢复:“我去用炼器令召集天下炼器师,打造克制魔修的法器。九思哥哥,如月仙尊,你们就在净云宗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
樊凌儿刚御剑飞出净云宗山门,袖中的炼器令突然发烫,令牌上的火纹竟自行勾勒出一幅血色地图——地图中心标注着“陨魔渊”,旁边还刻着一行扭曲的魔文。她急忙停住剑,指尖抚过魔文,守魂剑突然发出刺耳剑鸣,剑身上浮现出樊交交的虚影:“凌儿,若你见此魔文,速带炼器令去陨魔渊。当年我与白泽联手,在渊底布下‘封魔炼器阵’,阵中藏着克制魔主的‘诛魔鼎’,但需集齐天下炼器师的火灵之力才能开启。只是……此阵凶险,若火灵之力不足,阵眼会反噬炼器师,轻则废去修为,重则魂飞魄散……”
虚影消散时,樊凌儿的眼泪砸在炼器令上,令牌的火纹突然亮起,将她的灵力吸走大半。她攥紧令牌,调转剑头往陨魔渊飞去——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老人躺在病榻上,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凌儿,九思那孩子,比你更像我的徒弟。这守魂剑,不仅要护他,还要护三界……”
与此同时,净云宗的桃树下,白九思的银雾魂体突然剧烈震颤,灵犀剑从袖中飞出,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的画面:陨魔渊底,无数魔修正围着一座黑色巨鼎,鼎上的魔纹与魔主残魂的气息相连,为首的黑袍人竟戴着与大成玄尊一模一样的面具!
“是魔主的傀儡!”花如月的粉雾瞬间凝实,她抓住白九思的手,“那黑袍人手里的魔器,是用我丢失的另一块魂核碎片炼制的!我能感应到,碎片里还残留着我的灵力!”
曦娥急忙取出沙漏,金沙疯狂旋转,却只能照出陨魔渊的一角:“魔主在利用魂核碎片引动诛魔鼎!那鼎本是克制他的法器,若被他用魔血污染,反而会变成炼化三界的魔器!”
白九思猛地握住灵犀剑,银雾中透出决绝:“我要去陨魔渊!凌儿一个人太危险,而且……那黑袍人的面具,是我父亲当年封印魔主时戴过的,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可你的魂体还没稳固!”花如月拉住他,粉雾中浮出担忧,“曦娥姐姐说,你若再强行催动灵力,魂体会彻底消散!”
曦娥却突然将沙漏按在两人掌心:“我用时光本源为你们稳固魂体,但最多只能撑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内,你们必须找到凌儿,取出诛魔鼎,否则……”她顿了顿,金袍上的光纹黯淡几分,“否则我会强行冻结你们的时光,让你们陷入沉睡,直到有人能救你们。”
两人刚要动身,净云宗的钟声突然急促响起,一名弟子浑身是血地跑来:“白仙尊!花仙尊!阴莲宗传来消息,曲掌门回宗后遭人暗算,元神被封在莲台里,阴莲宗弟子正往净云宗赶来,想请您去主持公道!”
花如月的粉雾剧烈颤抖:“是魔修的阴谋!他们想牵制我们,让我们没时间去陨魔渊!”
白九思握紧灵犀剑,剑身上的银纹与曦娥的金芒交织:“曦娥姐姐,你先带弟子去接应阴莲宗的人,我和如月去陨魔渊找凌儿。三个时辰后,我们在陨魔渊外的桃花林汇合。”
曦娥点头,将沙漏的一半金沙注入两人魂体:“这金沙能让你们在危急时刻暂停时光,但每次只能用一次。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回来。”
两人化作一道银粉交织的流光,朝着陨魔渊飞去。途中,花如月突然指着下方的山谷:“九思哥哥,你看!那是凌儿的守魂剑光芒!”
山谷中,樊凌儿正被数十名魔修围攻,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渐渐微弱,炼器令掉在地上,被一名魔修踩在脚下。黑袍人站在一旁,手中的魔器射出黑芒,直刺樊凌儿的眉心:“樊交交的女儿,正好用你的火灵之血,为诛魔鼎祭鼎!”
“凌儿!”白九思怒吼一声,灵犀剑射出银芒,斩断魔器的黑芒。花如月同时引动魂核之力,粉雾化作无数花瓣,将魔修困住。
樊凌儿趁机捡起炼器令,守魂剑重新燃起火焰:“九思哥哥!如月仙尊!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黑袍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大成玄尊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底满是魔纹:“白九思,没想到你竟亲自送上门来。当年你父亲白泽封印我时,曾用自己的元神做了后手,这张面具,就是开启后手的钥匙。今日,我便用你的魂体,唤醒白泽的元神,让他成为我魔主的傀儡!”
“你胡说!”白九思的银雾突然爆发出金光,灵犀剑上浮现出白泽的虚影,“我父亲的元神早已融入时光阵,怎么可能被你控制!”
虚影却突然痛苦地嘶吼:“九思,快走!魔主在我元神里下了魔种,他要利用我……”话音未落,虚影便被黑芒吞噬,黑袍人的魔器射出一道黑光,直刺白九思的眉心。
花如月突然挡在白九思身前,粉雾与黑光碰撞,她的魂体瞬间透明了几分,嘴角溢出粉色的魂血:“九思哥哥,别管我,快去拿诛魔鼎!”
樊凌儿趁机举起炼器令,令牌上的火纹与诛魔鼎的光芒相连,山谷深处传来阵阵轰鸣:“九思哥哥,我感应到诛魔鼎的位置了!就在陨魔渊底的封印里!”
黑袍人见状,怒吼一声,魔器射出无数黑芒,将三人困住:“想拿诛魔鼎?先过我这关!”他引动魔修的力量,黑芒化作一只巨大的魔手,抓向樊凌儿手中的炼器令。
白九思猛地将花如月护在身后,灵犀剑与银雾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巨大的银剑,劈开魔手:“凌儿,你快去开启封魔炼器阵,我和如月拦住他们!”
樊凌儿含泪点头,守魂剑劈开一条通路,朝着陨魔渊底飞去。黑袍人想追,却被花如月的粉雾缠住:“你的对手是我!”她引动魂核中残留的时光之力,粉雾化作无数小沙漏,将魔修的动作变慢。
白九思趁机引动灵犀剑,银剑直刺黑袍人的眉心:“我父亲的元神,绝不会成为你的傀儡!”剑刃刺入黑袍人的瞬间,黑袍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气,露出里面的魔主残魂:“白九思,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诛魔鼎已经被我用魂核碎片污染,三个时辰后,鼎内的魔火会烧毁整个三界!”
残魂化作一道黑芒,朝着陨魔渊底飞去。白九思急忙扶起花如月,两人的魂体都已透明不堪:“如月,我们快走,不能让魔主污染诛魔鼎!”
陨魔渊底,樊凌儿正用炼器令引动封魔炼器阵,阵眼的火灵之力渐渐凝聚,诛魔鼎上的魔纹开始消退。可就在这时,魔主残魂突然冲来,黑芒击中樊凌儿的后背,她喷出一口鲜血,炼器令脱手而出。
“凌儿!”白九思和花如月同时赶到,两人的魂体与灵犀剑、粉雾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银粉交织的光剑,直刺魔主残魂。魔主残魂怒吼一声,黑芒与光剑碰撞,整个陨魔渊开始剧烈震颤,顶部的石块不断落下。
樊凌儿趁机捡起炼器令,将全身火灵之力注入令牌:“九思哥哥!如月仙尊!快用你们的灵力助我开启阵眼!”
白九思和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的魂体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银雾和粉雾融入炼器令,阵眼的火灵之力瞬间暴涨,诛魔鼎上的魔纹彻底消退,鼎内射出一道金光,直刺魔主残魂。
魔主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气,被诛魔鼎吸入:“白九思,花如月,我不会认输!等我集齐剩下的魂核碎片,定要踏平九重天!”
残魂消散后,三人都虚弱地倒在地上。樊凌儿的守魂剑失去光泽,炼器令也变得黯淡;白九思和花如月的魂体几乎透明,随时都会消散。
就在这时,曦娥带着阴莲宗的弟子赶来,她急忙取出沙漏,将剩下的金沙全部注入三人魂体:“还好赶上了!阴莲宗的弟子说,暗算曲掌门的是魔修的傀儡,曲掌门的元神已经被救出来了,正在净云宗休养。”
花如月的粉雾微微闪烁,她指向诛魔鼎:“鼎里……还有一块魂核碎片。只是我的魂体太虚弱,无法取出。”
樊凌儿挣扎着站起身,将守魂剑放在鼎旁:“我用父亲留下的炼器术,将魂核碎片从鼎里引出来。九思哥哥,你用灵犀剑稳住碎片,如月仙尊,你引动魂核之力,接应碎片。”
三人齐心协力,终于将魂核碎片取出,融入花如月的魂体。花如月的魂体渐渐凝实,终于恢复了人形,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白九思也恢复了些许灵力,他握住花如月的手:“如月,我们终于找回两块魂核碎片了。”
樊凌儿看着两人,笑着说:“还有最后一块魂核碎片,根据炼器令的指引,应该在九重天的藏雷殿。只是藏雷殿现在被魔修的余党占据,我们要想进去,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曦娥收起沙漏,金袍上的光纹重新亮起:“没关系,我们还有净云宗、阴莲宗和藏雷殿的弟子,还有天下的炼器师。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众人收拾好心情,带着诛魔鼎,朝着净云宗的方向飞去。他们知道,还有最后一块魂核碎片等着他们去寻找,还有魔修的余党等着他们去清除。但只要他们身边还有彼此,就有勇气面对一切挑战。
九重天的云层深处,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白九思,花如月,游戏才刚刚开始……”
众人刚飞至净云宗山脚,脚下的云层突然翻涌成墨色,无数扭曲的黑影从云缝中钻出——是被魔瘴附身的妖兽,它们的眼珠泛着血红,獠牙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为首的巨型饕餮口中,竟叼着半块染血的藏雷殿弟子令牌。
“是藏雷殿的令牌!”龙渊猛地攥紧雷纹长剑,剑身上的玄色雷纹剧烈闪烁,“这令牌是我派给弟子探查藏雷殿的,怎么会在妖兽嘴里?”
饕餮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口中喷出黑色的瘴气,瘴气在空中凝成一行魔文:“想取魂核碎片,先过我‘妖兽阵’。藏雷殿的弟子,都成了我喂养妖兽的养料,你们若不来,下一个就是净云宗的桃花林!”
樊凌儿的守魂剑骤然爆发出火灵之光:“这些妖兽是被魔瘴控制的!我爹的炼器笔记里写过,陨魔渊的魔瘴能污染妖兽心智,让它们变成只只杀戮的怪物!”她刚要冲上去,却被白九思拦住——饕餮身后的云层中,竟藏着无数细小的蛛丝,蛛丝上挂着透明的虫卵,虫卵里隐约能看到妖兽的雏形。
“是‘噬魂蛛卵’。”花如月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指着蛛丝,“这些虫卵是用魔血和修士的灵力培育的,一旦孵化,会吸干周围所有的灵力!我在玄冰窟见过这种虫卵,当时有个魔修不小心碰碎了一枚,瞬间就被吸干了魂体!”
曦娥急忙取出沙漏,金沙流转,将一枚即将孵化的虫卵冻结:“沙漏能暂时冻结虫卵,但治标不治本。我们必须找到控制妖兽的魔修,毁掉他的魔器,否则虫卵会源源不断地孵化。”
就在这时,饕餮突然朝着净云宗的方向冲去,口中的瘴气化作一道黑箭,直刺山门。张酸和曲星蛮恰好带着阴莲宗的弟子赶来,张酸挥动桃木簪,土灵之力化作一道土墙挡住黑箭,曲星蛮的紫色莲花则射出无数花瓣,刺向饕餮的眼睛:“九思,我们在阴莲宗抓到了一个活口,他招认魔修的首领藏在陨魔渊的‘噬魂洞’里,洞里不仅有控制妖兽的魔器,还有最后一块魂核碎片的线索!”
“噬魂洞?”樊凌儿突然想起父亲的炼器笔记,“我爹说过,噬魂洞是陨魔渊最凶险的地方,洞里的‘噬魂藤’会吞噬修士的记忆,让他们变成行尸走肉!而且洞中有很多机关,都是用上古妖兽的骸骨打造的,稍有不慎就会触发!”
龙渊握紧雷纹长剑,玄色雷纹与雷法交织:“不管有多凶险,我们都要去!藏雷殿的弟子还等着我们救,魂核碎片也不能落在魔修手里!”
众人议定,即刻前往陨魔渊噬魂洞。途中,曲星蛮的元神从紫色莲花中浮出,脸色依旧苍白:“阴莲宗的活口说,魔修的首领戴着一副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白泽’二字。他还说,首领能操控妖兽,是因为他手里有一块‘兽魂玉’,那玉是用白泽的兽魂炼制的,能号令天下妖兽。”
白九思的灵犀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剑身上浮现出白泽的虚影:“兽魂玉是我父亲的本命法器,当年他封印魔主时,将兽魂玉留在了藏雷殿,怎么会落入魔修手中?”
虚影痛苦地摇头:“是我太大意了……当年魔主的残魂偷袭我时,趁我不备,夺走了兽魂玉的碎片。他用碎片炼制了伪兽魂玉,虽然只能操控低阶妖兽,但只要集齐碎片,就能唤醒我的兽魂,让我成为他的傀儡!”
花如月握住白九思的手,粉雾中透出坚定:“九思哥哥,我们不会让魔主得逞的。就算兽魂玉被集齐,我们还有诛魔鼎,还有大家的力量,一定能救回伯父的兽魂!”
众人来到陨魔渊噬魂洞前,洞口被一层黑色的藤蔓覆盖,藤蔓上的尖刺泛着绿光,正是噬魂藤。樊凌儿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噬魂藤怕火,我来烧出一条通路!”她将火灵之力注入守魂剑,剑身射出一道巨大的火柱,灼烧着噬魂藤。噬魂藤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渐渐枯萎,露出洞口。
洞口内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妖兽的嘶吼声。曦娥取出沙漏,金沙流转,照亮了洞内的道路:“大家小心,洞里的机关很可能藏在暗处。张掌门,麻烦你用土灵之力探查周围的地面,看看有没有陷阱。”
张酸点头,将桃木簪插入地面,土灵之力顺着地面蔓延:“左边的地面是空的,下面有陷阱!还有右边的墙壁,里面藏着妖兽的骸骨,一旦触碰,就会触发机关!”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陷阱,来到洞的深处。只见洞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黑色的兽魂玉,玉的周围围着数十名魔修,他们正将修士的灵力注入兽魂玉。石台下,绑着数十名藏雷殿的弟子,他们的灵力被噬魂藤吸干,脸色苍白如纸。
“是兽魂玉!”白九思怒吼一声,灵犀剑射出银芒,直刺石台上的魔修。为首的魔修戴着青铜面具,手中的魔器射出黑芒,挡住银芒:“白九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魔修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白九思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眼底满是魔纹:“我是你父亲的师弟,当年他被选为藏雷殿殿主,我却只能做个普通的修士。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拥有一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让整个三界都臣服在我脚下!”
“你胡说!”白九思的银雾剧烈震颤,“我父亲从未亏待过任何人,当年你偷学禁术,被他逐出藏雷殿,是你自己不知悔改,投靠了魔主!”
魔修冷笑一声,将兽魂玉举过头顶:“没错!是魔主给了我力量,让我有机会报仇!只要我用这些弟子的灵力和花如月的魂核碎片,就能集齐兽魂玉的碎片,唤醒白泽的兽魂,让他成为我的傀儡!到时候,整个三界都是我的!”
他突然将魔器指向石台下的藏雷殿弟子,魔器射出黑芒,直刺一名弟子的眉心:“白九思,你若不束手就擒,我就杀了这些弟子!”
“不要!”龙渊急忙喊道,雷纹长剑上的玄色雷纹微微发亮,“放了他们,我来代替他们!我是藏雷殿的大弟子,我的灵力比他们强,更适合注入兽魂玉!”
魔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好啊!那就用你换他们!你过来,我就放了这些弟子!”
龙渊刚要上前,却被樊凌儿拦住:“龙师兄,不能去!他是想骗你过去,吸你的灵力!”
就在这时,花如月突然飘到石台前,粉雾中浮出最后一块魂核碎片的虚影:“我知道魂核碎片在哪里!它就在兽魂玉的里面,是你用魔血将它与兽魂玉融合了!”
魔修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感应到它的气息!”花如月引动魂核之力,粉雾与兽魂玉中的碎片相呼应,兽魂玉上的魔纹开始消退,“只要我用魂核之力引动碎片,就能毁掉兽魂玉!但我需要时间,大家帮我拦住他!”
众人闻言,立刻发动攻击。樊凌儿的守魂剑射出火灵之光,灼烧着魔修的魔躯;张酸的桃木簪射出土灵之力,将魔修困住;曲星蛮的紫色莲花射出无数花瓣,刺向魔修的眼睛;龙渊的雷纹长剑射出雷光,直刺魔修的心脏;白九思的灵犀剑与银雾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巨大的银剑,劈开魔修的魔器。
魔修怒吼一声,将兽魂玉融入自己的魔躯,魔躯瞬间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妖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先杀了你们,再唤醒白泽的兽魂!”
妖兽的巨爪拍向众人,白九思急忙挡在花如月身前,灵犀剑与巨爪碰撞,发出一声脆响,白九思的银雾瞬间透明了几分。花如月趁机引动魂核之力,粉雾与兽魂玉中的碎片相呼应,兽魂玉上的魔纹渐渐消退,碎片开始从魔躯中浮出。
“不好!”妖兽怒吼一声,巨爪再次拍向花如月。就在这时,曦娥突然将沙漏抛向空中,金沙流转,冻结了妖兽的动作:“如月,快!我撑不了多久!”
花如月点点头,将全身魂核之力注入碎片,碎片从魔躯中飞出,融入她的魂体。兽魂玉失去碎片的支撑,瞬间碎裂,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魔躯渐渐化作黑气,被诛魔鼎吸入。
众人急忙救下石台下的藏雷殿弟子,樊凌儿用守魂剑的火灵之力为他们疗伤,张酸和曲星蛮则清理洞内的噬魂藤和蛛卵。白九思和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的魂体在阳光的映照下,终于恢复了人形,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终于……找回最后一块魂核碎片了。”花如月虚弱地说,靠在白九思怀里。
白九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你了,如月。我们终于可以完成当年的约定,去江南看桃花了。”
樊凌儿笑着说:“九思哥哥,如月仙尊,等我们清理完魔修的余党,就一起去江南看桃花。我还要用父亲留下的炼器术,为你们打造一对桃花玉佩,作为定情信物。”
龙渊握紧雷纹长剑,剑身上的玄色雷纹闪烁着光芒:“藏雷殿的弟子还需要我照顾,我先回藏雷殿清理余党,等你们去江南时,我再去找你们。”
张酸和曲星蛮对视一眼,笑着说:“我们也先回宗门,处理好宗门的事,再去江南找你们。”
曦娥收起沙漏,金袍上的光纹重新亮起:“我也要回时光长河,重新修炼时光之力。等你们在江南看桃花时,我一定会来凑热闹。”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陨魔渊的深处,一缕极淡的黑气正悄悄凝聚,化作一道黑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白九思,花如月,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那道黑影刚要消散,陨魔渊底突然传来一阵骨骼摩擦的声响,无数白骨从瘴气中钻出,拼凑成一具巨大的骨龙。黑影落在骨龙的头颅上,指尖划过骨龙的獠牙,黑气中浮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鬼市”二字,边缘还缠着半缕金色的发丝,正是曦娥消散时遗落的神念。
“鬼市……”黑影冷笑,将令牌抛向瘴气,“当年曦娥为了封印我,在鬼市布下时光结界,可她忘了,鬼市的主人,本就是我魔主座下的‘噬魂鬼君’。白九思,花如月,你们不是想找齐魂核碎片吗?我就在鬼市等着你们,用曦娥的神念,换最后一块‘时光魂核’——哦不对,那魂核,早就和鬼市的‘忘川河’融为一体了。”
与此同时,净云宗的桃树下,刚恢复人形的花如月突然捂住心口,粉裙上渗出淡粉色的魂血:“九思哥哥,我……我感应到曦娥姐姐的神念了!就在陨魔渊的方向,可那神念里,缠着很重的瘴气,还有……白骨的气息!”
白九思刚握住她的手,灵犀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浮现出诡异的画面:黑雾笼罩的鬼市中,无数修士的魂魄被铁链锁住,拖向忘川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青铜令牌,令牌上的“鬼市”二字正渐渐被黑气侵蚀。最可怕的是,忘川河中央的石台上,竟绑着一道金色的虚影,正是曦娥残留的神念,而石台旁,噬魂鬼君正用骨杖搅动河水,河水中隐约能看到一块金色的魂核碎片,正与河水融为一体。
“是时光魂核!”花如月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我魂核中最关键的一块,当年曦娥姐姐为了救我,将它融入了忘川河,想用时光之力净化河水。可现在……河水被瘴气污染,魂核也快被魔化了!”
樊凌儿刚从藏雷殿回来,守魂剑上还沾着妖兽的血:“我在藏雷殿的典籍里查到,鬼市是三界最诡异的地方,白天是普通的市集,夜晚就会变成噬魂的炼狱。而且鬼市被时光结界笼罩,只有持有鬼市令牌的人才能进入,否则会被结界的时光之力反噬,魂体倒流成孩童!”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正是之前从魔修尸体上搜到的:“这令牌上刻着‘鬼市’二字,可典籍里说,鬼市的令牌分两种,一种是‘生牌’,能在白天进入;一种是‘死牌’,只能在夜晚进入。我们手里的这枚,是死牌,一旦入夜,令牌就会引动忘川河的瘴气,将持有者的魂魄拖入河中!”
龙渊带着藏雷殿的弟子赶来,雷纹长剑上的玄色雷纹微微发亮:“我派去陨魔渊探查的弟子回来了,他们说陨魔渊底的瘴气越来越浓,还出现了很多白骨妖兽,这些妖兽的骸骨,都是当年仙魔大战时战死的修士,被魔主的瘴气复活了!”
张酸和曲星蛮也匆匆赶来,张酸的桃木簪上沾着黑色的瘴气:“阴莲宗的弟子在陨魔渊发现了很多修士的尸体,他们的魂魄都被抽走了,只剩下空壳。而且尸体的手里,都攥着半块鬼市令牌,和樊师妹手里的一模一样!”
曲星蛮的紫色莲台泛着微光,元神在莲台中虚弱地说:“我感应到噬魂鬼君的气息了,他的骨杖是用上古妖兽的骸骨炼制的,能操控所有白骨妖兽。而且他手里,还有一块完整的鬼市生牌,我们要想进入鬼市,必须先拿到生牌,否则连结界都进不去!”
白九思握紧灵犀剑,眼中满是决绝:“不管鬼市有多危险,我们都要去!曦娥姐姐的神念还在那里,时光魂核也不能被魔化。凌儿,你用炼器令召集炼器师,打造能抵御瘴气的法器;龙渊,你带藏雷殿的弟子,清理陨魔渊的白骨妖兽;张掌门,曲掌门,你们留守净云宗,保护好其他弟子;我和如月,先去陨魔渊探查鬼市的入口。”
“不行!”花如月拉住他,粉裙上的魂血又浓了几分,“鬼市的时光结界很危险,你魂体刚恢复,不能冒险!我去吧,我能感应到时光魂核的气息,而且我的魂体与时光之力同源,结界不会伤害我。”
樊凌儿突然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我和你们一起去!守魂剑能克制瘴气,而且我爹的炼器笔记里写过,鬼市的忘川河怕火,我的火灵之力能暂时冻结河水!”
三人刚要动身,曦娥的沙漏突然从花如月的袖中飞出,金沙疯狂旋转,凝成一道金色的虚影:“九思,如月,凌儿……别来鬼市。噬魂鬼君用我的神念做了陷阱,你们一旦进入,就会被他拖入忘川河,魂体永远困在时光结界里。而且……时光魂核已经和忘川河融为一体,要取魂核,必须有人献祭自己的时光,让河水倒流,可那样……献祭的人会永远消失在时光长河里。”
虚影渐渐消散,沙漏落在地上,金沙开始倒流:“我在忘川河底藏了一枚‘时光符’,你们若真要来,就用符纸护住魂体。记住,别相信鬼市的任何人,包括……你们自己的影子。”
沙漏的金沙彻底倒转,化作一道金光,指向陨魔渊的方向。白九思捡起沙漏,将它揣入怀中:“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要去。曦娥姐姐为了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我们不能让她的神念被魔化,更不能让时光魂核落入魔主手中。”
三人化作一道银粉交织的流光,朝着陨魔渊飞去。途中,樊凌儿突然指着下方的瘴气:“你们看!那是鬼市的入口!”
只见瘴气中浮现出一座古老的市集,市集的门楼上挂着“鬼市”二字的牌匾,牌匾上缠着无数铁链,铁链上挂着修士的头骨。市集里人影攒动,可仔细一看,那些人影都是半透明的魂魄,正被鬼差用铁链驱赶着,走向忘川河。
“白天的鬼市……”花如月的声音带着凝重,“曦娥姐姐说过,白天的鬼市相对安全,可市集里的人,都是被噬魂鬼君控制的傀儡,他们会用各种诱惑让你留下,一旦你动心,魂魄就会被他们抽走。”
樊凌儿将守魂剑横在身前,火灵之力在剑身跳动:“我们小心点,别和任何人说话,直接去忘川河找曦娥姐姐的神念和时光魂核。”
三人刚走进鬼市,就被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拦住,女子的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糖葫芦上的糖衣竟泛着金色的光芒,正是曦娥的神念:“公子,姑娘,买串糖葫芦吧?这可是用时光之力炼制的,吃了能留住最珍贵的时光哦。”
花如月刚要伸手,白九思急忙拉住她:“别碰!那糖葫芦上的神念是假的,是用瘴气伪造的!你看她的影子——”
众人看向女子的影子,只见影子竟不是人的形状,而是一只巨大的噬魂鬼,正用爪子悄悄靠近花如月的魂体。
“识破了?”女子冷笑一声,扯下面纱,露出一张满是獠牙的脸,“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鬼市的弟子,给我上!”
无数鬼差从市集的各个角落冲出,手中的铁链带着瘴气,直刺三人。樊凌儿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射出一道火墙,挡住鬼差的攻击:“九思哥哥,如月仙尊,你们快去忘川河,这里交给我!”
白九思和花如月对视一眼,转身朝着忘川河跑去。可刚跑没几步,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白骨从裂缝中钻出,抓住他们的脚踝。花如月急忙引动魂核之力,粉裙射出无数花瓣,斩断白骨。可更多的白骨涌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是噬魂鬼君的白骨阵!”花如月的声音带着焦急,“这些白骨里都缠着瘴气,一旦被缠住,魂体就会被腐蚀!”
白九思刚要挥动灵犀剑,却发现剑身上的银纹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瘴气:“不好!剑被瘴气污染了!”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忘川河的方向射来,驱散了周围的白骨和瘴气。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忘川河中央的石台上,曦娥的神念正爆发出金色的光芒,而噬魂鬼君正用骨杖疯狂搅动河水,河水中的时光魂核开始泛出黑色的光芒。
“白九思!花如月!”噬魂鬼君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再不过来,我就把曦娥的神念扔进忘川河,让她永远和时光魂核一起,困在河里!”
白九思和花如月不顾危险,朝着石台跑去。可就在他们快要靠近石台时,忘川河突然掀起巨浪,无数魂魄从河中冲出,抓住他们的手臂,将他们拖向河水。
“九思哥哥!”花如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粉裙上的魂血越来越浓,“我……我快撑不住了!魂核在被河水腐蚀,曦娥姐姐的神念也快消散了!”
白九思刚要引动灵犀剑,却发现剑身上的银纹彻底被瘴气覆盖,剑刃开始变得透明:“如月,别怕!我们还有沙漏,还有守魂剑,还有……彼此。就算魂体被腐蚀,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握紧花如月的手,将灵犀剑和沙漏同时举起,银芒与金芒交织,射向忘川河。河水中的时光魂核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与曦娥的神念相呼应。噬魂鬼君见状,怒吼一声,用骨杖狠狠砸向石台:“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忘川河,噬魂!”
河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白骨从河中钻出,组成一只巨大的骨手,抓向白九思和花如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樊凌儿突然冲了过来,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将剑刺入骨手,火灵之力顺着骨手蔓延,灼烧着里面的瘴气:“九思哥哥!如月仙尊!快用时光魂核的力量,唤醒曦娥姐姐的神念!我来挡住骨手!”
花如月点点头,将全身魂核之力注入河水中的时光魂核。时光魂核爆发出金色的光芒,与曦娥的神念融为一体,曦娥的虚影从神念中缓缓走出,金袍上的光纹重新亮起:“九思,如月,凌儿……谢谢你们。时光魂核已经被净化,可噬魂鬼君的骨杖是用魔主的魔骨炼制的,只有诛魔鼎才能毁掉它。而且……鬼市的时光结界快破了,一旦结界破碎,鬼市的所有魂魄都会冲进三界,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噬魂鬼君见状,怒吼一声,将骨杖插入忘川河:“就算结界破碎,我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忘川河,葬魂!”
河水突然变得漆黑,无数魂魄从河中冲出,将三人围在中间。白九思、花如月和樊凌儿背靠背站在一起,灵犀剑、守魂剑和时光魂核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与魂魄展开厮杀。
可魂魄越来越多,三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白九思的灵犀剑开始崩裂,花如月的魂体越来越透明,樊凌儿的守魂剑上的火灵之力也渐渐减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雷响,龙渊带着藏雷殿的弟子赶来,雷纹长剑射出无数雷光,驱散了周围的魂魄:“九思师父!如月仙尊!樊师妹!我们来了!”
张酸和曲星蛮也带着净云宗和阴莲宗的弟子赶来,张酸挥动桃木簪,土灵之力化作一道土墙,挡住魂魄的攻击;曲星蛮的紫色莲台射出无数花瓣,刺向噬魂鬼君的骨杖。
噬魂鬼君见状,脸色大变,想要逃跑,却被曦娥的神念拦住:“你跑不了了!我已经用时光之力冻结了你的动作,快交出骨杖,否则我就让你永远困在时光结界里!”
噬魂鬼君怒吼一声,想要引动骨杖的力量,却发现骨杖上的魔纹已经被诛魔鼎的金光覆盖。原来,樊凌儿在来之前,已经将诛魔鼎带来了,鼎内的金光正渐渐净化骨杖上的魔纹。
“不!我不会认输的!”噬魂鬼君疯狂地挥动骨杖,却被白九思的灵犀剑刺穿了心脏。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气,被诛魔鼎吸入。
骨杖失去主人的控制,落在忘川河中央,被时光魂核的金光净化,化作一道白光,融入河水中。忘川河的瘴气渐渐消散,河水重新变得清澈,时光魂核也从河水中浮出,融入花如月的魂体。
花如月的魂体终于完全恢复,粉裙上的魂血消失不见,她笑着看向白九思:“九思哥哥,我们终于……找齐魂核碎片了。”
白九思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欣慰:“是啊,我们做到了。曦娥姐姐,谢谢你。”
曦娥的虚影笑着摇头,金袍上的光纹渐渐稳定:“不用谢我,是你们的勇气和执念,救了我,也救了三界。鬼市的时光结界已经恢复,那些被控制的魂魄也都被净化了,以后,鬼市再也不会变成噬魂的炼狱了。”
黑色身影的话音刚落,陨魔渊底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碎裂声,那些被净化的白骨竟重新组合,化作无数半人半兽的怪物,它们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口中嘶吼着“心魔”二字,朝着净云宗的方向追去。而忘川河的河水,也在悄然间泛起黑色的涟漪,河底沉睡的上古妖兽骸骨,正缓缓睁开空洞的眼窝。
“不好!是心魔引动了妖兽骸骨!”白九思刚飞出陨魔渊,灵犀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浮现出净云宗的画面——桃树下,几名弟子正围着一枚黑色的玉佩争执,玉佩上的魔纹竟与魔主残魂的气息一模一样,其中一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突然挥剑刺向同伴,嘴角勾起与黑色身影如出一辙的诡异笑容。
花如月的脸色瞬间苍白,粉裙上泛起淡淡的黑气:“是心魔!魔主的残魂融入了人心,只要有人心生贪念、嫉妒,就会被他控制!我能感应到,净云宗里已经有很多弟子被心魔附身了!”
樊凌儿急忙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却发现剑身上的火纹竟泛着黑色:“我的剑……被心魔污染了!刚才在鬼市,我不小心碰了一个被心魔附身的鬼差,他的血溅到了剑上!”
众人急忙加速飞回净云宗,刚到山门,就看到一片混乱——被心魔附身的弟子们互相厮杀,桃木簪掉在地上,张酸正用土灵之力抵挡几名弟子的攻击,却被一名弟子从背后偷袭,土灵之力瞬间溃散,一口鲜血喷在桃花瓣上。
“张掌门!”白九思怒吼一声,灵犀剑射出银芒,斩断了那名弟子手中的剑。可那弟子却毫不在意,眼中的幽绿火焰更盛:“白九思,你以为能拦住我吗?只要有人心中有魔,我就会永远存在!你看,张酸那老家伙,当年为了争夺净云宗掌门之位,偷偷给师兄下了毒,他的心里,早就藏着魔了!”
张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桃木簪从手中滑落:“你……你胡说!当年师兄是得了急病,才把掌门之位传给我的!”
“急病?”被附身的弟子冷笑,模仿着张酸的语气,“师兄啊,这杯‘清心茶’你快喝了,喝了你的修为就能恢复了……可你不知道,这茶里,加了我从阴莲宗买来的‘散灵草’啊!”
曲星蛮的紫色莲台突然剧烈颤动,元神在莲台中虚弱地说:“散灵草是阴莲宗的禁药,当年我师父就是被人用散灵草毒害的……张酸,你真的……”
张酸的身体晃了晃,眼中满是痛苦:“是……是我做的!当年师兄的修为比我高,师父本来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师兄,我不甘心……我只是想让他修为下降,没想到……没想到散灵草的毒性那么强,师兄喝了之后,当场就……”
“哈哈哈!”被附身的弟子狂笑,“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只要有欲望,就会有魔!白九思,你以为你心里就没有魔吗?当年你为了救花如月,偷偷用了藏雷殿的禁术,差点让整个藏雷殿的弟子都被魔瘴吞噬,你敢说你不后悔?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愧疚?”
白九思的灵犀剑突然掉在地上,银雾魂体开始变得透明:“是……我用了禁术,我差点害了大家……如月,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花如月的粉裙上也泛起黑气,她抓住白九思的手:“九思哥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所有事情吗?”
“因为我怕!”白九思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怕你知道后会怪我,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怕我失去你,就像失去我爹一样!”
黑色的瘴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众人围在中间。陨魔渊底的黑色身影缓缓走来,他的身体渐渐凝实,手中的魔器泛着幽绿的光芒:“白九思,花如月,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心魔的力量!只要你们承认自己心中有魔,我就可以让你们永远和自己最珍视的人在一起,再也不用面对痛苦和离别!”
樊凌儿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在剑身燃起,却无法驱散周围的瘴气:“九思哥哥,如月仙尊,别听他的!他是在骗我们!一旦承认心中有魔,就会被他彻底控制,永远失去自我!”
龙渊的雷纹长剑射出雷光,却被瘴气挡住:“师父说过,人心本就有善有恶,重要的是我们要守住本心,不能被恶念吞噬!张掌门,曲掌门,我们不能被心魔控制,我们要一起对抗它!”
张酸捡起桃木簪,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是我错了,我不该被欲望蒙蔽双眼。当年我害了师兄,这几十年,我每天都在愧疚中度过。今天,我要为我的过错赎罪!”他将桃木簪插入地面,土灵之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瘴气,“曲掌门,对不起,当年我不该和阴莲宗争地盘,更不该用散灵草毒害师兄。从今往后,我愿意辞去净云宗掌门之位,去阴莲宗为你师父守墓,直到我死!”
曲星蛮的紫色莲台泛着微光,元神在莲台中说:“张酸,你能认错,我很欣慰。我师父的仇,我可以放下,但你要记住,以后要多做善事,弥补你的过错。”
白九思握住花如月的手,银雾魂体重新凝实:“如月,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
花如月的粉裙上的黑气渐渐消散,她笑着点头:“嗯,我们一起面对。九思哥哥,我知道你心里的愧疚,可那不是魔,是你对我的在乎。只要我们守住本心,就不会被心魔控制。”
黑色身影的脸色变得阴沉:“你们……你们竟然不承认自己心中有魔!那我就只好……强行引出你们心中的魔!”他挥动魔器,黑色的瘴气化作无数黑影,钻进众人的脑海中。
白九思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白泽被魔主杀害的画面,花如月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魔瘴吞噬的画面,樊凌儿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樊交交临终前失望的眼神,龙渊的脑海中浮现出大成玄尊被魔主残魂偷袭的画面,张酸的脑海中浮现出师兄临死前痛苦的表情,曲星蛮的脑海中浮现出师父被散灵草毒害的画面。
“啊!”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眼中开始泛起幽绿的火焰。黑色身影狂笑:“哈哈哈!承认吧!你们心中都有魔!只要你们放弃抵抗,就能永远活在自己最想要的时光里!”
就在这时,曦娥的沙漏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沙漏中的金沙流转,将众人的脑海中的负面画面驱散:“大家别放弃!心魔只是利用你们的愧疚和痛苦,只要你们守住本心,就能战胜它!我用时光之力为你们挡住心魔的攻击,你们快用自己的灵力,唤醒心中的善念!”
白九思猛地睁开眼睛,灵犀剑射出银芒:“我爹说过,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软弱,而是在软弱之后,依然能选择坚强!我不会被心魔控制,我要守护如月,守护大家,守护三界!”
花如月也睁开眼睛,粉裙射出无数花瓣:“我经历过时光阵的痛苦,我知道失去的滋味,但我更知道,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被心魔控制,我要和九思哥哥一起,看遍人间的桃花!”
樊凌儿举起守魂剑,火灵之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爹的遗愿是让我守护九思哥哥,守护三界!我不会让他失望,我要做一名合格的炼器师,用我的火灵之力,驱散所有的魔瘴!”
龙渊的雷纹长剑射出雷光:“师父的期望是让我守护藏雷殿,守护三界!我不会被心魔控制,我要带着师父的力量,继续战斗!”
张酸的桃木簪射出土灵之力:“我犯过错误,但我不会一直错下去!我要弥补我的过错,守护净云宗,守护三界!”
曲星蛮的紫色莲台射出无数花瓣:“我师父的仇已经放下,我要带领阴莲宗的弟子,和大家一起,对抗心魔,守护三界!”
众人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六色光柱,直刺黑色身影。黑色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气:“不!我不会认输!只要有人心中有魔,我就会永远存在!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黑气消散后,周围的瘴气也渐渐散去,被心魔附身的弟子们眼中的幽绿火焰消失,恢复了神智。他们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断裂的剑,眼中满是愧疚:“掌门,我们……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该被心魔控制,伤害同门……”
张酸摇了摇头:“不怪你们,是我没有做好掌门,没有及时发现心魔的阴谋。从今往后,我们要一起修炼,守住本心,再也不让心魔有机可乘。”
众人收拾好心情,开始清理净云宗的残局。樊凌儿用守魂剑的火灵之力为受伤的弟子疗伤,龙渊和张酸清理地上的血迹和断裂的剑,曲星蛮的元神在莲台中休息,白九思和花如月则站在桃树下,望着彼此。
“九思哥哥,我们终于战胜心魔了。”花如月笑着说,粉裙在风中飘动。
白九思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欣慰:“是啊,我们做到了。但魔主的残魂还没有彻底消散,只要有人心中有魔,他就会再次出现。我们要永远守住本心,还要帮助三界的修士,一起对抗心魔。”
曦娥的沙漏从袖中飞出,金沙流转,映出江南桃花林的画面:“等我们处理好净云宗的事,就去江南看桃花吧。那里的桃花,应该已经开了。”
那缕黑气刚融入瘴气,陨魔渊底的“噬魂洞”突然裂开一道深缝,缝中渗出粘稠的黑液,黑液落地即化作细小的“心魔蚁”,它们顺着岩石缝隙爬向三界,所过之处,连坚硬的玄铁都被啃出细密的孔洞。而此时的净云宗,谁也没注意到,张酸那枚布满裂纹的桃木簪,正悄悄吸附着空气中残留的瘴气,簪头的桃木纹理里,竟钻进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心魔蚁。
“九思,你看这是什么?”花如月突然发现桃树下的泥土里,有几只透明的小虫在蠕动,虫身上缠着极淡的黑气,“这些虫子……好像在啃食桃花的根须!”她刚要伸手去碰,小虫突然化作黑气,钻进了她的指尖,花如月瞬间脸色煞白,粉裙上的桃花纹竟开始发黑:“好冷……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让我放弃所有,留在时光阵里,永远和你看桃花……”
白九思急忙握住她的手,灵犀剑的银芒顺着指尖注入她体内,却发现黑气竟在吞噬银芒:“是心魔蚁!它们能钻进人的经脉,引动心中的执念!如月,别听那个声音,我们说好要一起看遍人间桃花,不是活在虚幻里!”
樊凌儿突然想起父亲的炼器笔记,急忙从储物袋里翻出:“我爹写过,心魔蚁是魔主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制的,专食修士的执念。一旦被钻进经脉,七日之内若不取出,执念就会被啃食殆尽,变成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而且心魔蚁怕火,要用纯度极高的火灵之力才能烧死它们!”
她刚要催动守魂剑,却发现剑身上的火纹又开始发黑——刚才为了救弟子,她的火灵之力消耗过大,此刻竟无法凝聚足够的火力。龙渊见状,急忙将雷纹长剑抵在守魂剑上:“我用雷法助你!雷火相融,能提升火灵之力的纯度!”雷光与火光交织,守魂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剑身射出一道金红色的火焰,将花如月指尖的黑气逼出了几分。
“不行!心魔蚁已经钻进她的经脉深处了!”曲星蛮的紫色莲台飘到花如月身边,元神在莲台中虚弱地说,“我用阴莲宗的‘清心咒’暂时压制它,你们快想办法找‘焚心草’!焚心草长在九重天的‘烈焰崖’,能焚烧心魔蚁,只是那里常年被雷火覆盖,还有上古火兽守护,极难采摘!”
张酸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异样:“我……我知道烈焰崖的路!当年我和师兄去九重天求药,曾路过那里。我带你们去!”他说着,举起桃木簪,却没人发现,簪头的桃木纹理里,心魔蚁正悄悄啃食着他的灵力,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绿。
众人即刻动身前往九重天,途中,花如月的状态越来越差,她靠在白九思怀里,眼神渐渐变得迷茫:“九思哥哥,我好像看到我们在江南的桃花林里,你在为我雕刻桃花发簪,曦娥姐姐在旁边笑我们……要是能永远留在那里就好了,不用再打打杀杀,不用再担心失去……”
“如月,别睡!”白九思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将灵犀剑贴在她的胸口,“那是心魔蚁制造的幻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焚心草,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江南,真真正正地看桃花,不是活在幻境里!”
曦娥的沙漏突然剧烈震颤,金沙映出烈焰崖的画面:崖上的焚心草正被一只巨大的火兽守护,火兽的眼睛里,竟也缠着黑气——是心魔蚁钻进了火兽的体内,控制了它!更可怕的是,烈焰崖的雷火中,漂浮着无数心魔蚁的卵,正随着雷火四处飘散。
“是魔主的阴谋!”曦娥的金袍上光纹黯淡,“他想用心魔蚁控制三界的妖兽和修士,等我们都被心魔控制,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踏平九重天!”
刚到烈焰崖下,张酸突然停下脚步,桃木簪上的裂纹开始扩大:“你们……你们先上去,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魔修埋伏。”他说着,转身走向崖边的树林,眼底的幽绿越来越浓。樊凌儿觉得不对劲,悄悄跟了上去,却看到张酸正用桃木簪刺向自己的掌心,黑血顺着簪头滴落,落在地上,竟长出了几株黑色的小草——正是心魔蚁的食物“腐心草”!
“张掌门,你在干什么?”樊凌儿举剑喝问,守魂剑上的火纹瞬间亮起。张酸猛地回头,眼底已满是幽绿:“别过来!这心魔蚁……它说能让我再见师兄一面,能让我弥补当年的过错!只要我帮它培育腐心草,它就会让我活在和师兄一起修炼的时光里……”
“那是幻境!”樊凌儿的眼泪砸在守魂剑上,“张掌门,你醒醒!师兄要是知道你为了虚幻的时光,助纣为虐,他一定会很失望!当年你做错了,现在改正还来得及,别让心魔毁了你的一生!”
张酸的身体剧烈颤抖,桃木簪从手中滑落,簪头的心魔蚁掉在地上,被樊凌儿的火灵之力烧成了灰烬。他捂着胸口,一口黑血喷出:“我……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脑子里全是和师兄一起的画面,那些画面太真实了,我差点就信了……”
就在这时,烈焰崖上传来龙渊的怒吼:“九思师父!快上来!火兽被心魔蚁控制了,它要毁掉焚心草!”
白九思和花如月急忙冲上崖顶,只见火兽正用巨爪疯狂踩踏焚心草,崖上的雷火中,心魔蚁的卵正不断孵化,朝着花如月飞来。白九思挥剑斩断飞来的蚁卵,却发现火兽的攻击越来越猛,它的体内,竟钻出了无数心魔蚁,组成一只巨大的黑手,抓向花如月。
“如月,躲开好!”白九思将花如月护在身后,灵犀剑与银雾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巨大的银盾,挡住黑手。可黑手的力量实在太强,银盾瞬间布满裂纹,白九思的嘴角溢出银血:“凌儿,快用雷火之力攻击火兽的心脏!那里是心魔蚁的巢穴!”
樊凌儿和龙渊同时催动雷火之力,金红色的火焰射向火兽的心脏。火兽发出一声惨叫,心脏处炸开一道缺口,无数心魔蚁从缺口涌出,却被雷火烧成了灰烬。火兽的身体渐渐倒下,化作一道红光,融入了焚心草中,崖上的雷火也渐渐平息。
花如月虚弱地飘到焚心草旁,刚要采摘,却发现草叶上竟缠着一缕黑气——是魔主的残魂!黑气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掐住花如月的脖子:“白九思,想救花如月,就用你体内的白泽兽魂来换!否则,我就让她永远活在幻境里,再也醒不过来!”
“不要!九思哥哥,别答应他!”花如月的眼泪落下,粉裙上的桃花纹开始褪色,“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你用兽魂换我!我们说好要一起看桃花,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白九思的灵犀剑剧烈震颤,剑身上浮现出白泽的虚影:“九思,别答应他!兽魂若被夺走,魔主就能唤醒我的本体,到时候三界就真的完了!你要记住,守护三界,才是你身为白泽后裔的使命!”
“使命?”黑影冷笑,“什么使命比得上你心爱的人?白九思,你看她快不行了,只要你交出兽魂,我不仅能救她,还能让你们永远活在江南的桃花林里,再也没有痛苦,没有离别……”
花如月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指尖的粉雾注入焚心草中。焚心草瞬间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将黑影缠住:“九思哥哥,快用焚心草烧我!只有焚心草的火,能烧死我体内的心魔蚁,也能毁掉魔主的残魂!别犹豫,快动手!”
“我不!”白九思的银雾剧烈颤抖,“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听话!”花如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还有约定,你要替我看遍人间的桃花,还要带着曦娥姐姐、凌儿、龙师兄他们一起看……九思哥哥,我爱你,下辈子,我还要和你一起看桃花……”
她刚说完,焚心草的光芒突然暴涨,将她和黑影一起包裹。白九思疯了一般冲过去,却被曦娥拦住:“别过去!这是如月自己的选择,她不想让魔主得逞,不想让你失去兽魂!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还要完成她的心愿,守护好三界,看遍人间桃花!”
烈焰崖上,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焚心草化作一缕金光,融入了花如月的魂体。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花如月的魂体变得透明,却依旧笑着看向白九思:“九思哥哥,记得……替我看桃花……”
“如月!”白九思的嘶吼响彻云霄,他伸出手,却只抓住一片粉色的花瓣。花瓣落在他的掌心,渐渐化作一枚桃花发簪,正是当年他为花如月雕刻的那枚。
樊凌儿、龙渊和张酸都红了眼眶,曲星蛮的元神在莲台中轻轻颤抖,曦娥的金袍上,金泪不断落下,滴在沙漏上,金沙开始倒流,映出花如月和白九思在时光阵中相遇的画面…
白九思攥着桃花发簪刚飞出烈焰崖,曦娥突然将沙漏抛向半空,金袍上的光纹暴涨,竟将整个九重天的日光都吸聚过来——沙漏在金光中裂成两半,里面的金沙不是顺流而下,而是逆着时光倒流,在空中凝成一幅巨大的时光星图,星图上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对应着三界中被心魔蚁侵扰的修士,连最偏远的凡界小镇,都有一颗微弱的光点在挣扎。
“曦娥姐姐,你在干什么?”樊凌儿察觉不对,守魂剑上的火纹剧烈跳动,“你的神体还没稳固,强行引动时光星图,会被时光之力反噬的!”
曦娥却笑着摇头,金泪落在星图上,化作一道道金线,连接着那些挣扎的光点:“当年我献祭神位时,曾在时光长河里埋下‘逆时种子’——只要集齐三界修士的‘初心执念’,就能引动种子,逆转被心魔蚁啃食的时光。可这招有个代价……”她顿了顿,金袍开始变得透明,“启动种子的人,会被时光长河永远放逐,连神念都留不下。”
“不行!”白九思猛地挥剑斩断一道缠向曦娥的黑气,银雾中满是决绝,“我是白泽后裔,能感应三界执念,我来启动种子,你不能再为我们牺牲了!”
“你不行。”曦娥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灵犀剑,剑身上浮现出花如月的虚影,“如月的魂核碎片还在你体内,你若被放逐,她最后的执念也会消散。而且……”她看向星图中最亮的那颗星,那里正对应着净云宗的桃花林,“我早就该为你们做些什么了。当年我没能护住如月的时光魂核,没能拦住魔主的残魂,这次,我不会再失手。”
话音未落,星图突然剧烈震颤,陨魔渊方向传来魔主的狂笑:“曦娥,你以为逆时种子能救三界?我早就用心魔蚁啃食了修士的初心,他们的执念里,只剩下贪婪和痛苦!你启动种子,只会让时光倒流成一片混乱,到时候三界都会变成时光废墟!”
随着他的声音,星图上的光点开始纷纷变黑,凡界的一个小镇光点突然炸开,画面中浮现出恐怖的景象:被心魔蚁控制的修士正疯狂砍杀繁人,他们的眼中满是幽绿,口中嘶吼着“为什么我不是仙尊”“为什么我得不到想要的”,而他们的初心——曾经想守护小镇的誓言,早已被心魔啃食殆尽。
“不!”花如月的虚影突然从桃花发簪中浮现,粉雾虚弱却坚定,“还有人记得初心!你看那棵桃树!”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星图中净云宗的桃花林里,一棵老桃树的光点竟依旧明亮,树下,一名年幼的净云宗弟子正用灵力小心翼翼地护住一只受伤的小鸟,他的心中,还存着“想保护所有弱小”的初心。
“还有我!”龙渊突然举起雷纹长剑,剑身上的玄色雷纹亮起,星图中藏雷殿的光点恢复了几分光亮,“我初心是守护师父和藏雷殿,就算被心魔侵扰,我也没忘!”
樊凌儿、张酸、曲星蛮也纷纷唤醒自己的初心,星图上的光点渐渐恢复光亮,金线开始重新连接。曦娥眼中闪过希望,她将金袍上的所有光纹注入星图:“大家听着!逆时种子需要你们的初心执念作为引信,只要你们守住本心,种子就能逆转心魔蚁造成的伤害,让修士们恢复神智!”
她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按在星图上:“我以时间之神曦娥的名义,献祭最后的神体,引动逆时种子——时光倒流,初心归来!”
金芒瞬间笼罩整个三界,时光开始疯狂倒流:被心魔控制的修士们动作渐渐变慢,他们的记忆回到被心魔蚁侵扰前,曾经的初心重新浮现——那个砍杀凡人的修士,脑海中闪过小时候被凡人救过的画面,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剑,抱着头痛苦嘶吼:“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当年发誓要守护他们的!”
陨魔渊底,心魔蚁开始倒着爬回深缝,黑液重新缩回噬魂洞,魔主的黑气被时光之力逼得不断后退,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曦娥,你疯了!你这样会让时光长河紊乱,三界都会被你毁了!”
“不会的。”曦娥的神体渐渐化作金粉,她笑着看向白九思和花如月的虚影,“因为他们的初心,就是时光长河最稳的锚。九思,如月,记得每年桃花开时,替我看看……还有,别再为我难过,我只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
金粉渐渐融入星图,星图开始收缩,化作一枚小小的沙漏,落在白九思手中。沙漏里的金沙缓缓流淌,映出曦娥最后的笑容,还有三界修士恢复神智后,互相搀扶、守护弱小的画面——凡界的小镇上,修士们开始救治受伤的凡人;藏雷殿里,龙渊正带着弟子清理心魔蚁的残骸;净云宗的桃花林里,那名年幼的弟子依旧在守护小鸟,而张酸和曲星蛮,正一起修补被心魔破坏的山门。
花如月的虚影轻轻靠在白九思怀里,粉雾中满是泪水:“曦娥姐姐……她真的走了……”
白九思握紧手中的沙漏,银雾中带着哽咽却坚定:“她没有走,她只是变成了时光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我们,守护着三界。我们要带着她的心愿,守住初心,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樊凌儿突然指着星图收缩的地方,那里竟留下了一缕极淡的金粉,金粉中,隐约能看到曦娥的神念在闪烁:“曦娥姐姐的神念还在!只要我们找到时光长河的入口,或许……或许能把她找回来!”
龙渊眼中闪过希望:“藏雷殿的典籍里记载,时光长河的入口在‘归墟海’,那里是时光的尽头,也是一切的开始。只是归墟海常年被时光乱流笼罩,还有上古时光妖兽守护,比陨魔渊凶险百倍!”
张酸握紧桃木簪,眼中满是坚定:“不管有多凶险,我们都要去!曦娥为了我们牺牲了这么多,我们不能让她永远被放逐在时光长河里!”
曲星蛮的紫色莲台泛着微光:“阴莲宗有能抵御时光乱流的‘莲心灯’,我回去取来,我们一起前往归墟海。”
白九思和花如月对视一眼,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凝实——花如月的粉裙重新变得鲜艳,白九思的银雾也不再透明,桃花发簪上的粉雾,正与白九思体内的魂核碎片相呼应。
“归墟海……”白九思轻声说,眼中满是期待,“我们不仅要找回曦娥姐姐,还要找齐如月剩下的魂核碎片。”
而陨魔渊的深处,那缕极淡的黑气再次凝聚,却比之前更加微弱。魔主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恐惧:“归墟海……曦娥……白九思……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时光长河里,还藏着我当年被白泽封印时留下的‘时光魔种’,只要魔种发芽,三界都会变成我的囊中之物!你们……很快就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