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没听到阿豪的道歉，飞快地接上话："那我们就先用声东击西的计划，然后在电梯口做好防御。"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有近战能力的先跟着第一批物资上楼，清除楼道的隐患..."
闹愉的唇角微微上扬，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赞赏："不用担心，我们这是一梯一户。"他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轻松，"顶楼只有我家。"
车内的气氛突然活跃起来。
老牛挠了挠头，嘟囔道："好家伙，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厉害了吗..."他看向不语，后者正用对讲机和后车的陈海交代着什么。
不语突然拍了下手："那就这么定了！"她转向闹愉，"我记得你说过小区有备用发电机？"
闹愉点点头："地下一层有个独立的发电机房，我改装过，用的是太阳能储电系统。"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现在这个点，应该还能维持基础供电。"
阿豪的姐姐突然插话："等等，如果要用电梯，我们是不是还得先确认电梯停在几楼。"她皱着眉头，"最坏的情况是电梯卡在中间层..."
"别担心，这个交给他。"不语指了指闹愉，"他搞IT的，有手段..."
她的话被闹愉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闹愉拿着对讲机提醒着陈海："注意！前方500米就是地下车库的入口！我看到有身影！我们绕一下，你车速慢一点跟紧我，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
“收到！”陈海有些紧张的嗓音从对讲机传出。
闹愉将方向盘轻轻一转，越野车悄无声息地滑行到停车场入口对面的马路上。他关闭引擎，熄灭车灯，整个车厢顿时陷入黑暗。后视镜里，陈海的车也同步熄火，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般静静停驻。
"阿海在车上等一会，等我通知。"闹愉按下对讲机，声音压得极低。无线电那头传来陈海简短的回应："收到。"
不语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四周。
这里是城市边缘的新开发区，道路宽阔却空无一人，两侧整齐的绿化带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正对面的住宅小区崭新得几乎闪着光，高大的门楼和精致的园林设计无不彰显着这里曾经的奢华。
"看不出来啊，"不语挑眉看向闹愉，声音里带着调侃，"你们信息部工资这么高的么？"她的目光扫过小区里零星亮着的几户灯光，疑惑道："这里入住率不高？"
闹愉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路灯的微光："嗯，才交房不到一年。我也是刚装修好，搬进来才一个多月。"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可惜，"没想到这么快就..."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个小鬼头挨着头，像两只警觉的小动物般贴在车窗上观察外面的动静，女孩手里拿着不语还给她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她调出相机功能，将画面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那边入口处游荡着十来个丧尸。"她突然压低声音惊呼，把手机递给前排的不语看。画面中，几个扭曲的身影正在停车场入库附近缓慢移动，看到其中还穿着保安制服的，她把手机收了回来，递给老牛看：“你看人家小伙穿制服比你帅多了！”
“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对我意见？”老牛气急败坏道，“我不比这细狗看着帅，他有什么帅的？”
女孩才不理他，拿着手机观察着别的地方的动静。
阿豪补充道："街角尽头也有七八个，不过那边目前没有其他动静。"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老牛咂吧着嘴，半是赞叹半是自嘲地摇头："这真是后浪要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他拍了拍闹愉的肩膀，"现在的小孩，玩手机都比咱们会侦查。"
不语仔细查看着手机画面，突然指着一处："看这里，地下车库的入口栏杆被撞坏了。"她放大画面，"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开进去，把地下车库的丧尸全引出来。"
闹愉凑近看了看，眉头微皱："但车库里面情况不明。我们七个人分散开恐怕太危险了..."
"我有办法！"女孩突然举手，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可以用这个！"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奇怪的装置——看起来像是几个旧手机和电路板拼凑的东西。
"这是...？"老牛一脸茫然。
"自制扬声器！"女孩骄傲地解释，"能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吸引丧尸注意力。"她看向闹愉，"只要给我五分钟，我就能改装成遥控触发。"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闹愉和不语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赞赏。
"就这么办。"闹愉最终点头，"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不语快速在脑中梳理着行动计划，语速不由加快："那等你改装好扬声器，我们就去弄两辆车。"她指了指自己和闹愉，"我和闹愉各开一辆，老牛——"
她转向正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的老牛："你把停车场的路线图记清楚。"手指又点向对讲机，"陈海、你和邹月守着物资车，看准时机就跟进老牛往停车场里冲。"
说到这里，不语突然卡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了，你叫什么？"她这才意识到，一路上打也打了，也让人加入了，她竟然还不知道女孩叫什么。
"喊我阿男就行了。"女孩头也不抬地回答，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手中的电路板，时不时从闹愉递来的工具箱里挑出需要的零件。
微弱的手机背光映在她专注的小脸上，显得格外老成。
"好，阿男你跟着我。"不语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布置任务，"阿豪跟着闹愉。我们的目标是把停车场里和外围的丧尸全部引到那边的小河方向去。"
她透过车窗指向远处月光下泛着微光的河面。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灌进车厢，隐约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OKOK！"阿男终于抬起头，手里举着改造好的装置——现在它看起来像个绑着天线的老旧对讲机，上面还缠着五颜六色的电线。她得意地晃了晃："搞定！有效范围大概五十米，持续时间十分钟左右。"
阿豪已经迫不及待地扒在窗边，小脸上写满兴奋："我们要不趁机就把那些丧尸给撞下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