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空气流通,车窗似乎没关紧,因此赵有仪可以清楚地听到视频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孩的笑声。
赵有仪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内心呐喊:女的,活的女孩,在傅珩远车上!!!
赵有仪按下心中的窃喜,猫着腰,鬼鬼祟祟地靠近“儿媳妇”。
阮宿安看网上的搞笑视频看得起劲,被逗得哈哈大笑,丝毫没注意“危险”的降临。
赵女士踮起脚尖,越靠越近。
阮宿安余光被赵有仪戴着的珠宝晃到眼,一回头。
“啊!”阮宿安大叫一声,被突脸的赵有仪吓得花容失色。
赵有仪尴尬地摸摸鼻子:“儿媳,呸,小姑娘,你好,我是傅珩远的母亲。”
阮宿安一惊,傅珩远的妈妈怎么来了?
一边打招呼,一边偷偷用手机给傅珩远发信息。
阮宿安:【令堂突袭,危,速来!】
“阿姨您好,我叫阮宿安,您叫我安安就好。”
女孩皮肤白皙,扎着高马尾,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活力满满,赵有仪哪看哪满意,就是看起来有点太小了吧,跟个高中生一样。
“哦,安安呀,你今年多大啦?”
阮宿安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里,但还是乖乖回答,心里祈祷傅珩远快点来救她:“刚过二十,现在在北华大学读大二。”
“啊!!!”赵有仪大惊失色,还是个学生,哦,原来不是看起来年轻,是本来就年轻!
此时,男人正和一群股东开会签字。
下一秒,收到求救信息的傅珩远丢下所有人。
着急忙慌地从顶楼会议室冲了下来,深怕赵女士在阮宿安面前乱说。
“妈!”
赵有仪女士一回头就看见她的儿子,不,现在不是她的儿子了,禽兽不是她的儿子!!!
赵女士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跑向傅珩远,拎着的包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狠狠地打在了傅珩远今天精心挑选的西装上。
“逆子!”赵女士没想到她的儿子三十岁了居然敢向一个孩子下手,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阮宿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赵有仪继续补刀:“阿姨,冷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气坏了自己。”
赵有仪冷静说:“安安,你还小,被这小子迷惑,今天阿姨为你做主,好好收拾这小子。”
傅珩远高声说:“妈 ,你听我说。”
赵有仪说:“还想狡辩?”
傅珩远给阮宿安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回车上,这里他能解决。
阮宿安接收到信息后,留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解决家事。
确定女孩上车后,傅珩远拉着赵女士再向远处走了几步,确保不会让阮宿安听到她们的对话。
赵有仪双手抱胸,一副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的样子。
傅珩远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她怀孕了。”
这次,赵女士惊得都说不出话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你······”
傅珩远目光坚定:“我会负责的,我们会结婚。”
赵有仪这时脸色复杂,难怪突然要休长假,难怪到哪都带着个小女孩,原来······
“珩远,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像安安的叔叔。”
傅珩远眼睛一抽,亲生母亲果然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年龄差确实是傅珩远心里的一道坎。
看见儿子吃瘪,赵有仪心里才感到畅快,老禽兽也知道自己老啊。
赵有仪询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现在几个月了,时间越长对女孩子越不好。"
“我知道。”傅珩远点了点头。
阮宿安在车上也没心情玩手机了,思绪在发散。
没想到傅珩远三十了也会被母亲打,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让赵女士这么生气,总不能和我有关吧?应该不会,毕竟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阮宿安安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这样的“毒打”傅珩远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扣扣——
傅珩远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发什么呆?”
阮宿安心虚,不敢说自己刚才在想他被打的好,连忙摇头:“没什么啊,哎,你妈妈呢?”
“她先回家了。”想到刚才母亲听到自己的“黄花大儿子”终于有人要了,甚至一下快进到连孩子都有了,脸上也是压不住的笑意。拦都拦不住,当场就打电话回老宅宣布了这个特大喜讯。
估计现在连远房表弟的表弟的表弟都知道傅珩远要结婚了。
想到今早收到的调查的结果,阮宿安的男朋友出轨,父母重男轻女,奶奶势力泼辣。
傅珩远满满对女孩的心疼。
“阮宿安,我们结婚吧。”
平地一声惊雷,阮宿安想也许是刚才被他妈妈把脑子打坏了吧,不然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阮宿安伸出手想摸他的额头,难道发烧了?
傅珩远脸都黑了:“我是认真的。”
阮宿安懵了:“为什么?因为孩子?没必要的呢,孩子生下来就给你,只要你对宝宝好我也不会和你抢,更不会觊觎你的钱或是其他,往后余生再不相见,你大可以放心。”
阮宿安没想到傅珩远这么拼,居然卖身求孩子,看来对方真的很喜欢小孩呢!
阮宿安真诚的解释反而让傅珩远气得肝痛,就这么想和他划清界限吗,连以后的事都打算清楚了。
傅珩远深吸一口气,阮宿安选男人的眼光真差!连出轨的男人都能有机会,却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在厚着脸皮凑上去,从此以后,只是照顾而已。
从今以后,他只会本本分分地伺候阮宿安把孩子生下来。
仅此而已。
“你想多了,孩子出生户口上需要一个母亲,并且我需要一个伴侣应付父母和外界。”傅珩远顿了顿又道:“一个已婚的身份更有利于公司形象,不过你放心合约只有三年。”
说完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递过去。
“协议结婚而已,这是你的报酬。”
个,十,百,千······八位数。
真是好多零啊!
阮宿安咽了咽口水:“一年?”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