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丞没注意她用词的不妥,视线还停留这远处,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生气、不甘甚至是嫉妒。
他知道徐连不是一个良配,但为什么沈知梨宁愿却没头脑地胡乱勾搭别人,却不愿意求求他。
女孩子示弱一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这么强硬?
如果她对他也这样小意温柔,他不是不可以……
正想着,沈幼甜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
沈幼甜笑意正甜,透着讨好。
蒋明丞垂头看去,心想道,女孩子还是应该乖一点、柔弱一点,惹人心疼一点。。
即使沈幼甜美貌不敌沈知梨,但有这点脆弱和讨好,更让他舒服。
“明丞,我们去查一查刚才那个男人吧,万一知梨被人骗了,被人利用了呢。”沈幼甜说。
蒋明丞点头,要查查。
要让沈知梨知道,她该求谁?
谁才是能帮助她的人。
那些比徐家地位高的,沈知梨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沈知梨管。
和徐家差不多的,除了他,谁会帮沈知梨。
只有他!
两人各自看着刚才汽车离开的方向,暗自有自己的盘算。
……
黎绛的车在不远处一家低调的私人会所停下。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四楼的一间视野极佳的包间。
慢悠悠喝了一盏茶后,包间的门才被推开。
周鹤凛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带着工作谈判中的肃杀气息,松了松领带,丢在一旁。
黎绛也不起身,对他一抬头,示意。
“今天喝酒怎么选在这儿?”
周鹤凛状似无意地往外面瞥了一眼。
“听说酒不错,叫你过来尝尝。”
黎绛往空杯里加了颗剔透的冰块球,琥珀色的酒缓缓注入,随后推到了周鹤凛的面前。
“这地方不好找,挺偏僻的,要不是我那小助教住在附近,我怕是找不到。”
周鹤凛指尖拂过杯身,食指上的银色戒指和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不远处的昏黄灯光,唇角勾了勾,才对黎绛说。
“第几次提起你那小助教了?怎么了?真动凡心了?。”
黎绛闪过见沈知梨的第一面,她温柔乖顺地站在那里,即使是见过无数美人的他,也有些失神。
她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黎绛微笑着:“说实话有点,女孩子的脆弱、乖巧有时候很招人喜欢。”
周鹤凛盯着他,挑挑眉。
“谁说不是呢,但就是有些小姑娘就坏得让人讨厌了,乖一点多好。”
“嗯?今天有兴趣讨论这个话题,是哪个姑娘招惹你了?”黎绛诧异问。
周鹤凛的视线飘向窗外,目光落在那隔着不远的阳台上。
“没有,遇到一个……”
他一时语塞,该怎么形容沈知梨?
坏?
当然不是,她只是自保。
柔弱?
她又带着刺且有些手段。
可爱?
牙尖嘴利,实在算不上可爱。
周鹤凛想到沈知梨对他冷淡的模样,转瞬又想到顾西洲穿着的那件崭新的西装。
他恨恨地说:“一个招人烦心的。”
黎绛笑而不语,视线停留在周鹤凛脸上,默默喝酒。
好一会儿才说:“能让你烦心,不容易了。”
周鹤凛慵懒地靠在后面,唇角勾了勾,长腿一撑。
“别聊我这个,说说你那小助教,要追回家吗?”
黎绛将酒杯放下,捻了捻被冰块冷到的手指。
“娶回家?不够格。养在外面可以。”
周鹤凛眉宇间透出一丝厌恶后,随后正视黎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