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挽不依不饶,哭的更厉害了,但这回她顺着台阶下了,他身后捞她进怀中,她就进了。
但还是哭。
边哭边诉说这些日子对他的想念。
还说他这些日子不寻她,心里压根没有她。
不过也没说多少。
因为说了几句后,占北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就乖乖的顺着他没在说了。
占北霄年纪轻轻外出征战,十二三岁的年纪平安活了下来,十五岁回上京,十七岁做了太子,如今二十有一。
年岁已长,但他身边并未有过红颜知己。
一个通房都没有。
所以不懂男女情爱,满脑子都是如何夺皇权。
如今他沾染了虞秋挽,也不过是因为当初他想要得到占北望的东西心里头作祟,再加上虞秋挽当真乖巧顺从,他才留了下来。
但是没有一分的爱。
只是占有。
所以他听见虞秋挽说这些话有些烦躁。
见她不哭了。他心情才好点。
抬手捏了捏她下巴,“孤还当嫂嫂不会难受,不过经过这一事,嫂嫂当明白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虽然不是故意冷她。
但这个效果显然是他想要的。
虞秋挽柔顺的笑了一下,“妾知道......”
回了静安寺。
她在的这处院子没什么人。
所以占北望抱着她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人知道。
不过他大张旗鼓从正门进的时候,她的心很慌。
毕竟她夫君还活着。
要是被传出去......
但是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一个人。
足以说明他手段的厉害,早早就将这里的人全部清空了。
也许也没清空。
占北霄这人向来大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他巴不得占北望知道他被戴了绿帽。
在寺庙这样的地方,会自带上一种严肃感。
占北霄直接带她去了厢房。
房间内隐隐约约有一股沉香味。
她觉得自己有些大胆,佛祖面前,色性胆大包天也!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信这些。
将她抱着进屋。
他温润的手掌抚摸她的脸,像对待爱人那样亲昵。
视线扫过她发髻中那只桃花簪。
眼神温柔下来。
唇边的弧度也很温柔。
每次情动之时她总觉得他也是动了真心,只不过他很能克制也很能调侃。
“王妃,今日孤的皇兄身子可好些了?”
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唇边带着一抹笑。
虞秋挽没搞懂他是随口一问还是试探。
想来他应该全部知道。
“王爷身子在调养,那孙圣医说王爷的身子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好了。”她蹭了蹭他的脸,主动亲了亲,娇嗔道:“殿下,妾该如何办才好?”
“妾只有您了...”
这些话他一向受用,继而主动迅猛抵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
脖颈,胸,肩,全部让他吻了个通透。
“还能怎么办?杀了他不就好了?”占北霄似笑非笑,一手拖着她的臀,有些痴迷的伸另一只手替她撩起一侧发丝。
闻言,她惊了一下。
不过很快反应回来。
他们是死敌。
巴不得对方都快点死。
当然,这一局结果她提前看过了,必然是占北霄胜,所以她没有理由的就选择了他。
“好了,别分心。”他拍了下她的脸。
......
屋内气氛沉重。
虞柏庄坐在桌前面容沉思,一侧是程氏,而他们面前坐着的是虞彦枫。
“太子为何将你派去雍州?”虞泊庄冷不丁问。
嫡子虞彦枫少时入榜,现如今在大理寺院当值,本是大好前途,可今日忽然要让虞彦枫去雍州。
没说去多久,但虞泊庄总觉得不安心。
“你这好端端的前途,怎可被毁了?”他痛心的捂住胸口,已经布满褶皱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作难的情绪。
“偏偏你妹妹也是个没用的,这段日子太子再没进过她的宫殿...”
得知要去雍州的消息之后,他便写信给了虞汀兰,想要让她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谁知虞汀兰自己也自身难保。
程氏也叹气伸手拍了下桌子。
“太子性子本就多变,你让汀兰如何应对?这些事怎能怪她?”
虞泊庄拍桌而起,两个鼻孔哼一声,“既然太子不信任虞家,那就想法子让他信任我们,也好帮太子妃固宠!”
此话一出,屋内一下子陷入寂静。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太子信任?
程氏让虞彦枫先下去了。
她知自己这个儿子心善正直,就怕那些法子他一个不想尝试。
等人走了,程氏看向虞泊庄。
眼中闪过一分算计。
声音温和下来,有些为难道:“大人,确有一法。只不过就得委屈秋挽了.......她......”
经此一提醒,他还能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他两个女儿都嫁进了皇室。
虞秋挽现如今是安王妃,可偏偏太子最讨厌安王。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太子才会防着虞家。
虞家到了他这儿,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他怎会轻易放弃?孰轻孰重他会分不清吗?
再说,他膝下儿女又不是只有一个虞秋挽。
要怪就怪虞秋挽命不好吧。
谁让她偏偏嫁给了安王。
虞泊庄定了定神,大手一挥,“只能如此办!牺牲她一个,换取虞家繁荣昌盛,她会感到自豪的!”
程氏:“是,都听大人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纱帐内两道人影相拥。
占北霄已经醒了,平日他都醒得早,处理的事情很多,今日也一样。
本想直接起身。
奈何看着身侧美人睡颜,方觉诱人。
从前只知她乖巧,今日才发觉她不愧为第一美人。
占北霄恶劣的想,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嫁给占北望,他想恶劣的夺走占北望的东西,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羁绊。
他以前也不想跟占北望争。
可那几年,他什么都有,父爱、权力统统应有尽有,而他却没有。
明明他才是正统嫡子。
或许就是没有得到过,所以就偏爱抢占北望的东西。
很恶劣的心思。
榻上的美人动了下,秀眉微拧,有些不适的转了个身,慢悠悠的挪动,不知道在找一些什么东西。
最后她选了一个很好睡的地方,躺进他的胸膛,压在他的臂弯上,轻轻嗯嗯哼了两声。
应当是臂弯十分舒适,她弯了弯唇。
占北霄轻嗤,“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