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虞秋挽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自己。

而占北霄早已离去。

她的脖子上有红痕,怎么遮都不好遮。

有些日子没见,他的动作粗鲁的很。

正愁着不知如何办,恰巧四喜就进来了,她朝她招招手,“帮我上一下粉黛,这儿怎么都遮不住。”

四喜昨晚是被墨九救的。

虽然害怕,但好在没有看见虞秋挽跟萧逸风那一幕,否则她会更加害怕。

四喜接过东西,给她上妆。

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与淤青,四喜啧了一声:“殿下怎地没轻没重,王妃您皮肤太细嫩,稍微一弄就会有印子。”

话音刚落,屋外芍药就禀告她,安王来接她了。

虞秋挽站起身。

安王怎么亲自来接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蹙眉。

早知昨夜还是不这么放肆。

“拿一件衣领高一些的衣服给我穿,这粉再铺的厚一些。”她吩咐四喜,然后才对外面吩咐,“本妃等会儿就出来,烦请王爷等一等。”

待换好一切衣物,她转身看向这儿的每一处。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占北霄走得早。

要不然她这颗心又得跳的七上八下了。

走至静安寺门口。

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管家带着她过去。

马车内,占北望坐在车内,目光柔和的望向她,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带上了马车内。

“王妃祈福何必亲自来?”

“妾听闻静安寺祈福灵验,想着来一番,聊表心意。”她颔首。

对于占北望忽然来寻她,还是有些意外。

有时候她觉得占北望这人太过分的温柔,说起话来做起事来都十分的温,这种温让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占北望牵过她的手。

指腹摸了摸她的手,手不凉。

他挑了下眉。

祈福一夜,手不凉?

但他终究没有多问。

一路上,车内静谧无声,虞秋挽却有些坐立不安,总感觉这车越坐越久,她拉开马车帘往外看。

远处青山白云。

不是回上京的方向啊...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她迷惑的问。

“去见一位故人。”

哦,她点点头,她就说,他怎会特意来见她?

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这般亲昵呢。

只是,这位故人会是谁?

*

萧逸风跪在营帐前。

还是没有想通这虞氏究竟有什么好。

不过就是美貌出众一些罢了,可美貌误人!现如今太子却爱得紧,关键这虞氏还怀了身孕...他不知如何是好。

占北霄慵懒的从帐子里出来。

掀开眼皮看跪着的人。

随脚踢了一下他。

“跪了一晚上,可想通了?”

萧逸风双眉紧皱,老实的摇了摇头,他依旧坚持自己的那一番理论。

“殿下莫要被那妖精迷惑了才好,她是安王妃!如今勾引您,兴许就是为了安王!再说她腹中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说着,他又后悔起来。

昨晚就不该同她说那么多废话!

早知道一刀要了命,现如今哪有这么多屁事?

太子问起来,一概装作一问三不知就好。

占北霄拧了下眉,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你说什么?”

萧逸风:“?”

无辜的看向太子,没明白他说的话。

“你刚刚说她有孕?”

他怎么不知道她有身孕了,若是有身孕,昨夜还......

占北霄凝眉。

萧逸风点点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骗了,安王妃明明说太子也知道这件事的啊!当时他还因为这事心软了!

占北霄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她话里的真假。

那些漂亮话只能骗老实人。

什么有孕。

占北霄凝了下神,都是骗人的,可又因为萧逸风后半句话心中不悦。

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

心里莫名堵了一口气。

嗯,他越来越想快点戳破这层关系,想要看一看皇兄的表情了呢。

应该很精彩吧。

嫂嫂可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萧逸风着实看不懂太子的脸色,还想进谏,“殿下......”

“闭嘴,再跪两个时辰。”

“......”

深林中。

不知马车行驶了多久。

几乎是占北望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才到他说的那位故人的地方。

她搀扶着他下马车。

由管家领路,一直往里走,穿过一片桃林看见一处隐秘的院落。

“到了。”

虞秋挽停下脚步,温声道:“王爷,既然您有要事要与故人商议,臣妾不方便听,就在这等您吧?”

她并不想知道占北望要做什么。

知道的越多,只会牵连她越多。

所以最好是从一开始她就不去参与这些事是最好。

占北望停下脚步,在她脸上思索了一下。

抿唇笑了笑,继续牵着她往里面走。

“你我是夫妻,夫妇一体,本王做什么都不会避开王妃。”

可她真的不是很想知道...

说的好听是夫妇一体,说得不好听就是找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这时候来这样一个地方见故人。

说他只是来单纯喝茶。

虞秋挽不信。

可她现在也不会拒绝他,只能跟着他往里面走。

院门打开,在他们进入之后迅速关上。

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她不认识,但是占北望叫他“杨伯父。”

虞秋挽就认了出来。

话本上曾说占北望谋反,靠的就是雍州城杨谏的兵队。

杨谏是瑶贵妃幼时青梅竹马,二人本该两情相远,奈何当时年轻的崇德帝看上了瑶贵妃,至此二人分离,再后来杨谏就去了雍州任职。

谁曾想,二人居然一直有联系。

杨谏看向她,神色不虞。

占北望解释:“她是本王的妻,不必避讳她。”

杨谏这才收回不善的视线,怒气冲冲道:“想不到当年你母亲竟然是被人害死!若是你不传信给我,我当真以为......”

“母妃年纪轻轻,身体康健,怎会轻易病逝?就连本王的身子也是,上京城没人敢说真话,只有孙圣医告诉本王,本王的身体是后天用了太多毒才会如此...本王不甘心,那个位置本来也就该是本王的!”

杨谏握住他的手,面露慈蔼:“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她们伤瑶儿,就别怪我们!”

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占北望居然早就想谋反了?!

她都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