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每次恶作剧后,妈妈脸上那种受惊的表情让我心痛。
我意识到我仍然爱她,渴望她的爱与关注,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一个雨夜,妈妈发烧了。
她没有药,也没有人照顾,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我急得围着她转圈,却无能为力。
最后我想到一个办法——我集中全部意念,进入了她室友的梦境。
“纯纯病了,帮帮她...”我反复在那个女孩的梦中低语。
幸运的是,室友醒来后真的去查看了妈妈的情况,给她拿了药和温水。
当妈妈情况好转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我。
保护她,比报复她让我快乐得多。
但我仍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个给我一半基因的男人在哪里?
他为什么不负责任?
凭什么妈妈在这里受苦,而他逍遥自在?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变得无比强烈。
一天清晨,当妈妈又一次看着手机里刘跃的照片哭泣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牵引力。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我与那个陌生的父亲,将我猛地拉向他所在的方向。
5
穿越城市的感觉很奇怪。
作为灵体,我可以直线前进,穿过墙壁、建筑和人群。
不过几分钟,我就找到了刘约。
他住在一间比妈妈好很多的公寓里,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
他看起来确实有点小帅,但眉眼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油腻和倦怠。
笑容轻浮,看人的眼神总带着打量和算计。
他的手机不断响起,不同女性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多人之间,用语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我从来没对别人有这种感觉”、
“今晚见面吗?”
我看到他约会不同的女性,带她们去酒店,然后很快失去兴趣。
他似乎特别偏好那些年轻、缺乏经验、容易控制的女孩。
我的妈妈只是其中之一,甚至不是最近的一个。
愤怒在我体内积聚。
这个毁了我与妈妈人生的男人,竟然毫无愧疚地继续伤害他人!
我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当他开车出门时,我让交通灯突然变红,使他急刹车差点追尾;
当他与朋友聚会时,我让他的饮料无故倾倒;
当他试图搭讪新目标时,我让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前女友的来电。
这些小恶作剧带来了一丝快意,但远远不够。
一天,我跟着刘约去见了一个人。
那是个看起来比他年长的男人,见面就问:“什么时候还钱?都超期半个月了。”
“再宽限几天嘛,王哥。”
刘约赔着笑脸,“最近手头紧。”
“手头紧?当初你借钱说急着带女朋友打胎,我看是救急才借你的。现在倒好,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我愣住了。
原来那笔打胎的钱是借来的?
刘约甚至连这笔钱都不愿意自己出?
更令我愤怒的是,刘约满不在乎地回答:“就那么点钱,至于天天追着要吗?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就那么点钱?”
被称为王哥的人提高了声音,“那你倒是还啊!听说你上周还带新女朋友去高级餐厅?人不能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