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包里。
然后拿起简历。
重新修改。
这次。
我没再投策划助理。
而是投了几家媒体的调查记者助理。
我知道。
这条路。
会更难。
但我不怕。
因为我手里。
有录音笔。
有证据。
有一颗。
不想认输的心。
我看着窗外。
太阳慢慢升起来。
金色的光。
照进屋里。
也照进我心里。
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简历的发送键。
这一次。
我不会再退。
不会再忍。
我要迎着光。
走下去。
把张诚欠我的。
一点一点。
拿回来。
04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
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
接起。
“是林野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
低沉又陌生。
“我是公司副总。
想跟你谈谈。”
副总?
我的心。
一下提起来。
“谈什么?”
“谈你手里的‘东西’。”
他的语气。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半小时后。
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
别耍花样。”
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
指尖发凉。
他知道录音笔的事了?
还是小王说了什么?
我赶紧翻出包里的微型录音笔。
是大学帮人挖黑料时买的。
比指甲盖大一点。
能录 8 小时。
我按了开机键。
藏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贴着胸口。
能感觉到它的温度。
出门的时候。
我把张诚的录音笔。
锁进了出租屋的抽屉。
又找了个旧手机。
存了录音备份。
才敢下楼。
咖啡馆里。
副总坐在靠窗的位置。
穿着西装。
手指夹着烟。
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信封。
我走过去。
拉开椅子。
坐下。
“副总。
你找我谈什么?”
他吐了个烟圈。
眼神扫过我的脸。
“林野。
你年轻。
不懂职场的规矩。
有些事。
装没看见。
对大家都好。”
我没说话。
等着他往下说。
“你手里的录音。
删了。”
他把黑色信封推过来。
“这里面是 10 万。
够你还高利贷。
也够你找份新工作。”
10 万。
刚好能解决眼前的麻烦。
我看着那个信封。
心里像有个声音在喊。
拿了吧。
拿了就能救急。
可我想起妈哭着的声音。
想起张诚得意的嘴脸。
想起自己在镜子前说的话。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
“副总。
我要的不是钱。
是清白。”
副总的脸色。
一下沉了。
“清白?
你想要清白。
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他往前凑了凑。
声音压得很低。
“我知道你妈在老家。
也知道你爸还在医院。
你要是不识抬举。
我不敢保证。
他们会不会出点‘意外’。”
我的心。
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疼得发冷。
他在威胁我。
用我爸妈的安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