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步进山，沿途弟子纷纷避让。有人认出她，惊呼：“是顾长卿！那个残脉废物！”
“嘘——听说她偷了《九渊经》，现在浑身是毒！”
顾长卿充耳不闻，径直走向演武场。场中央，林修远正得意洋洋地炫耀新得的法器，见她进来，脸色骤变：“你、你怎么进来的？！”
“来取你命。”顾长卿甩出袖中碎瓷片——正是上次偷《九渊经》时藏的，此刻沾了她新炼的“九渊毒”。
林修远挥剑去挡，碎瓷片却穿透剑幕，扎进他右肩。黑雾顺着伤口蔓延，他惨叫着倒在地上：“你、你下了毒！”
“现在知道怕了？”顾长卿踩住他的手腕，“当年你递我淬毒剑时，怎么不怕我死？”
围观弟子一片哗然。
“顾长卿！你敢在演武场行凶？！”
清衡真人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他御剑而来，白须飘拂，眼底却藏着慌乱。
顾长卿抬头，目光如刃：“师父，我来讨个说法。当年我娘亲被逐，是因发现了您与堕仙交易的秘密；我被逐，是因为偷学了您藏了三十年的《九渊经》——这经书，现在在我手里。”
她甩出《九渊经》，暗紫色封皮“啪”地落在清衡真人脚边。
全场死寂。
清衡真人弯腰拾起经书，指尖发抖。他翻开第一页，脸色瞬间惨白——经书里夹着半块染血的帕子，正是他当年扔在娘亲洗衣局的那块。
“你……”他喉结滚动，“你都知道了？”
“不止这些。”顾长卿指向演武场四周，“我还知道，太初仙门每年收的灵草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