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微弱的気的波动？”
“似是而非……初生之犊？”
“好奇特的感觉，不似寻常引气入体……”
“嗖——”“嗖——”“嗖——”
下一刻，一道道颜色各异、强弱不同的流光从城内腾空而起，划过傍晚渐暗的天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扑城外棚户区！
仙人们驾驭着法器或遁光，毫无顾忌地在低空盘旋穿梭，强大的神念如同不要钱的雷达波，唰唰地向下扫描，五颜六色的真气仙光随之闪烁不定，映照得傍晚的天空流光溢彩，这里冒一道紫电，那里挂一匹红霞，蔚为壮观。
“快看！仙人！好多仙人！”铁木真和伙计们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腿肚子发软，差点就跪地磕头了。
见自家师傅还老神在在地仰着脖子看热闹，铁木真赶紧扯他衣袖：“师……师傅！仙人降世！咱……咱是不是要摆香案啊？”
商成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收回目光，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
“铁木真啊，为师我总算明白乌蒙城人为啥这么少了！”
“啊？为啥？”铁木真傻傻地问。
“你瞅瞅！”商成指着天上那些乱飞的人影，“天天这么瞎姬霸乱飞，也不搞个空中交通管制，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砰！撞一块儿！或者灵力不济，咣当！掉下来！摔不死也得摔个半身不遂吧？这得浪费多少丹药灵石？增加多少社会负担？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思维开始发散：“铁木真，你说，咱们要不要未雨绸缪，提前研发一个针对修真坠机人员的【仙人瘫康复营养套餐】？肯定有市场！”
铁木真：“……”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无数仙风道骨的高人，以各种脸着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态从空中栽下来的画面，猛地打了个巨大的寒颤，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商成看了一会儿空中表演，觉得脖子酸，毫无敬畏之心地转身往店里走。
“没劲，跟放烟花似的。还是得搞钱实在。”
他得赶紧完善他那几张宝贝清单，还得教那群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伙计认签子、记流程。
看着一群围着策划案抓耳挠腮、仿佛在看天书的伙计，商成突然觉得一阵心累。
他无比怀念地感叹：
“唉……九年义务教育，真是诸天万界最伟大的功德仙法啊！”
2.夜幕低垂，伙计们挤在油灯下（尽管有反光板，商成还是舍不得整夜点蜡烛），对着那张天书般的羊皮纸发愁。
“师傅，这……这‘迎宾组’是干啥的？站着笑就行吗？”一个机灵点的小伙子挠着头问。
“错！”商成一拍桌子，震得木碗跳了一下，“是热情地笑！发自肺腑地笑！让客人感觉像回了家，不，比回家还温暖！想想你们第一次闻到肉香的感觉，就那种笑！”
伙计们努力想象，表情扭曲，有的像便秘，有的像牙疼。
商成扶额：“……算了，到时候你们就看我眼色，我一笑，你们就跟着笑，露八颗牙那种！”
“师傅，牙……牙不够八颗咋办？”一个老实的伙计呲着牙，露出豁了好几个口子的牙龈。
商成：“……闭着嘴，用眼神笑！眼神！要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