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他声音沙哑,“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 我冷笑:“为什么?你往我身上泼水的时候,怎么不问为什么?” 他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几乎是在咆哮: “那又是为什么?!我们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啊?!” “小学三年级,我爸我妈都没空接我,是谁他妈的天天拉着我去你家写作业,吃你爸做的疙瘩汤?!是谁说好了以后要一起开个游戏公司,连他妈的公司名字叫‘辰韬’都想好了?!你现在跟我玩这套?!你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最好的朋友”… “辰韬”… 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一阵剧烈的、生理性的恶心和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闪过几个模糊的、温暖的画面:两个小男孩头碰头地打游戏、分享一包辣条、在夕阳下勾肩搭背地回家…… 不!不可能!这是虐文!他是反派! 我粗暴地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来掩盖内心突如其来的恐慌: “谁跟你是朋友!少他妈来套近乎!滚开!”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张韬那双悲伤、困惑、甚至带着一丝委屈的眼睛,和我记忆里那个只会嚣张跋扈的蠢货校霸形象,产生了致命的割裂感。 一个更深的恐惧开始在我心里蔓延: 如果我的记忆……骗了我呢?
张韬的崩溃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但我强行把它拔掉了。 “这是虐文世界的修正力!”我对自己说,“他们都在演戏,想动摇我!” 我变得更加偏执,决定用更决绝的方式巩固我的“胜利”——我要让白薇彻底站在我这边,这将是献给张韬的最终挽歌。
机会很快来了。我得知白薇一直渴望参加市里的中学生艺术展,但她的参赛作品——一组精心拍摄的摄影照片——所需的冲印和装裱费用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算。她不想向家里要,更不可能向如今焦头烂额的张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