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大屏前停下。
那里正播放我的“澄清声明”视频。
我抬头,看着自己的脸在屏幕上说着违心的话。
然后,我当着所有路人的面,用玻璃碎片划开自己的手腕。
灰白的血,缓缓流出。
人群尖叫逃散。
警察来了。
我被按在地上,手铐锁住,可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这一刀,不是自残,是证明。
真正的陈烬,从不会主动流血。
而我,必须流。
否则,没人会信。
它在复制 警局审讯室,灯很亮。
对面坐着两位“心理专家”,实则是航天局派来的特勤。
“陈烬同志,”左边那人温和地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月球任务、公众关注、媒体采访……这些都会影响神经系统。”
我笑了笑:“所以,你们觉得我是疯了?” “我们只是关心你。”
右边那人接话,“毕竟,你是国家英雄,不能被谣言毁掉。”
我盯着他:“那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DNA和档案不匹配?”
他愣住。 “你们调包了我的血样三次。”
我淡淡道,“第一次在返回舱,第二次在医学中心,第三次就在今天早上抽血时。”
“你们甚至伪造了一份‘基因修复报告’,说我在太空发生了罕见突变。”
“可你们忘了——**突变不会改变线粒体DNA的母系遗传序列。”
两人对视一眼,额头冒汗。
我继续:“你们更忘了,真正的陈烬,母亲是四川人,有典型的南方基因标记。”
“而我?我的线粒体,和西伯利亚冻土带出土的未知生物样本,匹配度达91%。”
审讯室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如果我有心跳的话。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我低声说,“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你们让我回来。让我接受欢呼,让我戴上勋章,让我成为一个‘活着的谎言’。”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月球上真正的失败。” “才能继续骗纳税人,骗民众,骗全世界——我们成功了。”
左边那人突然站起来:“够了!你到底是谁?!”
我抬头,直视他:“我是它派来的信使。”
“它已经在地球上了。” “而且,它已经开始复制。”
两人猛地后退。
我被关进特殊监禁区。
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
可他们不知道,门锁对我不起作用。
我在等,等他们把“我”送去公开听证会。
那是唯一能让所有人看见真相的场合。
三天后,消息传来:“陈烬”将出席国会级航天听证会,回应公众质疑。
完美。
听证会当天,我穿着特制拘束服,被押上台。
全场记者、议员、科学家齐聚。 主持人严肃开口:“陈烬先生,您此前发布的视频,声称自己并非本人,是否属实?” 我低头,沉默。
全场屏息。
三秒后,我缓缓抬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我最近精神恍惚,那些话……是胡说的。”
哗—— 人群骚动。
航天局局长露出微笑。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抬手,一把撕开自己的脸。
不是比喻,是真正的撕。
皮肤像面具一样被扯下,露出下面灰白色、如蜡质般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