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空间里的黑土地上,真的出现了一碗清水,冒着袅袅的热气。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爹和林根都在旁边,我不敢表现出异样,只能强装镇定,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我好像,得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晚上去队部领洋芋,我揣着两个热乎乎的洋芋,一路快步走回草棚。把一个洋芋塞给林根,另一个递给爹,我借口累了,早早地躺到了干草上。
等爹和林根都睡熟了,我悄悄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了那个空间。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了——空间的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边际,中间的黑土地松软肥沃,刚才出现的那碗水还在,清澈见底。
我试着用意念把水“拿”出来,下一秒,那碗水就真的出现在了我的手心里。我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带着一丝甜意,喝下去之后,白天的疲惫好像瞬间消失了,手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我又惊又喜,把碗里的水喝完,再用意念把碗“送”回空间,碗果然又回到了黑土地上。我在心里琢磨着:这空间能装东西?还能变出我想要的?
我试着把口袋里剩下的半块干硬的糜子面窝头放进空间,再拿出来,窝头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好像比刚才软和了一点。我又想:“要是有个馒头就好了。”
可这次,空间里什么都没出现。我愣了愣,有些失望。大概是不能凭空变出太好的东西?或者,需要什么条件?
不管怎么说,这个空间的出现,就像在我灰暗的生活里,投进了一束光。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不敢告诉任何人——在这个年代,这种“异数”,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跟着大队干活,一边偷偷研究这个空间。我发现,空间里的时间好像比外面慢,我放进去的一个洋芋,过了三天,拿出来还是新鲜的;而且,只要我想着让黑土地湿润,地面就会变得湿漉漉的,好像刚下过雨。
这天晚上,队里分了少量的糜子,每家每户按人头算,我家三口人,分到了不到两斤。爹把糜子小心地装在一个破布口袋里,挂在房梁上,叹着气说:“这点粮,省着点吃,也就能撑半个月。”
我看着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一动。第二天早上,我借口去山上拾柴,悄悄跑到了没人的山坳里。进入空间后,我把那不到两斤的糜子倒在黑土地上,用意念想着“让糜子发芽”。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我再看时,黑土地上竟然长出了一片绿油油的糜子苗,长得生机勃勃,比外面地里种的要好得多。我又惊又喜,看来,这空间不仅能储物,还能种东西!
我赶紧把糜子苗留在空间里,又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在空间里种更多的粮食,是不是就能让爹和弟弟不再挨饿了?
可很快,我又犯了愁——种子从哪里来?现在队里的种子都是统一管理的,私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种子。而且,我一个小姑娘,突然拿出那么多粮食,肯定会被人怀疑。
我只能暂时按捺住心里的想法,每天偷偷把空间里的水拿出来一点,掺在稀粥里,让爹和弟弟能喝上稍微稠一点的粥。林根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每天喝完粥,都会仰着小脸问我:“姐,今天的粥好像比昨天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