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小艾画过的画，指腹反复摩挲着身份牌上的 logo，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会说真话吗？
07
挂了陈然的电话，我在旧屋琢磨了很久，想理清事情的头绪，可是却还是一团糟，只好攥着那枚身份牌往家走。
推开门时，客厅的灯亮着，陈然正蹲在地上陪朵朵搭积木。
看到我进门，他立刻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担忧」，伸手想接我手里的包：「你终于回来了，朵朵一直在问妈妈去哪了。」
「小艾……到底怎么回事？你公司为什么要抓她？」
陈然的动作顿了一下，拉着我走到书房，关上门才压低声音说：
「艾米，这事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担心。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公司之前的实验体，之前她趁转移实验室的时候，打伤人逃跑了。她身上携带一种罕见的变异病毒，要是扩散出去，会有生命危险。公司回收她，是为了隔离治疗，不是要伤害她。」
「病毒？」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小艾被电击时的样子，又想起她抓着我衣角喊「姐姐」的依赖，「可她看起来那么可怜，怎么会携带病毒？」
「她怎么感染的无从知晓，但公司也是为了治疗她，同时研究她身上的病毒，来造福更多的人类。」
陈然伸手摸我的头发，语气放得更软。
「你放心，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全程参与治疗，保证不会让她受委屈。等病毒控制住了，我就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他的眼神太真诚，语气又满是安抚，我攥着身份牌的手松了松——
或许，我真的误会了？
可转念想起白大褂用电击枪的狠劲，想起小艾倒地时的眼泪，心里又像扎了根刺，说不出的别扭。
接下来的几天，陈然每天都跟我「汇报」小艾的情况：
「今天给她做了检查，病毒暂时稳定。」
「她肯吃点东西了。」
可每当我提出「想看看小艾」，他都以「隔离区不能随便进」「怕你被传染」为由拒绝。每次提到同源生物科技的实验室，他眼神里总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躲闪。
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