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出差在外的老公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
清晨，那女人被勒死在床上。
老公让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1
我不顾形象地在周旭的副驾驶上解开束缚的内衣扣，我不爱穿胸罩，胸上的束缚会影响我脑子的运转。
一个小时前，我女儿豆豆在看动画片，我和婆婆正在厨房里张罗今天中午的饭菜。
手机响起，电话来自公安局。
27岁的姜棠死在自家床上，报警的人是我老公陈默远，而他，被警方列为第一嫌疑人。
五雷轰顶！
谋杀？陈默远？
那个与我相识十几年，结婚六年的男人？
那个刚休年假，告诉我中午到家的男人？
我的心脏狂跳，脑子嗡嗡作响。
在厨房炒菜的婆婆询问我是她儿子吗，他到哪了？
我婆婆是个能闹事的主，我得瞒着她，毕竟豆豆还需要人照顾。
我深吸一口气，向婆婆撒谎说陈默远的动车买错站了，我得开车去接他，中午不回来吃饭。
接着，我打给了周旭，我的前同事——现在唯一能提供帮助的人。
“你还好吧？”周旭目视前方，手刚要碰我手就收了劲，转而轻拍我手背，“许念，确定让我当你老公的代理人？”
“嗯，拜托了！”
事实上我没的选：我既不能自己上，又没钱请大律师，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谁比周旭更合适了。
2
我跟在周旭的身后进了公安局。
接待我们的是一男一女两名警察，男的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国字脸，而那个女的，尽管一看就是男警的副手，但并不显得年轻。
她不苟言笑，但我却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母性，她一定是一位母亲。曾经为了照顾孩子调到了闲职，后来人到中年，突然要找回失去的自己，千方百计转回了自己最想做的职位，重新开始，从头做起。
“请喝水。”她端水给我们。
“许女士，请问你丈夫最近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国字脸发问。
“最近一次打电话是昨天晚上大概七点，他说买了周日早上的动车票，中午到家。”
“我老公长期跑工程项目，一般一两个月回家一次，在家待的时间不定。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他前天说领导批了他的年假，这次可能待的时间长一点。”
女警一边记录我的回答，一边问道：
“你老公购买的火车票是周六中午的，所以他周六就回到A市了，对此，你真的不知道吗？”
女警看我的眼神有一种默契的同情，好像在说：“你跟我一样吗？男人说什么是什么，从不怀疑，更不查证。”
“不知道。”
女警收回她的目光，记录下我的回答。
她跟我一样都有一双疲惫的眼睛，她一定明白我被生活与工作的重担挤满了库存，实在没有空间留给那些遐想与怀疑。
但国字脸看我的眼神却充满疑惑：
“苏女士，你丈夫陈默远承认周六晚上在姜棠的公寓过夜，并与她发生了关系。而姜棠的公寓是你两个月前出售给她的，然后你告诉我你并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你觉得合理吗？”
“也许他们两人是在购买公寓后搞到一起了呢？这不是重点。”女警突然帮腔让我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