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厅堂里,但周围的布置完全不同了。白布不见了,灰尘消失了,家具焕然一新,油灯亮着,窗外是黑夜。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书案前,正低头拨打着铁算盘。陈启认出了那人——是年轻时的祖父陈明远!
“这是在...重现过去?”陈启震惊地意识到。
陈明远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头紧锁,不断拨打算盘,嘴里喃喃自语:“不够...还是不够...周家的债怎么还...”
这时,后门轻轻敲响,一个年轻人溜了进来。陈启倒吸一口气——那是年轻时的周福,脸上还没有那道疤痕。
“明远哥,怎么样?算出来了吗?”年轻周福急切地问。
陈明远摇头:“守财叔的利息太高了,就算把田产全部抵押也不够。”
年轻周福咬牙:“我爹和弟弟太贪心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铁算盘的秘密,想要逼你交出算盘。”
陈明远苦笑:“算盘是陈家祖传,怎么可能交给他们?但若是还不上债...”
年轻周福突然压低声音:“明远哥,我有个主意。我知道弟弟偷偷在仓库里藏了一批鸦片,那是要卖给洋人的。如果我们能把它弄出来...”
陈明远猛地抬头:“你说什么?鸦片?守财叔知道吗?”
“我爹不知道。”年轻周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弟弟瞒着所有人干的。我们可以把它偷出来卖掉,足够还债了。”
陈明远犹豫不决:“这太危险了...而且违法...”
“比家破人亡还危险吗?”年轻周福反问,“明天晚上,弟弟会去镇上办事,仓库看守不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陈明远沉思良久,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场景突然变换。陈启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仓库外,看到年轻陈明远和周福偷偷溜进去,抬出几个箱子。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另一个年轻人出现了——是年轻时的周福的弟弟,与刚才见过的周福弟弟长相一致。
“哥哥!你竟然背叛家族!”弟弟周福愤怒地大喊,手中举着一把刀。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混乱中,陈明远试图劝架,但被推开。突然,哥哥周福夺过刀,意外地刺中了弟弟。
弟弟周福倒地,血流如注。
哥哥周福惊慌失措:“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爹不会原谅我的...”
陈明远也吓坏了,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们必须处理掉尸体和鸦片。不能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场景再次变换。陈启看到陈明远和哥哥周福将尸体埋在老宅后院桃树下,同时藏起了那批鸦片。
但当他们回到周家仓库时,发现仓库起火了。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吞噬了整个仓库。
“机会来了。”陈明远突然说,“火灾可以掩盖一切。”
哥哥周福惊恐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假装也在火灾中失踪。”陈明远说,“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哥哥周福犹豫不决,但最终同意了。陈明远将铁算盘上的一个算珠取下,交给周福:“这是算盘的核心,你拿着它。等风头过去,我们可以用这个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