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开会,婆婆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说女儿不听话,非要玩她侄子的新玩具,被她说了几句。
可电话背景音里,我清晰地听见女儿的哭喊和皮带声。
我冲回家,一凳子砸晕了她。
老公赶到后,却反手给了我一耳光,“你敢动我妈?”
我看着他,摸了摸脸,笑了……
01
会议室里,落地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我正对着PPT,讲解着一个预算上亿的项目。
手机在会议桌上突兀地振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婆婆。
我皱眉挂断,设置了静音。
项目到了关键节点,不容有失。
可那手机跟催命符一样,锲而不舍地一次次亮起。
对面的合作方老总善意地笑了笑:“林总,要不先接一下?看样子很急。”
我只能点头致歉,走到走廊。
“喂,妈,我正在开会。”
电话那头是婆婆张翠兰一贯拔高的、充满不耐的嗓音。
“开会开会,一天到晚就知道开会!你女儿都要翻天了!”
“诺诺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还能怎么了!不听话!非要抢小军的新变形金刚,那是他爸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几百呢!金贵着呢!我说她两句,她还跟我犟嘴!”
我稍稍松了口气,耐着性子说:“妈,诺诺还小,您好好跟她说,小军是哥哥,让着点妹妹。”
“让什么让!一个赔钱货还想让我孙子让着她?林晚我告诉你,就是你把她惯成这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刺耳的咒骂声中,我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是女儿诺诺的哭声,微弱,压抑,还带着小兽一样的呜咽。
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皮肉被抽打的破风声。
“啪!”
“让你不听话!让你抢东西!”
“哇——妈妈!妈妈!”
诺诺的哭声瞬间撕心裂肺。
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妈!你在干什么!你在打诺诺?!”
电话那头,张翠兰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理直气壮。
“打她怎么了?我教训我孙女天经地义!不打不成器!”
然后,我听见了那句让我坠入地狱的话。
“再说了,不就是让你哥摸一下吗?又不会死!这么娇气给谁看!”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林总?林总?”
身后传来项目助理小心翼翼的呼唤。
我猛地回头,抓起手包,对目瞪口呆的众人扔下一句:“会议暂停,抱歉!”
我甚至没有等电梯,直接从消防通道冲了下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咚咚咚的亡命之音。
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女儿,我的诺诺。
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了七分钟。
法拉利的轰鸣声在老旧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一脚踹开家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五岁的女儿诺诺蜷缩在墙角,小小的身体不住地发抖,身上那件粉色的公主裙被扯得歪歪扭扭,裸露出的手臂上,一道道红色的檩子触目惊心。
十岁的侄子沈军,正得意洋洋地摆弄着手里的变形金刚,对我女儿的惨状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