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王主任点点头，“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从政治部出来，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该做的，我都做了。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我回到家时，周晓兰和白志远都不在。
也好，我乐得清静。
我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楼下操场上那些生龙活虎的战士们，心里有些怅然。
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惜，回不去了。
傍晚，周晓兰和白志远回来了。
两人手里提着网兜，里面装着一些蔬菜和肉，看样子，是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周晓兰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陈岩，你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她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猜，她大概是想通了，准备用怀柔政策，慢慢磨我，让我把钱拿出来。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白志远，淡淡地问：“白同志，在农场待了十年，应该学了不少本事吧？”
白志远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能含糊地应道：“还……还行，学了点手艺。”
“哦？比如说？”
“就……就是种地，养猪什么的……”
“是吗？”我笑了，“我怎么听说，你最拿手的，是让女人怀孕，然后始乱终弃呢？”
空气，瞬间凝固了。
白志远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晓兰也懵了，她看看我，又看看白志远，尖声叫道：“陈岩，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档案的复印件，扔在桌上，“你自己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周晓兰颤抖着手，拿起那几张纸。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脸色也越来越白。
“不……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志远他不是这样的人！”她像是疯了一样，把手里的纸撕得粉碎。
白志远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完了。
“伪造的？”我冷笑一声，“那你可以去问问，一个叫李翠花的女人，还有一个没出世就被你抛弃的孩子。”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志远终于开了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白志远，你以为回了城，换个地方，就能把过去一笔勾销了？你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周晓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纸屑，又看看失魂落魄的白志远，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志远……他说的是真的吗？”她喃喃地问。
白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