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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查询页面上那个鲜红的数字，像一把刀子直接捅进了我的心脏。
328分。
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遍，还是328分。
"诗雨，查到了吗？考得怎么样？"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满是期待。
我木然地盯着电脑屏幕，这个分数连专科都上不了。可是考试的时候我明明感觉很好，每道题都认真做了，绝对不可能只考这么点分。
"诗雨？"妈妈走过来，看到屏幕上的分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我从小成绩就很好，一直是班里前几名。高三模拟考试我都能考到550分以上，怎么可能高考只考了328分？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粗暴地撞开了。
几个满身纹身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一脸凶相。
"方建国呢？躲哪里去了？"光头男环视四周，目光阴狠。
妈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颤声问道："你们是谁？找我丈夫干什么？"
"找他还债！你老公欠我们老板五十万，说好今天还钱的，人呢？"
五十万？我和妈妈对视一眼，都愣住了。我们家哪里有五十万？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妈妈的声音在颤抖。
"搞错？"光头男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这是你老公亲手写的，手印还在这里呢。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我接过欠条看了看，确实是爸爸的字迹和手印。上面写着借款五十万，利息按月计算，今天是最后还款期限。
"我爸爸人呢？"我问道。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光头男的耐心显然有限，"给你们三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
他没说完，但那个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几个人走后，妈妈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诗雨，你爸爸...你爸爸又去赌博了。"妈妈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又去赌博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来爸爸早就有赌博的习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
"妈，你早就知道？"
妈妈点点头，眼泪开始往下掉："本来他答应过我，不再赌了。我以为他真的改了，没想到...没想到这次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高考失利，父亲赌博欠债，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是方诗雨吗？我是你们学校的王老师。"
"王老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学校要统计高考志愿填报情况，你记得来一趟。对了，你考得怎么样？"
"我..."我看了看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事，无论考得好不好，都是人生的一个经历。你先来学校，我们再谈。"
挂了电话，我对妈妈说："我去学校一趟。"
妈妈点点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五十万的债务，根本顾不上其他事情。
路上，我一直在想高考成绩的事情。我不相信自己只能考328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到了学校，我直接去找王老师。
"诗雨，你来了。先坐吧。"王老师看起来心情不错，"说说你的高考情况吧。"
"老师，我觉得我的成绩有问题。"我直接开门见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