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什么问题？"
"我查到的分数是328分，但我觉得不可能考这么低。"
王老师愣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文件夹翻找起来："328分？不可能啊，让我看看..."
他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张成绩单："方诗雨，理科，总分578分。"
578分？
我一把抢过成绩单，仔细看了看，确实是578分。可是我在网上查到的明明是328分。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网上查到的和这个不一样？"
王老师也觉得奇怪，他打开电脑登录查分系统，输入我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
"确实是578分啊，你是不是查错了？"
我拿出手机，再次登录查分网站，输入信息。这次显示的还是328分。
王老师看了看我的手机，突然说道："你这个查的不是官方网站，是钓鱼网站。真正的查分网站应该是这个。"
他给我看了正确的网址，我重新查询，这次显示的确实是578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里更多的是疑惑。我是怎么进入那个假网站的？
"诗雨，578分是个很不错的成绩，可以报一个不错的大学了。你想报什么专业？"
我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
"诗雨，你快回来！你爸爸...你爸爸出事了！"
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妈，怎么了？"
"你爸爸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你快回来！"
我匆忙跟王老师告别，飞奔回家。
在出租车上，我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假的查分网站，爸爸的赌债，还有现在的意外...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2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妈妈坐在急诊科门外的椅子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妈，爸爸怎么样了？"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
"还在里面抢救，医生说伤得很重..."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诗雨，这可怎么办啊？"
我在妈妈身边坐下，试图安慰她，但我自己的心也乱得一团糟。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方建国的家属？"
"我们是！"我和妈妈赶紧站起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伤得比较严重。肋骨断了三根，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妈妈听了，又开始掉眼泪。
"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我问道。
"住院费加上治疗费，大概需要三万左右。"
三万？我们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医生看我们为难，继续说："你们先交一万押金，剩下的可以慢慢交。"
一万押金我们也拿不出来。妈妈翻遍了钱包，只有两千多块钱。
"我去想办法。"我对妈妈说。
我能想到的只有找亲戚借钱。给姑姑打电话，她说最近刚买了房，手头紧。给舅舅打电话，他说工厂效益不好，自己都快下岗了。
打了一圈电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们。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们是方建国的家属吧？"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框眼镜，看上去像个生意人。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我叫张华，是你父亲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特地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