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宴的脸,被一次次地,狠狠踩在地上。
他开始嫉恨裴然,甚至动用了卑劣的手段。
他派人去砸裴然家的铺子,在背后造谣裴然的私德。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吃相极其难看,不仅没能伤到裴然分毫,反而让李昭阳更加鄙夷他。
“林殊宴,你真是个废物!除了会用这些阴损招数,你还会干什么?”
“本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还有几分才气!”
昔日的“白月光”,如今,彻底沦为了李昭阳眼中碍眼的“旧衣服”。
我坐在江南,听着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心情愉悦。
看着他们狗咬狗,互相折磨,真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林殊宴,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才华和名声吗?
我就让你亲身体会一下,被人踩在脚下,当成玩物和垃圾的滋味。
这还只是开始。
当你在公主那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支持,当你被逼到绝路时,你猜猜,你会做出什么更疯狂,更没有底线的事情来?
我等着。
6.
被我逼到绝路的林殊宴和皇后,终于开始疯狂反扑。
他们将目标,对准了我在京城唯一的软肋——我的父亲,当朝礼部尚书沈端。
他们要故技重施。
前世,他们就是伪造了一封我父亲与敌国将领的通信,给我沈家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一次,他们还是想用同样的招数。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当京城的心腹传来消息,说林殊宴正在秘密联络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江湖术士时,我就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我立刻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我让父亲将所有与同僚往来的敏感文书和账目,全部誊抄备份,藏于密室。
同时,我让他以探讨书法的名义,去拜访那位前世害了我们的笔迹大家,留下几封“闲聊”的信件作为往来证据。
一切,准备就绪。
我布下了网,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很快,在一次大朝会上,御史台的一名言官突然出列,声泪俱下地弹劾我父亲。
“陛下!臣要弹劾礼部尚书沈端,私通外敌,意图谋反!”
他呈上了一封“铁证”——一封模仿我父亲笔迹,写给我前世镇守边关的死对头,如今匈奴大将的信件。
信中内容,详述了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动向,言辞恳切,仿佛恨不得立刻献上整个大周的江山。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我父亲站在百官之中,脸色平静,仿佛被弹劾的不是自己。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将那封信,重重地摔在龙案上。
“沈端!你还有何话可说!”
父亲出列,不卑不亢地躬身。
“陛下,此信,非臣所写。”
“哦?笔迹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皇后一派的官员立刻跳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沈尚书还是早早认罪吧!”
林殊宴站在人群中,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otic的冷笑。
他以为,这次,我沈家死定了。
我父亲却只是淡淡一笑。
“陛下,字迹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用笔习惯,却难以改变。”
“臣恳请陛下,传召京城最有名的笔迹大家,张墨先生上殿,当场勘验!”
皇帝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