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映得满室温馨。谢临舟握着沈令微的手,将一枚素银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令微,从今往后,我必护你周全,宠你如初。”
沈令微靠在他的怀里,鼻尖发酸:“临舟,我也是。”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温馨。谢临舟在翰林院任职,每日虽忙碌,却总会尽量推掉应酬,早早归家。他会亲自下厨为沈令微做她爱吃的桂花糕,会在寒夜为她暖手,会在她失眠时轻声为她读诗。沈府上下都称赞谢临舟是难得的好女婿,沈令微自己也觉得,日子就该这样细水长流地过下去。
可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沈令微渐渐觉得乏味了。她想起未出阁时,跟着柳婉儿等人纵马猎场、夜游灯会的热闹,再看如今每日围绕着柴米油盐、诗词书画的生活,竟觉得有些沉闷。
柳婉儿偶尔来看她,总会带来外面的新鲜事:“令微,你是不知道,前日靖王在城外开了围场,来了好多西域的勇士,那骑术真是精彩!还有靖王亲手猎的狐狸,皮毛亮得像火一样。”
沈令微听得心痒,忍不住问:“靖王?就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萧煜?”
“正是他!”柳婉儿点头,“听说靖王性情豪爽,出手阔绰,身边虽有不少姬妾,却最是怜香惜玉。上次我在酒楼遇见他,他还夸我新做的衣裳好看呢。”
沈令微的心里,第一次泛起了名为“羡慕”的涟漪。她开始抱怨谢临舟不够浪漫,抱怨他总是温温吞吞,连送礼物都只是些笔墨纸砚,远不如萧煜那般出手就是奇珍异宝。
谢临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却只当她是闷得慌,便提议:“明日我休沐,带你去曲江池泛舟如何?就像我们初遇时那样。”
沈令微却兴致缺缺:“不去了,泛舟有什么意思,还是待在家里吧。”
谢临舟看着她冷淡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终究没有多问。他不知道,沈令微的心,已经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倾斜。
3 烈火迷心
转机发生在一场宫宴上。那日沈令微陪着母亲入宫赴宴,恰好遇见了萧煜。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俊朗,眼神张扬,周身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魅力。
萧煜一眼就注意到了沈令微,径直走上前,拱手笑道:“这位便是谢状元的夫人吧?果然风姿绰约,名不虚传。”
沈令微有些局促,刚要行礼,却被萧煜拦住:“沈小姐不必多礼,我听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可否赏脸,陪我饮一杯?”
不等沈令微回答,萧煜便已命人斟上酒,递到她面前。他的眼神炽热而直接,像一团烈火,让沈令微有些慌乱,却又莫名地有些心动。
那一夜,萧煜与她聊了很多,聊西域的风土人情,聊围场的惊险狩猎,聊江湖的快意恩仇。这些都是沈令微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让她听得入了迷。临别时,萧煜送给她一支刻着“煜”字的玉簪,莹润剔透:“沈小姐若不嫌弃,便收下吧。日后若想出去走走,随时可以找我。”
沈令微握着那支玉簪,心跳得飞快。回到家时,谢临舟正坐在厅堂等她,看到她回来,连忙起身:“怎么才回来?我炖了你爱喝的银耳汤,快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