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街坊邻居们都说我是我爹从大街上捡来的。
而我弟是我爹的亲生骨肉。
十八岁那年,我爹被查出肺癌晚期,听医生说最多再活个一两年。
我爹的遗产一分钱都不给我,全都留给我弟。
在我爹葬礼现场,我弟兴冲冲的叫来律师,说要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宣读遗嘱。
我怒甩出一份我弟和我爹的亲子鉴定报告。
我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鉴定报告中显示:「二者不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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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又害我在邻居们面前丢脸了,和那个狗杂种一个德行,都没一个好东西。」
「你和那个狗杂种咋不死呢?一老一小两个拖油瓶子,怪连累我的嘞,还活着干啥?」
「哼,看见就让人心烦的玩意儿。」
我爹从外面回来,对我娘骂骂咧咧道。
顺带牵连上我,我就是我爹口中的狗杂种。
自我三岁记事起,街坊邻居们都说我是我爹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而我弟是我爹的亲生骨肉。
我家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在我们村里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我爹是靠养殖业发起来的,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小暴发户。
邻居们都夸我爹年轻有为,儿女双全,是我们村的榜样标兵。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那常年生病卧床不起的娘。
每每邻居们提到我娘,我爹都表现的很关心我娘的样子,在外人眼中塑造出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一回到家,先是咒骂我娘是个老不死的东西,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让街坊邻居们看他的笑话。
转而再咒骂我是一个从外面捡回来的狗杂种,成了他的小拖油瓶。
我已经摸透了我爹的套路,这次也一样。
我爹嘴上哼哼咧咧的骂完,眼神发狠似得看着我心里打颤。
他快步向我靠近,嘴上不住的说道:「狗杂种,有你娘这一个老拖油瓶就够我受得了,你看我不打死你个小拖油瓶。」
此时的我,像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无限恐惧。
我爹说完,朝我拳打脚踢起来,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瑟瑟的躲在墙角挨揍。
我娘卧病在床,我爹每每不论大小事,只要一不高兴就会拿我当出气筒,挨揍之后,我的身上便会青一块紫一块。
我爹揍完我,就快步走出偏屋,好像我是什么脏垃圾似得,污了他的眼睛,甚至脏了他的手。
「姐姐,你看,这是爹给我买的玩具汽车,你没有,羡慕了吧。」
我弟的眉毛微微一皱,露出一脸的嫌弃。
又对着正在收拾牛圈的我说道:
「咦,姐姐,你多大人了,怎么身上全都是牛粪味,还不如我一个男孩子干净呢。」
我弟说完便跑回屋里吹空调玩玩具去了。
我还在高温下收拾着牛圈。
收拾不干净,我爹不给我饭吃。
「囡囡,干这么晚,吃饭了没有啊?」
「娘,不用担心,我吃过了。」
此时的我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我娘却别过头去默默流起了眼泪。
我娘知道,是我爹没给我留饭,而她却无能为力。
有一次,我娘去找我爹要我的晚饭,我连累了我娘被我爹打了。
「死婆娘,你在多管闲事,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