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俊南，仙界顶流，开局就被扣上弑师叛族的黑锅。全修仙界通缉我，而举报我的，正是我拿命护着的小师妹余念安。现在她踩着我的仙骨笑：“师兄，你痛吗？”痛？老子要你们全都后悔！
锁仙链勒进我腕骨的时候，我听见自己骨头嘎吱响。
像嚼碎冰碴子。
冷。钻心的冷。混着血锈味堵在喉咙口。
“陈俊南！你弑杀师尊，盗取宗门至宝，还不认罪！”戒律长老的吼声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我抬头。瞪他。眼睛红得能吃人。
“我认你祖宗。”
啪！
一鞭子抽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血珠子溅进我嘴里。咸的。
台下黑压压全是人。曾经叫我大师兄的。追着我捧臭脚的。现在全瞪着我看热闹。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快溢出来。
我呸出一口血沫。
视线死死钉在最前面那抹白影上。
余念安。
我的小师妹。我捡回来的小可怜。我用命护着的人。
现在她穿着孝服，楚楚可怜地站在掌门身后，眼睛哭得桃子一样肿。
演技真好。
“师兄……你为何要杀师尊……”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珠子串线似的掉，“我亲眼看见的……你从师尊房里出来……手里拿着染血的剑……”
我牙根都快咬碎。
“余念安，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她吓得往后一缩，小手抓住掌门衣袖。“掌门师伯……我怕……”
掌门立刻把她护住，看我的眼神像看臭虫。“孽障！还敢恐吓念安！人证物证俱在！你师尊临终前用血魂大法传回的影像里，就是你！”
影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坑挖在这儿等我呢。
血魂大法能记录死者最后看到的画面。做不了假。
可我他妈根本没干！
“我没杀师尊！”我吼得嗓子劈叉，“我要见师尊最后一面！我能证明清白！”
“师尊仙体已被你毁去！魂飞魄散！你如何证明！”戒律长老又是一鞭子下来，“认罪伏诛，给你个痛快！”
痛你妈。
我猛地绷紧肌肉。锁仙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体内那点微末灵力疯狂冲击封印。
不够。还差一点。
台下议论声潮水一样涌进来。
“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平日人模狗样，背地里欺师灭祖……”
“白瞎了天生仙骨……”
“念安师妹真可怜，亲眼目睹……”
我胸口堵得厉害。比鞭子抽身上还疼。
三天前，我还是仙界年轻一辈第一人。天生仙骨，百年难遇。师尊当眼珠子疼我。余念安像小尾巴跟着我，师兄长师兄短，笑得甜死人。
现在师尊没了。我成了阶下囚。被她亲手送进来。
这落差真他娘刺激。
“搜他身！”掌门下令，“找回本门至宝昊天镜！”
两个弟子上前，粗暴地撕扯我破烂弟子服。
我挣扎。锁链哗啦啦响。
“别碰我！”
一只手摸进我怀里，掏出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