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杀意。
小乞丐吓懵了，浑身抖得像筛糠，手里的馒头渣撒了一地。“好……好汉饶命！没……没人派我！我就是饿……闻到香味……”
“放屁！这荒山野岭哪来的香味！”
“真……真的！就……就是从您这洞里飘出来的……一种……特别香的味儿……”他结结巴巴，眼泪汪汪，不像装的。
香的味儿？
我皱眉。我身上除了血污汗臭，哪有香味？
难道是……令牌？或者镜子？
我稍微松开一点力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小豆子……是山下镇子里的小乞丐……好汉，我就是太饿了，找点吃的，真没恶意……”他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灵力探查过去，确实就是个普通凡人小孩，体内半点修为都没有。
稍微放下心。
松开了他。
小豆子一得自由，连滚带爬缩到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偷眼看我。
我从储物袋里又摸出个馒头扔给他。
他愣住，看看馒头，又看看我，不敢拿。
“吃吧。”我没好气。
他这才一把抓过去，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
我看着他吃，心里盘算。
这地方不能待了。一个小乞丐都能摸过来，追兵很快也能找到。
得走。
“喂，小豆子。”
他噎得说不出话，使劲点头。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隐蔽的地方？没人知道的那种。”
小豆子努力把馒头咽下去，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说：“有……有一个地方……是……是个废矿坑，很深……里面跟迷宫一样……我们乞丐以前躲兵爷常去……后来听说里面闹鬼，就没人敢去了……”
闹鬼？
修仙世界跟我说闹鬼？
我现在觉得，比鬼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带我去。”
小豆子脸色一白：“啊？好汉……那……那地方邪门得很……上次狗蛋进去就没出来……”
我掂了掂手里剩下的半个馒头。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馒头，喉结滚动，一咬牙：“……行！但我只带到洞口！我不进去！”
“成交。”
在小豆子带领下，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坳。杂草丛生，乱石堆积，确实有个黑黢黢的洞口，往里吹着阴风。
一股淡淡的腥味飘出来。
不是鬼气，倒像是……某种妖兽的臊味？
我给了小豆子剩下的馒头，还额外给了他一小块碎银子。
他千恩万谢，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打量了一下矿洞入口，布下几个更隐蔽的警示禁制，然后钻了进去。
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岔路极多，深不见底，阴冷潮湿。
我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岔洞，再次布下禁制，终于能稍微喘口气。
拿出令牌和镜子。
先研究镜子。师尊临终用血魂大法传回影像指认我，这镜子是关键。可我怎么看，它都像是真的昊天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