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打听过了，太子殿下虽然手段激烈了些，但他尤爱高门贵女的贞烈。你只要顺从，他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我的好处。”
“事成之后，许你后位。姜家，也能在太子的庇护下，再上一层楼。”
他终于说出来了。
他终于将他那肮脏、龌龊、卑劣的野心，赤裸裸地摊开在了我的面前。
透过窗棂的缝隙， 我看到庭院之中，一个身着便服但气度不凡的“贵客”，正由管家引着，一步步走向内堂。
那人，正是当朝太子。
我缓缓站起身，指尖轻轻触碰着那粗糙的布料。
那粗粝的质地，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我的皮肤，也像陆之渊的野心，磨掉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名为“婚约”的虚假情分。
5
“好，我换。”
在陆之渊错愕的注视下，我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轻易地妥协，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雪宁，你果然是识大体的。”他伸手想来拍我的肩膀，被我侧身躲过。
他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收了回去，只当我是女儿家的矜持。
“我在内堂等你。”他转身离去，背影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即将到来的“献祭”的兴奋。
陆府的内堂，此刻灯火通明。
透过窗户的剪影，我能看到里面人影绰绰。居于主位的那人，身形雍容，想必就是太子。而陆之渊，正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谦卑地侍立在他身侧，点头哈腰，说着什么。
宾客们被隔绝在外院，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在推杯换盏，喧闹声隐隐传来，与这内堂的诡异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目光，在内堂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皇子萧恒。
他今日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长衫，混在几个陪客的官员之中，低头品茶，毫不起眼。
我转过身，拿起那件粗布侍女服。
在侍女春桃惊愕的目光中，我开始一件件脱下身上繁复的嫁衣。
凤冠、霞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