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又哭又嚎，彻底崩溃。
张伟手忙脚乱，想按住她又不敢碰。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心里那点同情被冰冷的后怕彻底浇灭。
“省点是点……”我轻声重复她的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现在，省出大麻烦了。”
张伟猛地扭头看我，眼神复杂，有责怪，有嫌弃，最后只剩下命令：“快，快打120！”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婆婆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抓挠。
那包惹祸的卫生巾，静静躺在地上，那张小小的标签，像一道狰狞的判决。
7
医院急诊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消毒水味混着某种说不清的苦涩药味，浓得呛人。
婆婆蜷在移动病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只手死死按着小腹，另一只手却还不安分地抓挠着大腿根部，嘴里哎哟哎哟地呻吟。
“医生，医生快给我看看！又痒又疼！”她声音虚浮，带着哭腔。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快步走过来，拿起床尾的病历夹：“家属说一下情况？”
婆婆眯着的眼猛地睁开，看清是个男医生，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缩起身子，尖叫，
“不行，不行！换一个！女的，我要女医生！”
男医生动作一顿，语气平静：“阿姨，我们急诊今晚就我值班。您哪里不舒服，我先给您检查一下。”
“我不看！我不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