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从他的怀里抬头，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心碎：“周震川，我喜欢你，我以为我可以笑着祝福你们，可是真的听到你们要结婚的消息时，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她接下来的话已经被周震川用嘴巴堵住。
江渝含着泪回应他，两人肩颈相交，吻得缠绵悱恻，恨不得将对方溶进身体里。
我木然地看着，只觉得天旋地转，寒气从脚底直钻我的心里，刺骨的凉。
我的脑子好像快炸了，感觉心脏被掰开揉碎，痛得无法呼吸。
江渝扯下肩带，将身体迎向周震川，她吻着周震川的脖颈，嘴里含糊着：“阿栀不会醒来吧？”
周震川埋着头回应：“不会，我刚刚在她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就放纵最后一次，周震川，让我快乐吧。”
对面难舍难分之际，我伸手推了桌角的玻璃杯。
“咚”的一声，玻璃四分五裂，一室旖旎被打碎。
然后，我抬手开了灯，没有错过周震川眼中的惊慌。
他推开裙子已经撩到腰上的江渝，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简，许栀，你怎么醒了？”
指甲掐入手心里，我歪头看他：“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4
我没有喝那杯牛奶，在周震川转身后，我把它倒进了马桶里。
虽然极力克制，但我全身还是轻微发抖起来，眼前的周震川的脸变得模糊，眼泪快要决堤。
“许栀，你听我解释。”
我不躲不闪，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你解释吧，解释一下你们今天在我们的婚房做了什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半夜把我的闺蜜压在身后。”
“我……”
让他解释，他反而愣住了，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我太傻，出轨现场就在我面前，我还在期待什么。
“我来说吧。”
一旁边的江渝整理着皱巴巴的裙摆，慢悠悠开了口：“许栀，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听我说一句。”
“打住”我打断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提朋友两个字？”
我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和一个跟我未婚夫上床的人做朋友？”
“周震川是真的爱你，跟我上床只是生理需求。”
她没理会我的嘲讽，自顾自开口：“你太乖了，他就舍不得碰你，拿我练手而已，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有什么隔阂，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这话说的，好像还是我错了。
我不可置信，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我的错。”
周震川急急打断了她：“如果非要一个人赔罪的话，许栀，你怪我吧，为了补偿你，结婚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维护江渝的周震川。
前几天我在下班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倒，他赶到我身边时，也是这样心急如焚的表情。
我在医院醒来时他顶着通红的眼一遍一遍亲吻着我的手，向我求婚：“你知道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那时候我站都站不稳了，许栀，我差点就要失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