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电话。
他看我：「若查出来不是你……」
「我任你处置。」我说。
三天。
他查。
调监控。比DNA。挖旧案。
最后。
他找到真凶。
另一个团伙。龙九爷的白手套。
小雨，不是他女儿。
他亲女儿，早死了。
他抱着报告，坐地上。
哭了。
小雨康复那天。
她开口。
第一句话：「那个男人……哭了。」
她没说是我。
她说：「他流血的时候，像在哭。」
赵警官来见我。
他递我一个信封。
「撤销立案。」他说。
我收下。
他走前，说：「你不是好人。」
「但你也不是最坏的。」
我点头。
他走。
我坐在台阶上。
左腿还在流血。
我不管。
我抬头看天。
黑的。
但我知道。
光，快来了。
她不回我消息。
电话不通。
我站在她公寓楼下。
七层。灯亮着。窗帘拉死。
我知道她在写日记。
她有这个习惯。情绪崩了，就写。
笔尖戳纸，像在杀人。
三天。
我只有三天。
龙九爷发了视频给她。
剪辑过的。
小蝶躺在棺材里。我站旁边。打火机一按。火燃起来。我面无表情。转身走。
视频里，我杀了她。
可事实是——
我赶到时，人已经烧了。火是龙九爷点的。他逼我站进去。摄像机拍。他说：「你要当冰哥，就得背所有罪。」
我没反抗。
我站进火光里。
我成了凶手。
现在，张逸涵信了。
她认定我利用小蝶。玩弄感情。最后烧了她。
她不知道。
小蝶是我唯一没碰过的人。
她病了。肺癌晚期。不肯说。直到咳血。
她求我：「别让我死在医院。别让我被当废物研究。火化我。亲手。」
我答应。
可龙九爷抢走她最后一刻。
他烧了她。用我的脸。
我不能打电话解释。
她不会信。
我不能当面说。
她会问我：「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逃？」
我没法答。
因为答案是——
我逃，她死得更快。
我反抗，更多人死。
我只能背。
但我得让她知道真相。
我潜入殡仪馆。
C-17冷柜。
小蝶的骨灰还在。没领走。
我撬开罐子。
抓一把灰。
装进试管。
我连夜送出国。新加坡实验室。专做微量残留。
我要求：「查灰里有没有佛香成分。龙九爷烧的那种。」
三天。
我等。
第四天凌晨。
结果来。
有。
纳米级佛香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