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时间结束，节目录制重新开始。
赵哲显然被打懵了，后半场一句话没说，成了个真正的背景板。
而辛蕾，因为那句“批发”，成了全场焦点。摄像机几乎全程怼着她的脸拍，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点心虚或者得意。
但什么都没有。
她还是那样，靠在椅子里，垂着眼帘，好像刚才那场风波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节目录制一结束，导演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辛蕾！你到底想干什么！”导演是个中年男人，头发不多，脾气不小，一上来就把剧本摔在桌上，“我请你来是让你镇场子的，不是让你来砸场子的！”
辛蕾拉开椅子，自己坐下。
“张导，合同上写的是情感导师，不是夸夸团团长。”
“你！”张导指着她，手指都在抖，“你知不知道赵哲是谁？他经纪公司那边……”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身形挺拔，五官深邃。一进来，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变了。
张导看见他，立刻换了副嘴脸，迎上去：“季总，您怎么来了？”
季屿川没看张导，目光落在了辛蕾身上。他的眼神很有意思，不带任何情绪，却又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藏品。
“我来看看我们节目的收视率功臣。”他开口，声音低沉。
张导一愣。
季屿川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实时收视率曲线，在辛蕾说话的那个时间点，猛地向上窜起一个尖峰。
“‘批发论’，现在热搜第三。”季屿川走到辛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辛老师，你的嘴，比我想象的要值钱。”
辛蕾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季总过奖了。主要是同行的表演，比较衬托。”
季屿川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3.
季屿川没多留，扔下一句“继续保持”，就走了。
张导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辛蕾，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一样。最后，他一挥手，让辛蕾也走了。
辛蕾回到自己那个租来的小单间，天已经亮了。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什么也不想干。脑子里那个系统又开始说话。
【恭喜宿主引发第一次舆论爆点，解锁新功能：一针见血卡。】
【一针见血卡：可对指定目标使用，强制目标在下一句话中说出内心真实想法。冷却时间：24小时。】
辛蕾闭上眼。
她的人生，从被整个行业抵制，背上巨额债务开始，就成了一个笑话。现在，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
好像嫌她不够荒唐。
她就这么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手机震醒的。
是节目组发来的消息，第二期录制时间提前了。因为第一期的“批发论”爆了，节目组要趁热打铁。
辛蕾到了录制现场，发现气氛跟上次完全不一样。
没人再敢小瞧她。连那几个油滑的老牌导师，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忌惮。
这次的录制主题是“第一次约会”。
嘉宾们两两分组。其中一组，是新来的女嘉宾，叫乔安安。长得清纯可人，说话细声细气，一上来就分走了赵哲大半的注意力。
她的约会对象是个性格内向的程序员小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