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三胎都不是亲生的之后
陈履茂发现妻子衬衫领口下的红痕时，并没声张。
他偷偷给三个女儿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天他在车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给妻子转了所有存款，温柔道：“带孩子去迪士尼玩吧。”
妻子欣喜若狂带着孩子出发时，陈履茂站在窗前冷笑。
那些钱，是他用高利贷账户转出去的——
而真正的财产，早已通过99份赠与公证到了真正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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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领口下那抹暗红，像雪地里猝不及防溅上的血，刺得陈履茂眼窝一疼。
他正弯腰捡起妻子周莉滑落在地的睡衣带子，目光一垂，就撞见了那处痕迹。不高不低，恰在领子勉强能遮掩的边缘，一抹暧昧的绯红，带着点细微的破皮，嵌在她纤细锁骨偏上一点的位置。
周莉背对着他，对着梳妆镜细致地拍打着精华液，哼着段不成调的流行歌，心情似乎极好。镜子里映出她半张脸，眼角眉梢蕴着股被滋养后的慵懒光泽。
陈履茂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真丝睡衣带上捻了捻，动作只停顿了半秒，便神色如常地直起身，将带子搭回椅背。
“昨晚应酬到很晚？”他开口，声音是自己都诧异的平稳，甚至还能扯出一丝疲累的沙哑，像每一个为家奔波的中年丈夫。
周莉拍打脸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从镜子里递给他一个笑眼：“可不是嘛，王姐她们拉着唱K，没注意就闹到后半夜了。吵醒你了？”王姐是她的牌友兼闺蜜。
“没，我睡得沉。”陈履茂走到她身后，手自然地搭上她光滑的肩头，感受到指尖下的肌肤似乎微微一僵。他目光掠过那抹红痕，像被烫了一下般移开，语气却愈发温和，“累了就多歇歇，别总出去疯玩。孩子们明天家长会，你别忘了。”
“知道啦，啰嗦。”周莉娇嗔一句，放下瓶子，起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我去看看宝宝们睡了没。”
她身上的香水味掠过鼻尖，不是她常用的那款花果调，而是一种更馥郁、更陌生的气息。
陈履茂站在原地，听着她趿拉着拖鞋走出主卧，依次推开三个女儿的房间门，用那种能滴出蜜来的温柔嗓音道晚安。琪琪七岁，婷婷五岁，小雨三岁，都是最玉雪可爱、黏人会撒娇的年纪。
他慢慢走到梳妆台前，手指拂过她那些瓶瓶罐罐。冰凉的玻璃瓷器，映出他此刻毫无波澜的脸。只有搭在台面上的左手，指节绷得死紧，微微泛出白。
怀疑一旦生根，疯长的速度便快得惊人。
过去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全都呼啸着涌回脑海，带着狰狞的新解。她越来越频繁的“闺蜜聚会”、“公司加班”，她手机上新设的密码，她偶尔走神时脸上浮起的、绝非因为他而产生的红晕，她近期对他例行公事般的亲热推三阻四……
还有那三个孩子。琪琪的鼻子像谁？婷婷的卷发绝非来自他和周莉的遗传。小雨的血型……他猛地闭上眼。
第二天，陈履茂请了假。他翻出孩子们藏在纪念盒里的乳牙，琪琪掉的第一颗门牙，婷婷磕掉的小白齿，小雨最近才脱落的一颗臼齿，用密封袋仔细装好。又找出她们小时候的脐带血收藏纪念卡，上面有干涸的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