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彻底焦头烂额。
他再次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颓败和乞求。
“素素……白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我跟沈若雪断了,我把她送走,送得远远的,再也不见。我们重新开始……”
我静静地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的忏悔,觉得无比讽刺。
回到从前?
那个死去的孩子,能回来吗?
我被碾碎的心,能拼起来吗?
“顾淮安,”我打断他,“别说这些废话了。想要我收手,可以。把你名下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给我。”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多狠。我们一起创立的公司,上市之后,他占股百分之五十一,是绝对的控股人。我要百分之三十,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白素,你这是在抢!”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就是在抢。”我理直气壮,“这是你欠我的,欠我和我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的。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介意把你那些偷税漏税、违规操作的证据,打包送给税务局和证监会。”
我挂了电话,没再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相比于坐牢,损失一些股份,显然是更明智的选择。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有再进行任何动作。我回到了我的白事铺,每天烧香,擦拭牌位,接待客人,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我的员工,一个叫阿庆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我:“老板,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是的,我好得很。
我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和清晰过。
哀莫大于心死。当爱情和期待都化为灰烬,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