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啊。”
“白素！”他低吼一声，额上青筋暴起，“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座城市里待不下去！”
“哦？”我挑了挑眉，“你想怎么让我待不下去？
像你当初对付那些商业对手一样，找人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送我进去？”
顾淮安的脸色一变。
我轻笑一声：“顾淮安，你别忘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发家史，我比谁都清楚。”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沈若雪突然开了口，她走到床边，眼眶红红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白素姐，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淮安，也放过我吧。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们都可以给你，求你别再闹了，行吗？”
她又开始演了。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突然觉得很恶心。
“补偿？”我坐起身，拔掉了手上的针头。
鲜血顺着针孔冒了出来，我却毫不在意。
我看着顾淮安，一字一句地问：“顾淮安，你还记得吗？
两个月前，我晕倒了，你送我来医院。医生说了什么？”
顾淮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替他回答：“医生说，我怀孕了。六周。”
沈若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继续说：“你当时抱着我，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家。可转头，你就跟她滚到了一起。就在我因为操劳过度，孩子没保住，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剜着他的心。
“你在陪她过生日，你在送她限量版的包，你在跟她说，从始至终你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别说了！”顾淮安终于崩溃了，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你别说了！你这个疯子！”
我的身体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晃，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那句在我心里埋藏了许久的话：
“顾淮安！我他妈流产还没出小月子，你就跟她滚到了一起！我为什么不能疯？！”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顾淮安和沈若雪都僵在了原地。
顾淮安的手松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愧疚？
我冷笑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了我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刚才我们所有的对话，一字不漏，全被录了下来。
“疯子？”我晃了晃手机，对着他惨然一笑，“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这个‘疯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5
录音很快就被我匿名发给了几个相熟的媒体记者。
标题我都想好了：《科技新贵婚内逼死原配腹中胎儿，小三上位背后的人性泯灭》。
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小产”“流产”“还没出小月子”，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引爆了舆论。之前那些骂我疯、骂我偏激的网友，一夜之间调转了枪口，开始疯狂地攻击顾淮安和沈若雪。
公司的股价再次应声跳水，这一次，直接跌停。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要求顾淮安立刻处理好个人私事，否则将启动罢免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