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
我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状。
“谁说我要修复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们眼中最后一点残存的火光。
陈明彻底瘫软在地，发出嗬嗬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声音。
张兆廷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的意思很简单。”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零星亮起的、依靠最原始能源的微弱火光，那或许是蜡烛，或许是火把，是人类文明倒退百年的象征。
“‘启明’本来是为了拯救。但你们把它变成了掠夺和占有的工具。你们玷污了它。”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
“所以，它死了。连同你们寄生的这艘‘方舟’，一起睡了。”
“不……不能这样……”
陈明在地上蠕动着，抓住张兆廷的裤腿。
“张总，想想办法……快想办法啊……”
张兆廷猛地一脚踹开他，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我：“林默！你是天才！你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类毁灭？！你的良知呢？！你的道德呢？！”
“道德？”
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丝疯狂和悲凉。
“你们联手夺走我成果的时候，跟我讲道德了吗？你们把我软禁在这里的时候，跟我讲良知了吗？现在世界要毁灭了，你们想起来跟我讲这些了？”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丝缝隙，汹涌而出。
“我的道德就是看着你们！看着你们这些蛀虫！看着你们建立的这个虚伪、掠夺成性的体系！是怎么被你们自己亲手夺去的‘希望’彻底压垮的！”
我喘着气，胸腔因为激动而疼痛。
仓库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陈明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张兆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一个冰冷的仪器上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愤怒，有难以置信，最后竟然慢慢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