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符合炮灰定位。
宫斗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聊且艰难。规矩多如牛毛,吃饭走路说话都要端着,一不小心就要被教引嬷嬷唠叨半天。其他几个一起进宫的嫔妃,家世比我好的明里暗里挤兑我,家世不如我的则拼命想抱团取暖,整天叽叽喳喳聊些胭脂水粉、争宠手段,听得我昏昏欲睡。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萧彻大概还记着点「老乡情谊」(或者纯粹是怕苏晚晚不高兴),基本不踏足后宫,我们这群妃子纯粹就是摆着好看的背景板。
但背景板也有背景板的烦恼。比如,每月固定的宫宴,就是大型尴尬才艺表演现场。
这次宴会,气氛有点微妙。萧彻似乎前朝事忙,脸色有些疲惫,对苏晚晚的温言软语也只是淡淡应着。有大臣趁机又提了选秀扩充后宫的事,这次萧彻没立刻反驳,只是沉默地喝了杯酒。
苏晚晚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甚至还温顺地点了头:「张大人说的是。」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翻了酒壶,淋湿了苏晚晚的衣袖。苏晚晚起身去偏殿更衣。
我眼珠一转,机会来了!
我猛地站起来,借着几分「酒意」(其实是偷偷把酒倒盆栽里了),声音带着哭腔,指着萧彻:「陛下!您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您骗人!您对不起皇后娘娘!也对不起我们!」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萧彻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林婕妤!放肆!胡言乱语什么!拖下去!」
我「悲痛欲绝」,猛地抓起桌上那只价值连城的青玉瓷盘——对,就是刚才盛那道「凤舞九天」大菜、苏晚晚夸了一句「这青玉瓷色泽甚好」的盘子——狠狠摔在地上!
「哐啷——!」清脆的碎裂声格外刺耳。
「臣妾就是心里难受!哇!」我戏精附体,哭天抢地,被两个太监「拖」了下去。经过那堆碎片时,我「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脚踝上系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银铃,悄无声息地掉进了碎片堆里,被一块较大的瓷片盖住。
身后是萧彻的怒斥和其他妃嫔幸灾乐祸的低语。
我被禁足听竹轩一个月。
一个月后,禁足解除。听说我闹事之后,萧彻反而去皇后宫里更勤了,两人看似和好如初。但宫人们私下传言,陛下似乎……开始偶尔召幸其他低位嫔妃了,虽然次数极少,但终究是开了口子。
苏晚晚依旧那么贤惠大度,亲自打点被召幸妃子的赏赐,安排得妥妥当当。
又过了半年,苏晚晚被诊出有孕。举宫欢庆。
萧彻大喜,赏赐如流水般送入皇后宫中。同时,也许是觉得皇后有孕不便伺候,也许是终于慢慢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同化,他临幸后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甚至有一次,他在御花园「偶遇」了娇俏可人的李昭仪,当晚就宠幸了她,第二日便晋了位份。
苏晚晚依旧笑着,安排赏赐,温婉地提醒陛下注意身体。她甚至主动提出,将一位性格「柔顺」的宫女送到了萧彻的寝宫伺候。
只有一次,我去给她请安时(表面功夫要做足),宫人都不在近前,她正看着窗外一株开败了的石榴花,眼神空茫,手里无意识地揉搓着一方丝帕。我清楚地看到,那丝帕上,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两个微不可查的英文字母: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