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如果那个林默说的是真的……”
“预言能力？预知三秒能预知到几天后？开什么玩笑！”
“他绝对隐藏了实力！绝对是超级大佬！”
网络上的风暴林默懒得去看。
直播结束后不到十分钟，出租屋那扇老旧的木门就被粗暴地敲响了。
打开门，外面站着三名身穿黑色制服、神情冷峻的人，胸前戴着能力者管理局的徽章。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短发，眼神锐利如鹰。
“林默？”
女人亮出证件。
“能力者管理局，特别调查科，楚妍。关于你刚才的直播以及S级能力者赵焱的死亡事件，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两名男性调查员身体微微紧绷，显然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即使档案显示眼前只是一个F级能力者。
林默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他侧身让开。
“可以……需要我带什么吗？”
“不需要，只是问询。”
楚妍打量了一下狭小简陋的屋子，率先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楼道可能存在的窥探。
两名调查员一左一右站在门边，楚妍则拉过屋里唯一一把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随意坐在床沿的林默身上。
“你怎么知道赵焱会死？”楚妍开门见山。
“直播里说了。”林默回答。
“怎么知道的？”
“预知到的。”
“你的能力登记是预知三秒未来。”
“嗯。”
“赵焱的死亡发生在你直播预告的近三个小时后。你怎么用三秒预知到三小时后的事？”
楚妍的问题像手术刀一样精准，目光紧紧锁住林默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林默抬起眼，回视她：“谁规定，我只能预知三秒后的未来？”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楚妍微微眯起眼：“你的意思是，你隐瞒了真实能力等级和效果？”
“我从未隐瞒。”林默语气平淡，“测评时，我只能预知三秒。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血月之后，能力本来就在不断变化和成长，不是吗？”
林默把问题轻巧地抛了回去。
“或许我只是比较幸运，成长的方向在预知时长上。”
楚妍盯着他，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但眼前的年轻人平静得可怕，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毫无波澜。
“赵焱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她换了个方向，语气更沉。
“他的直播，全球同步。他是被自己的能力反噬而死，整个过程，我坐在这个房间里，隔着屏幕。”
林默摊了摊手。
“楚调查员，你认为我一个F级，有什么能力可以隔空操控一位S级强者的本源力量？”
这也是能力者管理局最大的困惑和忌惮之处，技术部门已经反复分析了赵焱死亡前后的所有数据，包括林默的直播信号流，找不到任何外部能量干预的痕迹。
赵焱的死，从数据上看，就是一次极端巧合的、倒霉透顶的能力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