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被一个号称只有F级预知能力的人，精准预言了。
巧合？这巧合足以让所有知情人头皮发麻。
“你预知到的具体画面是什么？”楚妍追问。
“火焰倒卷，把他烧成灰。”林默省略了赵焱向他无声求救的那一幕，那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选择公开预言赵焱的死亡？你和他有私怨？”
“没有私怨。”林默摇头，“至于动机……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废物，你信吗？”
楚妍当然不信，但她没有证据。
问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林默的回答滴水不漏。
他承认预言，但否认与赵焱之死有直接关联，将自己的能力变化归结于不可控的“成长”，并将预言动机轻描淡写地带过。
最终，楚妍合上了记录本，站起身。
“林先生，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鉴于你能力的特殊性，以及目前社会影响巨大，管理局可能会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保护性关注。请保持通讯畅通，暂时不要离开本市。”
所谓的“保护性关注”，就是软监视。
林默点点头，表示配合。
送走调查局的人，林默关上门，脸上的平静慢慢褪去，露出一丝疲惫。
连续使用能力，尤其是“看”那种程度的死亡，对他的精神负荷极大，他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能力者管理局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焱的死震动太大，他们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更需要评估他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危险等级。
更重要的是，他那句“下一个轮到谁”，像一颗扔进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在疯狂扩散。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林默的社交账号被各种信息塞爆：恐吓、咒骂、质疑、求饶、讨好……各种各样的人试图联系他。
他的出租屋外，也明显多了些形迹可疑的“邻居”和“路人”。
但他依旧每天按时出门，去便宜的餐馆吃饭，在公园长椅上坐着发呆，仿佛周遭的一切暗流都与他无关。
期间，楚妍又带队来了两次，一次是带来更精密的仪器对他进行能力测试，结果依然显示能量反应微弱，符合F级特征。
预知时长测试时，林默“配合”地只展示三秒预知，让管理局的技术专家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次则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他是否又“预知”到什么新的死亡。
“没有。”林默每次都这样回答。
直到第五天。
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一个傍晚拦住了刚从小餐馆出来的林默。
“林先生，鄙人姓王，是‘星耀集团’总裁的首席秘书。”
男人递上来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笑容得体，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敬畏。
“我们总裁，高总，想请您喝杯茶。”
星耀集团，本地知名的巨头企业，涉足地产、科技多个领域，血月之后，据说集团招募了不少能力者，实力雄厚。
林默接过名片，没有看：“我不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