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从她脸上褪去。我温柔地替她整理衣领：“现在我是叶南星，你是苏晚。懂了吗？替、身、姐、姐。”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星姐？记者都在等了。”
我拽着她回到宴会厅。闪光灯骤亮时，我狠狠掐了她后腰软肉。在她疼出眼泪的瞬间，我揽住她肩膀面对镜头。
“介绍一下。”我抬高声音，确保所有麦克风都能收声，“这是我的专属替身苏晚。从今天起，她将参与我所有戏份的拍摄。”
全场哗然。陈铭试图打断，但我更快地举起酒杯：“为了艺术，干杯。”
香槟泼在叶南星脸上。在她失控前我低声耳语：“想想你的代言违约金。”
她僵在原地，酒液顺着发梢滴落。记者们疯狂拍摄这戏剧性一幕，明天的头条有了。
而我笑着擦去她脸上的酒渍，就像七年前她对我做的那样。
3
保姆车门重重关上。
陈铭扯松领带：“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模仿叶南星拨弄头发的动作，“突然想提拔新人，不行吗？”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别玩火。我能捧红你，也能...”
“也能怎样？”我直视他眼睛，“雪藏我七年？还是像对付苏晚那样制造黑料？”
空气瞬间凝固。他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果然，他知道叶南星所有脏事。
我甩开他的手：“《暗夜警探》明天试镜，我要带苏晚一起去。”
“你疯了？那是冲奖题材！”
“所以更需要替身分担风险，不是吗？”我念出他常说的台词，“万一我受伤耽误拍摄，有替身就能随时顶上。”
他眼神闪烁。真可悲，利益至上的逻辑永远有效。
手机突然震动。叶南星发来短信：「剧组酒店1208，现在」
我起身下车。陈铭突然开口：“你不是叶南星。”
血液瞬间冻结。
“她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轻笑，“所以你是谁？双胞胎姐妹？整容间谍？”
慢镜头般，我回身抽了他一耳光。
“清醒了吗？”我用叶南星最擅长的委屈语调，“我今天被那个替身气得头晕......”
他摸着脸愣住。赌对了，叶南星果然会间歇性发疯。
“去吧。”他最终摆手，“别被拍到。”
踏出车门时，我听见他喃喃自语：“明明演技变好了......”
夜风裹着雨丝扑来。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叶南星柔软的掌心。
1208房门虚掩着。推开瞬间，台灯底座迎面砸来——
4
我侧身闪避，灯座砸中门框迸裂。七年武替的本能还在，尽管现在是顶流的身体。
叶南星握着半截灯管喘息：“换回来！”
“这就是你的计划？”我踢开碎片反锁房门，“毁容自己的脸？”
她突然大笑：“反正保险买够了！倒是你...”她猛扑过来扯我衣领，“看看这具身体的心口！”
丝绸衬衫被撕开。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着淡粉色疤痕，从锁骨一路延伸到肋下——这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痕迹。
“三年前威亚事故。”她喘着气笑，“你以为只是轻伤？肋骨插进肺叶，抢救了六小时！”
指尖抚过凹凸的疤痕。原来在我躺ICU时，她正用我的脸出席颁奖礼。
“每次下雨都疼得想死...”她突然抽搐着蜷缩倒地，额头沁出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