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咖啡喷出来："什么不雅图片？"
"上周四你在健身房更衣室偷拍的那张。"秋荷歪着头，"构图太差了，要拍腹肌应该从45度角取景。"
我该生气的，但看着她系着我的围裙，长发松松挽起的样子，怒气莫名其妙就消散了。这大概就是病娇的魅力——她们越界得理直气壮，反而让你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气。
"秋荷，"我放下咖啡杯，"我们需要谈谈个人隐私问题。"
"好啊。"她乖巧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不过我先声明，我查你手机是因为关心你。"
"正常人会发微信问'吃了吗'，而不是黑进对方云端看外卖订单记录。"
"但那样不全面啊。"她睁大眼睛，"比如上周二你明明和我说在加班，却点了双人份的小龙虾外卖，要不是看了订单记录，我怎么知道你和王总监一起加班？"
我太阳穴突突跳："那是客户招待！"
"我知道，"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后来我查了会议室预约记录和监控，确认你们确实在谈项目。"她退后一点，露出胜利的微笑，"所以我没有闹。"
我哑口无言。秋荷的逻辑自成体系，在她的世界里，爱等于全面监控，吃醋等于尽职调查。
"我要去上班了。"我决定暂时撤退。
"我送你。"她蹦起来，"顺便认认路，以后好给你送午饭。"
在地铁上，秋荷像个人形挂件贴在我身上。早高峰的车厢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但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迫亲密接触的感觉。
"浩，"她突然凑到我耳边低语，"你右手边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偷看了我三次，要不要我去问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瞥了一眼——确实有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往这边瞟。但还没等我回答，秋荷已经转身面对那人，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微笑：
"先生，我的男朋友很帅对吧？"
灰西装男人脸色瞬间煞白，下一站就仓皇逃窜。秋荷得意地冲我眨眼，我则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换个城市生活。
公司前台，林娜的座位果然空着。新来的实习生战战兢兢地递给我一杯咖啡："李总监，这是秋小姐吩咐送来的，温度65度，加两份糖一份奶，和您上周四在星巴克点的一样。"
全公司都在看我。我僵硬地接过咖啡，杯套上还印着"我家浩浩今天也要加油哦~❤"。
会议室里，王总监一脸揶揄："听说你交了个厉害的女朋友？行政部今早收到一封你未来三个月的行程优化建议，署名'李浩家属'。"
我打开邮箱——秋荷用我的账号给全部门发了份PPT，标题是《关于提升李浩工作效率的十点建议》，附录是我最近三个月的体检报告和饮食禁忌表。
手机震动，秋荷发来消息：「帮你重新整理了电脑桌面，那些放在'学习资料'文件夹里的视频我都分类好了，按女优姓氏首字母排序^_^」
我回她：「秋荷，我们得谈谈。」
「好啊，我订了楼下的日料店，中午12:30，记得带上我放在你左边抽屉第二格的胃药❤」
午餐约会比想象中平静。秋荷穿着淡粉色连衣裙，像个普通OL一样和我讨论工作与天气。直到甜点上来时，她突然问：
"浩，你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