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战功赫赫的济宁侯的未亡人,
中元节前夕,皇帝特命我代夫回乡祭祖。
可当我带着圣旨回乡后,
那些乡里人看见我将近临盆的肚子,
却大骂我不知廉耻,执意不肯让我进祠堂。
我拿出皇帝的诏书,平静地跟他们说明情况,
可那些村民直接将圣旨撕成两半,将它踩进了满是污泥的臭水沟,碾了又碾。
我当即震怒:
“你们竟然敢撕毁圣旨!”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们却嗤笑一声:
“诛九族的应该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娼/妇才是!”
“还敢拿着假圣旨冒充侯夫人?”
“真正的侯夫人可在祠堂跪着呢!”
01
愣神间,我被人迎头泼了一盆洗脚水。
那个泼我的老太太提着木桶,狠狠的碎了我一口:
“呸!”
“真是不要脸,来打秋风也不看看地方!”
“这里可是济宁侯的祖家!”
我被那盆洗脚水浇得全身犯恶心,可听到他们这些话,我还是努力平复了心情,
“我不是来打秋风的,我是当今的济宁侯夫人。”
“圣旨在此,哪里来的假冒一说?”
“你们说真正的侯夫人在祠堂里跪着,那我可以进去同她分辨一二,看看到底谁是假的?”
说罢,我便朝祠堂的方向走去,想要看看众人口中所谓的侯夫人到底是谁。
可我刚走了没有几步,便被一股大力拽回。
身影踉跄了几步,我抬头望去,
一个露着半条肩膀的粗鄙汉子拽着我的胳膊迟迟不肯松手,
还有几个人在身旁蠢蠢欲动。
我攥了攥拳头,有些紧张:
“你们想干什么?”
那汉子呲了呲泛黄的牙,恶狠狠的开口:
“就你这样的,也配进沈家的祠堂?”
另有一个中年女人打量了我两眼,满脸鄙薄:
“之前听侯夫人说,在京城时经常有一位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天天围着侯爷转。”
“不会就是你吧。”
我微微一愣,当时在京城时,的确有人曾频频对沈牧表达爱慕,
甚至连不要名分,只求做一个通房丫头的话都说出来了。
只不过,那人不是我。
我摇了摇头,看向祠堂的方向。
连这样的辛秘事都有了解,祠堂里的那位“侯夫人”,究竟是谁?
众人见我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我的身份,
看向我的眼神中越发恶毒起来。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将我狠狠推在地上:
“呸!”
“像你这样的狐媚子,在我们村里可是要浸猪笼的!”
我看向围着我的众人,心中难免紧张。
“老太太,我真的是代夫回乡祭祖的。”
当初离京时,皇帝考虑到我几近临盆,特意调动了百名御林军护送我回乡,
我怕他们惊扰百姓,便让其驻扎在了十里之外的山脚,
却从来没有想到会遇到这般状况。
我咬咬牙,只能从袖口中放出了一只冷焰火,
“不出片刻,驻扎在村外的御林军会进村。”
“到时候自然能证明我的身份。”
可这样的举止落在当地村民的眼中,却变成了挑衅:
“竟然还有同伙!”
“信不信我们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