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如父亲曾实般靠山吃山,对于此时的曾赤鹰兄弟来说显然是不太现实。
且不说大山深处随时可能遭遇到的危险,单是打着猎物了能否顺利带回家便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可坐以待毙又不符合曾赤鹰那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个性,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选择,这其实也是曾赤鹰内心期盼已久的一条路:从军。
曾赤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老大曾啸虎和老二曾岑狼。
看着一身猎户打扮却尽显书生气质的曾赤鹰,老大曾啸虎当即就反对了起来。
按他的说法,现乱世从军,那可都是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刀口上舔血过的日子,老三曾赤鹰经常这一阵子的狩猎经历,虽说不像一般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上战场毕竟不同于兄弟几个平时一起去打猎,有什么兄弟间还可以照顾一二。
要知战场上那可都是一群拿着刀、枪的狠厉之人,每一次拼杀那可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现虽说日子过得紧了些,但好歹还能过,不用时时担心丢了性命。
老大曾啸虎固然说得不错,但是却不得老二曾岑狼的支持。他却是极力赞同老三曾赤鹰去从军,虽说危是危险了点,但是富贵险中求,就应趁着年轻好好的去拼杀一番搏个前程似锦、娇妻美妾,总胜过如今这般憋屈的活着。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倒让造事者曾赤鹰成了闲人。
大哥曾啸虎的担忧,作为弟弟的曾赤鹰自然是明白,但从军终是要去的。
于是他将袁夫子给搬了出来:夫子早年有一位叫刘威的学生,现为冀州节度使,我这是打算去投奔他。既同为夫子的学生,他自然会对我照顾一二,不至于天天干那种冲锋陷阵的事。
听老三曾赤鹰有如此好的去处,老大曾啸虎这才松了口、放了行。
而一旁的老二曾岑狼一听夫子还有如此了得的学生,眼中顿时冒了绿光,当即拍板,说要随老三曾赤鹰一同前往,自己好歹也是夫子的学生,虽说是不争气的那种,但有着夫子这层关系,想着那位冀州的节度使总不至于太过亏待自己。
于是乎最后老大曾啸虎独自一人留置家中照顾母亲王氏,而老二曾岑狼则随老三曾赤鹰一同投奔远在冀州的学长。
于母亲王氏,曾赤鹰三兄弟自然是不敢以实话告之,以免其再次忧心,只说是去夫子介绍的一富足人家讨生活罢了。
翌日曾赤鹰兄弟二人简单收拾一翻,便由曾赤鹰领着去与袁夫子告别。
如今私塾已无一学生,袁夫子过得甚是清闲,平日里也鲜有人过来,只能终日以书为伴。这么一早便见曾赤鹰兄弟二人过来,自然是欢喜得紧。
待听明曾赤鹰的来意后,袁夫子已是了然于心,直接走到书案前,给自己的学生冀州的节度使刘威写了一封推荐信,并在信中大肆夸赞了曾赤鹰一番,让刘威好生对待。
有了袁夫子的推荐,曾赤鹰兄弟二人这才算是彻底有了着落,在拜别袁夫子后,曾赤鹰二人便直奔冀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