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沈清鸢冲过去,想打那个探子,却被亲兵拦住。
她看着探子惊恐的眼神,看着萧彻冰冷的脸,终于明白,自己又被温文彦骗了。
可她还是不肯承认,反而对着萧彻哭喊:
“就算文彦把粮卖给了北狄,也是被逼的!
他肯定有苦衷!你为什么就不能听他解释一下?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苦衷?”
萧彻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他的苦衷,就是用我大靖将士的救命粮,换北狄的金银,养他的红颜知己?
沈清鸢,你醒醒吧!温文彦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镇北侯府的兵权,为了大靖的江山!”
他转身对着亲兵下令:
“即日起,所有军粮的调动,必须经我和秦将军共同签字确认,任何人不得私自挪用!
沈清鸢若是再敢碰军粮相关的事务,以通敌罪论处,不必请示我,直接押入大牢!”
“是!”
亲兵领命退下,沈清鸢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她知道,萧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温文彦是坏人 。
他明明那么有才华,那么温柔,怎么会是细作?
夜深人静时,沈清鸢趁着看守的亲兵睡着,偷偷从发髻里拿出一支银簪,撬开了偏帐的窗户。
她摸黑跑到温文彦的住处,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温文彦穿着锦袍,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清鸢?你怎么来了?萧彻没软禁你吗?”
“文彦,萧彻发现我挪用军粮了,他还说你是北狄的细作,要抓你!”
沈清鸢抓住温文彦的胳膊,急切地说:
“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办?”
温文彦皱了皱眉,把她拉进屋里,关上房门:
“慌什么?萧彻没有证据,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再忍几日,等我拿到兵符,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丞相府出面,定能保我们平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沈清鸢:
“你把这封信带给你父亲,让他在朝堂上弹劾萧彻‘治军不严,苛待清流’,再联合几个御史,逼皇帝召萧彻回京查问。
只要萧彻离开边关,兵符就会落到副将手里,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拿到兵符。”
沈清鸢接过信,心里有些犹豫: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
温文彦打断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清鸢,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你要相信我。”
沈清鸢看着他温柔的眼神,瞬间打消了所有顾虑,用力点头:
“好,我听你的,我这就想办法把信送给我父亲。”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温文彦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走到窗边,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一个黑影立刻出现:
“公子,有何吩咐?”
“萧彻已经起疑了,让北狄的人提前动手,三日后偷袭雁门关,我会想办法把守军调开。”
温文彦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另外,盯着沈清鸢,别让她坏了我的事!”
“是!”
黑影消失在夜色里,温文彦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萧彻,秦岚,你们挡了我的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3
沈清鸢拿着温文彦的信,偷偷回到了偏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