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林妍去发药还撞见他在给沈珉舒剥橘子。
还会把橘子瓣上的白丝剔得干干净净，嘴里念叨着“医生说你胃不好，只能吃两瓣”。
她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涩。
（但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难受呢……）
林妍收起情绪，换药、叮嘱注意事项时，语气平静得像对普通患者。
9
直到有天下午，林妍送检查报告，听见沈珉舒笑着拍江厌礼的手背：“知道了知道了，比妈还唠叨，姐又不是三岁小孩。”
“姐？”
林妍手里的报告夹顿了一下，笔不小心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抬头时正好撞上江厌礼的目光。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震惊、疑惑，还有一丝不敢置信，像是终于把眼前的她，和记忆里那个蹲在地上捡书本的女孩重合。
“林妍？”他试探着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发紧，“你是……林妍？”
林妍收回目光，站起来递过报告，语气疏离：“不好意思先生，你认错人了。这是沈珉舒女士的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大问题，按医嘱服药就好。”
自那天之后，江厌礼的“试探”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会故意在护士站附近徘徊，假装问沈珉舒的病情，目光却总黏在林妍身上；
林妍推着治疗车路过病房，他会借口倒水跟出来，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甚至在林妍值夜班时，他也以“担心姐姐晚上不舒服”为由，在病房待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林妍开始交接班，撞进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模样像极了当年那个被她丢下、崩溃找她的少年。
江厌礼确定这就是林妍，却始终不敢贸然上前。
或许是怕她记恨，或许是当年的沉默，让他没了底气。
10
沈珉舒出院那天，江厌礼在医院门口拦住了她。他手里攥着一支旧钢笔，笔身的磨损痕迹很熟悉，是林妍当年送他的那支。
“林妍，我知道是你。”他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