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捧碗的手一抖，鹰嘴崖下是日军控制的“死人谷”，老头竟敢在此隐居？
他瞥见墙角堆着的猎枪，枪管刻着“奉天造”字样——这是东北军的旧装备。
二、黑话试心
“老哥见过‘绺子’（土匪）剿‘活尸’？”
陈默试探着问。老头冷笑：“见过‘翻江龙’绺子被‘摘硬叶子’（灭口），见过‘柳青’的鞭子抽断过赵九彪的腿。”
他突然压低嗓音，“你这‘空子’（外人）不简单，竟能从佐藤的‘尸笼’（实验室）逃出来。”
陈默瞳孔骤缩。他想起活尸脖颈渗出的绿液，恍然道：“您是‘老绺子’（老土匪）？”
老头从怀里掏出块铜牌，上面刻着“白山会”三个字：
“当年‘病虎’的拜把子兄弟。赵九彪投靠佐藤后，我这‘老草鞋’（底层匪徒）只能躲着。”
陈默攥紧铜牌：“赵九彪的‘货’（细菌药）在鹰嘴崖的实验室，您带我去‘摘硬叶子’？”
老头沉默片刻，突然抓起猎枪：“寅时三刻出发，‘风紧’（危险）就‘甩蔓’（逃命）。”
三、鹰嘴崖夜战
子时的鹰嘴崖，雪地上横着几具狼牙会的尸体。
陈默躲在松林后，听见佐藤的冷笑：
“赵九彪，你这草包，活尸计划被病虎搅了，拿什么赔？”
“佐藤先生，病虎已死，柳青和陈默坠崖……”
赵九彪话未说完，佐藤的军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我要的是活尸部队，不是废话！”
陈默摸到腰间的火油弹，老头突然拽住他：“等等！那尸笼里关着个女的——像是柳青！”
铁笼里，柳青的貂皮大氅已被扯碎，但她仍挺直脊梁，凤眼如刀。
赵九彪狞笑：“贱人，你那‘续命散’救不了你！”
“赵九彪！”柳青的声音像鞭子抽在雪地上，“你可知病虎为啥叫病虎？”
赵九彪脸色一变。柳青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
“当年他‘摘硬叶子’时中了十枪，是靠‘续命散’活下来的！你以为他真死了？”
“你放屁！”赵九彪举枪。
“砰！”
陈默的火油弹砸在尸笼上，火焰瞬间吞噬活尸。
老头的猎枪喷出火舌，赵九彪的肩膀绽开血花。
四、血债血偿
“‘扯呼’（撤退）！”佐藤大吼，活尸却失控扑向狼牙会的人。
陈默冲进尸笼，柳青的绳索刚解开，一具活尸已扑来。
他挥刀砍去，刀刃卡在尸骨间。活尸的獠牙离他喉咙只剩寸许——
“啪！”
柳青的软鞭缠住尸头，猛力一拽。
腐肉撕裂声中，活尸被扯飞撞向佐藤。
“佐藤的‘货’（细菌药）在木箱里！”老头指着角落。
陈默翻滚躲过子弹，摸到木箱上的“731”编号。
他突然想起历史——这个编号，正是日后臭名昭著的731部队的雏形！
“轰！”
陈默砸碎木箱，黄色粉末在空气中炸开。
佐藤惨叫：“你疯了！这是尸王的培养基！”
柳青突然捂住胸口倒地。
陈默低头，她腰间渗出黑血——刚才救他时被活尸爪破了皮。
“‘续命散’……”陈默颤抖着掏药，却发现粉末已沾满尸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