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了。”柳青抓住他手腕，“带‘票根’（证据）走，告诉‘绺子’们佐藤的罪行。”
“不！”陈默吼，“你得活着，你答应过我……”
柳青笑了，手指勾住他衣领：“病虎，江湖过堂时，你撒过谎。”
“什么？”
“你说你偷看过《赤脚仙医》……那书早被翻江龙烧了。”
她凤眼微眯，“你到底是谁？”
陈默张了张嘴，机械音在脑中炸响：
【警告：宿主暴露风险+50%】
五、雪夜诀别
佐藤的实验室在爆炸中坍塌。
陈默背着柳青逃到山脚，身后传来活尸的嚎叫。
老头突然拦住去路：“绺子里混了‘铜帮铁’（特务），柳青得‘洗手’（消失）。”
“什么意思？”陈默攥紧刀柄。
老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续命散’的解药，但得去长白山采‘冰魂草’。柳青得‘走水路’（远走）。”
“我不走。”柳青挣扎着站起，“赵九彪没死，佐藤的货还有……”
“你现在的血就是尸王的钥匙！”老头怒吼，“佐藤的人会追杀你一辈子！”
陈默看着柳青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历史——1932年的东北，根本没有“冰魂草”的解药。
他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柳青的伤口上：“我的血能压制尸毒。”
“你疯了？”柳青瞪大眼。
“病虎当年中十枪不死，靠的不是药。”陈默苦笑，“是‘摘硬叶子’时，从活尸身上取的‘血髓’（抗体）。”
机械音再次响起：
【警告：宿主使用非法医疗手段，暴露风险+90%】
第五章：鹰嘴崖诡窟·尸语者觉醒
一、猎户小屋的“续命散”谜团
陈默在刺骨的剧痛中睁开眼，鼻腔里充盈着艾草与腐木混合的呛人味道，有点像山火过后的焦糊气息。
他费力地转动脖颈，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低矮的猎户小屋里，火塘的柴火燃的正旺，发出噼啪的声音。
陶罐里咕嘟冒泡的绿浆泛着诡异的光泽，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海青天的命就是硬！”蹲在火塘边的老猎户开口，满脸褶子挤成一团，手里捏着根枯枝，不时拨弄着陶罐里的浆液。
“从鬼见’那样的悬崖摔下来，骨头没碎成渣，反倒能撑到现在，在这白山黑水间，也算头一遭见了。”
陈默意识到什么，赶紧抬手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是赵九彪子弹穿过的伤口，此刻却只摸到一层暗红的血痂，硬邦邦地贴在皮肤上。
疼痛感虽未完全消失，却远没有坠崖时那般撕心裂肺。
他忽然想起坠崖前的混乱场景，柳青将一个油纸包塞进他怀里，嘴里还喊着“这‘续命散’能保你一命”。
可当时雪下得太大，油纸包被雪水浸透，他还以为那药早就失效了。
“老人家，您老‘踩盘子’的时候，有没有瞧见一个穿灰鼠袄的姑娘？”
陈默急着追问，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刚一用力，肩胛骨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他低头一看，左臂上被活尸咬过的伤口处，泛着淡淡的青纹，有点像冻僵后的淤青，却又比淤青更显诡异，隐隐还在随着呼吸轻微蠕动。
老猎户闻言嗤笑一声，将枯枝扔回火塘，火星溅起老高：“都到了要‘扯呼’的地步，还惦念着‘红票’？我看你这小子，是把命当玩笑耍。”
